手腕翻转,却原来是一只鼹兽。
只见雷师兄随手一抛,鼹兽立刻跃出,落在地上,直奔薛牧而来,在其跟前,一边绕着圈圈,一边嘤嘤叫个不停。
“这人身上有朝阳诀气息,莫非就是我们搜寻多时的作恶之人?”
“有可能,真是这样的话,可是大功一件!”
身后二人欢声言语,雷师兄更不耽搁,直接手掌一张,虚空中一个巨大的黑爪,直接朝薛牧抓来。
此爪气势汹汹,薛牧却并不在意。
虽然与血魔手有些相似,但这显然不是那般神通,而是一种基础的法术,鬼爪术。
自己也曾习练过一段时间,但此时威力太小,又无特异之处,便没使用。
眼见鬼爪抓来,当即灵力催动,无数风刃激射而出,正是灵爆术加持的风刃术。
其实以风刃术的锐利,即便不加持,也足以集散鬼爪而有余,但对方毕竟是七层修士,薛牧刻意慎重对待。
二者相交,噗噗噗斩落,本该烟消云散的鬼爪,竟然没受什么影响的样子,继续压下。
薛牧还道是弄错了,忙又补上一道风刃术。
这次他刻意加大了灵力,岂知斩击之下,仍旧毫无效用,此鬼爪竟然浑厚如斯。
此时离头顶已不足数尺,哪里还敢怠慢,当即轻拍储物袋,长矛飞射而出。
此矛乃曹廷之物,至少是一件中级法器,威能十分强大,比秋叶剑强悍数倍不止,这时激射出去,将鬼爪刺了个正着。
心神相连之下,薛牧感应得一清二楚,此鬼爪之浑厚,简直恍若实质一般,怪不得风刃术打在上面,无法起到效用。
区区一个鬼爪术,施展到如此程度,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即便是炼气七层修士,灵力之浑厚,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步。
这时长矛刺穿鬼爪,正要洞穿而过,鬼爪却突然一捏,直接将长矛抓在手中。
长矛颤抖个不停,竟无法摆脱。
见此情形,薛牧大吃一惊,忙加紧催动,长矛灵光闪动了几下,仍旧无法摆脱。
“嘿嘿,你的灵力倒也浑厚,不过和我相比起来,那就不值一提了。”
雷师兄轻笑着,手掌一捞,就要将长矛抓回,却见长矛顿然光芒大放,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几乎将人耳膜也震穿,轻易摆脱束缚。
原来是薛牧眼见长矛被困,当即施展了爆矛术,以此术之强大,对方鬼爪无论如何浑厚,都不可能抓得住的。
摆脱束缚,薛牧更不停留,驱动长矛,直奔对方面门。
此带头之人一旦解决,余人数量虽多,以自己的手段,尽可以应对得了。
眼见长矛袭来,雷师兄却不慌张,曲指轻弹,一个冰锥术弹射而出。
呯的一声翠响,迎击在一起,冰锥直接炸裂,长矛也不由得一滞。
心神相连下,薛牧感觉胸口如遭拳击,对方的冰锥术竟也浑厚如斯,这简直难以置信。
眼见雷师兄轻描淡写,接连三道冰锥弹出,长矛已被击得摇摇欲坠,威势全无,勉强激射过去的话,只怕还没伤到对方,就给收了去,当即心念催动,直接将长矛召了回来。
“嘿嘿,你刚才激发法器的手段倒是古怪,是什么名堂?”
雷师兄笑呵呵的问着,对灵爆术相当感兴趣的样子。
薛牧却只摇了摇头,并不言语,他此刻着实放松不下来,对方灵力之浑厚,委实非同寻常。
见二人暂且罢手,恽哥儿连忙摆手。
“雷师兄,此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坊市,绝不是行凶作恶之人,我可以做见证,至于他是朝露宗弟子,我倒不知,但也不是如何大不了的事情,大家商量下,便以灵石解决,如何?”
“哼,要与我们商量,得有对应实力才行。”
薛牧与雷师兄尚未开口,身后二人已经跳下灵梭,一副要切磋的架势。
薛牧看了二人一眼,又见雷师兄抱臂不语,心知此事不容易了解,盘算一番后,身子猛然奔出,直向二人冲去。
他并未施展披风,但以燕行步的神妙,配合御风术,奔出时迅猛之极,眨眼间已到了身前。
二人大吃一惊,他们都是修士,原以为双方争夺,至少也是动用灵力法器,哪有上来的贴身肉搏的。
虽然惊诧,反应却也极快,瞬间加持了灵力护罩。
这时薛牧已合身扑上,丝毫犹豫没有,水汪汪的手掌,直接抓向其中一人的护罩。
以葵水的强悍,禁制都难以抵抗,更别说区区灵力护罩了,刚一接触便溃散掉。
破除了护罩,薛牧衣袖挥动,直接打出白骨丝,但听“啊”的一声惊叫,那人滚到在地。
另一人大吃一惊,忙后纵几步,同时双手掐诀,一把镰刀法器飞旋而出。
薛牧并并未理会的意思,此刻离雷师兄极近,对方竟然如此托大,洋洋洒洒的抱臂而立,如此良机怎能错过,衣袖挥动,悄无声息的打出白骨丝。
此神通无声无息,若不是刻意以神识洞察,根本感应不到,绝对是偷袭的顶级利器。
眼见白骨丝入体,雷师兄仍无察觉,其身上却自行爆射出一层灵光。
骨丝与之相触之下,轻易被弹开,根本无法侵入分毫。
对方的护体灵光竟然如此浑厚,薛牧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等手段,寻常的修士都会有,即便是薛牧自己,躯体一旦感应到威胁,不需运使,也会自行激发出灵光。
只不过此灵光太过微弱,根本起不到防护的作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都是提前驱动灵力护罩。
灵光的异相,显然也惊动了雷师兄,他朝腰间看了一眼,随手捞出,将几缕白骨丝捞到手中,看了看,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收入囊中。
见此情形,薛牧越发忌惮了,眼见飞镰斩来,心知需得料理了此人,省得待会应对雷师兄时,碍手碍脚。
当下长矛抛出,暂时抵挡住了飞镰,同时脚步连闪,再次施展燕行步,朝他合身扑上。
那人见识过此手段,如何还不知道厉害,眼见又扑来,苦无应对之策,面露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