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来的天空，打着雷。
而店里的人只剩下牛头马面和老板娘。
“咣当”
饭店的门被老板娘关上了，只留着一道道玻璃。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
牛头马面发现外面鸭子们，突然疯狂了，大部分鸭子疯狂跑到街上，脸朝天上像是迎接某种东西。
“他们在干什么？”
牛头问道。
“他们在等一个东西，等所有人都需要的东西。”
老板娘说道。
天空更暗了，云层压得更低了。
“叮叮当当。”
“嘎嘎嘎嘎嘎嘎。”
是雨，也不是雨。
是钱，满天都是钱，天上掉下来的也是钱。
砸到了鸭子的身上，鸭子们全身红肿。
眼睛通红，疯狂的意味十足。
部分鸭子抢到了钱，部分鸭子没抢到，没抢到的盯上了抢到的，然后就是围猎。
然后就剩下一地鸭毛，而围杀的还不满足，又看向其他的有钱的鸭子。
而店里的老板娘则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天上的钱源源不断，可是还是不够鸭子们分，
贪欲无穷无尽。
地狱里是阎王的贪欲，现在是鸭子的贪欲。
而这一切难以说清，牛头马面怔怔地看得出神。
鸭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过真的是钱引发的吗？之前的温馨的一幕幕都是假的么。
牛头看向天空，他恍惚间看到了黑色的云层中间，好似有些许红色的雾气。
而他再细看，街道上，像老板娘一样关上门的店铺，还有很多，而里面也呆着很多鸭子，它们并未疯狂。
奇怪之极。
难道是房屋隔绝了，钱的魔力。
不对，牛头再细看，那些躲着的鸭子，在他的眼中，变成了一个个人形模样的。
也就是说，他们也和老板娘一样。
只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人形的就不受诱惑。
牛头想不通。
不过饭店门敲响了，因为那些被金钱砸中的鸭子，疯狂地想进入饭店了。
“快快快，帮我顶一会。”
老板娘冲到门口，身子顶到门的后面。
同时对牛头马面二人说道。
牛头马面二人则是快速上前，进一步撑住门板。
门板不断抖动，但是在三人地合力下，终究不被推开。
而外面的鸭子渐渐地沉静了。
天亮了。
门开了。
牛头马面望向外面，街道上的鸭子们安静平和。
好像刚刚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一样。
陆陆续续有鸭子们进来吃饭。
刚刚清冷的饭店逐渐重新热闹起来。
正常。
很正常。
牛头马面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懵了。
“老板娘，这咋回事？”
牛头扭头问道。
“你没看见么？就那么一回事。”
老板娘说道。
“多久了。”
牛头说道。
“很久了。”
老板娘幽幽说道。
牛头望向天空，云层清明，红色雾气不再见丝毫。
而地上刚刚落下的钱都不见了。
对面刚刚那些关门的商铺，重新开门了，几帮人各自望着，相顾无言。
“发大水，这么发的吗？”
马面说道。
“对了，老板娘，这是刚刚的饭钱，您收着。”
马面掏出一把钱，送到老板娘面前。
“遭了。。。马面，快丢。”
牛头看见这立马说道，可惜。
只见，就在马面拿出钱的这一刻，周围的鸭子们，眼睛通红，神情大变，疯狂地涌上来。
不一会，钱不见了，而马面也不见了。
“马面，你在哪里？”
牛头大喊一声，四顾却不见踪影。
“马面，你怎么死了！”
“我还没替你收尸呢。”
牛头眼泪都出来了。
“牛哥，我在这呢。谁死了？”
马面的声音从房梁传来，原来他躲到上面去了。
“w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