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虚影耸立在女生宿舍的上方，虚影有时静卧，有时侧立，有时飞翔。
这是牛头第一次看到，如此巨大的，会动的虚影。
以往的虚影都是小小的，随人们的移动而移动，就像徐少强，吴开，林俊他们，当然还有其他的不同种类。
但是像这样的顶天立地能动的，而且没有红色细线勾连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牛头一只手的拇指，摸着口袋里的小小的钥匙串，钥匙串上有一把小小的锈迹斑斑的刀。
正是九华山上带下来的刀，刀很奇怪，自从县里觉醒后，雕像被推倒，刀就自动缩小，
如今变成一把很小很小的菜刀，如同一把钥匙，被牛头带到了钥匙串上。
“兄弟，第一天来就到女生宿舍楼下堵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兄弟，走吧，现在看不到的，别这么魂不守舍。”
徐少强说道。
“谁神不守舍。”
牛头无语。
估计今天看不到那个凤凰虚影的真面目了，不过来日方长。
天刚蒙蒙亮，一个人影走到了宿舍楼前的操场。
“哔哔哔”
“哔哔哔”
“哔哔哔”
响亮的哨子声响起，为期一周的军训开始了。
人群开始聚集，牛头分配的是高一3班的班级。
“快快快”
徐少强快速穿衣，绿色的军装，绿色的解放鞋，而牛头早就醒来，
集合地点在宿舍前面，五百米的操场上。
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牛头站在集合地点前面，
五排20纵的队伍，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操场中间，操场前面是主席台。
这就是高一3班的队伍。
整个学校，大约有50来个这样的队伍，在训练。
“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
教官响亮的声音出现在队伍中间，各个操场中间。
五排，每排20人，前面2排是女的，后面3排是男的。
“第五排第四个愣什么神？俯卧撑50个。”
教官说道。
而牛头俯卧撑开始,50个小意思。
“报告教官，俯卧撑50个，完毕。”
牛头很快做完，回道。
军训很无聊，牛头隔着间隙，手部拇指不停的摸着钥匙串里面的刀，而牛头看到了，那个凤凰虚影就在他的队伍里。
很震惊，所以愣神了。
“归队。”
教官说道。
“立正，齐步走。”
教官说道。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整齐的声音，但歪歪扭扭的队伍。
“第三排第四个，出列，20个俯卧撑，准备。”
教官说道。
一人出列，那人头上有个小小的书籍虚影，他的节奏跟不上。
“报告教官，俯卧撑20个，已做完毕。”
那人说道。
“归队。”
教官说道。
“立定，从现在开始，立定30分钟，谁动一下，整个队伍，加时间。”
太阳很猛，时间很长，汗水直流，有人晕倒，有人硬撑。
牛头不太适应这种，毕竟身为神的他，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这个队伍的里面，有一个凤凰，就是他看到的凤凰。
就在第一排的第四个。
一上午，那个凤凰虚影，都在跟着人影移动，牛头老是被干扰，他也观察到了那女生，个子比较矮，皮肤相对来说比较黑，手脚健全。
就这么多的信息，最后为了不被干扰，牛头只能暂时不摸钥匙串，暂时屏蔽。
30分钟很快过去，但是也有人坚持不住，加时20分钟。
很快时间又过去了，美女们都喜欢美白，但是一上午的照射，很多的美女已经变黑了不少。
虽然是体校，但是也是周边六县的精英，所以军训相对来说比较严格。
整个队伍，很少有像九华县，那种手部是骷髅的情况，不过牛头观察到有另一人情况很特别。
在第四排第18位，他的头上虚影很混乱，一团乱麻，而其他人的头上虚影还比较正常，除了凤凰。
徐少强，林俊，吴开都在队伍里，徐少强最高，在第五排最后一个，离得牛头蛮远。
“稍息，原地休息，五分钟。”
教官说道。
原地休息，原本牛头还打算认识一下那位女生，泡汤了。
不过还有时间。
“集合。”
“立正。”
“正步走。”
一连串的口令，休息结束，又开始了，熟悉了凤凰虚影的存在，牛头刻意转移注意力，整个上午的军训，没出什么大问题。
中午吃饭，下午继续军训，晚上还有自习。
自习主要是学习体校的一些管理知识，
白天军训，全县体校精英，虽然在篮球上面已经训练过不少，但是那都是相对自由的训练，现在是统一化训练，相对来说比较辛苦的，这是对于二代子弟来说。
而对于牛头，以及一代子弟来说，就小巫见大巫了。
趁着晚上自习间休息，牛头像是不经意间靠近，
牛头：“你好，我是牛头，很高兴认识你。”
潘雪：“你好，我是潘雪，同样也很高兴认识你。”
个子有些矮，皮肤有些黑，但是脸型是标准的婴儿肥，很有气质，眼睛发亮。
潘雪看着眼前的高大的身影，很奇怪的感觉。
牛头算是第一次与潘雪认识了，当然初次认识。
二人互相交流一些学校的基本管理，然后又是自习时间。
六县体校精英，素质相对来说较好。
“嘿，哥们，这个舞很好么？”
牛头望向旁边的一人，拿着书本挡在前面，手机在书本下，他的头上很特别，是一只变形金刚，问道。
“当然，必须很好，你看看就是这样，这样。”
卓越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对机械舞的热爱。
“卓哥，机械舞，这么六。”
徐少强说道。
“牛，这是卓越，隔壁寝室的。”
徐少强说道。
“哦，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三人聊着天，浑然没有注意老师在身后。
“卓越同学，徐少强同学，牛头同学，起立，教室门口站着。”
一道声音响起，牛头三人门口站着，老师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啊。
所谓不站门口不算上体校，不一起罚站不算兄弟，三人很快就在这片刻打成了一片。
还有一人，张全州，这人就是那个头上一片乱麻虚影的人，很奇怪，他的嘴里不时的嘀嘀咕咕。
卓越在牛头右边，那张全州就在牛头前面，晚自习一休息，就坐在凳子上，吃着瓜。
“哈哈哈，”
张全州笑道。
“哥们，什么事这么开心。”
牛头听到了他的笑声，问道。
“你看看，那个人的头上竟然有一坨屎。”
张全州说道。
牛头看过去，那人在讲台匆匆忙忙走过，很正常，只不过牛头摸了钥匙串之后，不忍直视，一座山，不过山的样子不说了。
“哥们，世界就要觉醒了。”
张全州说道。
“哥们，你觉得奇怪不，我看到好多人头上有奇奇怪怪的影子。”
“哥们，你看看那是一座山。”
张全州说道。
牛头望去，一个很高很胖的，足足有两百斤的人走过，他的头上确实是有一座山。
“咦，你们两个怎么没有影子？”
张全州指着牛头和徐少强说道。
徐少强：“什么影子？地上的不是有两道影子么？”
徐少强：“牛，别理他，他说好多人头上都有虚影，可是哪里有什么东西，都是空气，别人都说他是神经病。”
徐少强说道。
额，神经病？为什么他看到和张全州看到的也是一样的。
这人强，不借助外物看到了和他一样的世界，只不过牛头没说出来，而他说了出来，所以怪异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他说的没有影子，牛头知道原因，因为九华县的巨影被他搞掉了，如今九华县人人头上皆无影。
“那是什么？”
牛头看到一片瀑布，虽然很小，但是确实是真的瀑布。
走廊外，瀑布垂下五条线牵引着一人往前走着。
牛头又看到一只犀牛，犀牛提着一个人走过。
整整一个上午，牛头摸着小刀，看到了不下千种虚影，人人皆不一样。
千种虚影，五条线连接着人，又有一条线连接虚空深处。
而虚空深处是什么东西？牛头看不到，可能是太远了。
太多的人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潘雪，是哪里的？”
牛头向徐少强问道。
“市区下，凤凰县的，怎么啦？你看上她了？”
徐少强问道。
“哪里有？你哪只眼睛看上她了？”
牛头摸着良心说道。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她不会就是你昨天魂不守舍等的人吧！我去！强！”
“一进校门解决单身。”
徐少强八卦道。
“差不多。”
牛头这回承认了。。。
“咋样？准备娶老婆？”
徐少强进一步说道。
“？？？”
“年轻人要奋斗，不要老想这些事。”
牛头也是无语。
大家的关注点不一样。
潘雪个子比较矮，但是人很好，气质很好，娃娃脸，发育还行，这是牛头的感觉。
今天吃个午饭，牛头靠近，她还很害羞。
牛头想着。
时间匆匆而过，一天又过去了。
黑色的夜，
“对3。”
“对2。”
“王炸。”
厕所，夜深人静，些许声音响起，还有一丝丝光芒。
直到凌晨，直到3点，宿舍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