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们快走。”
顾凛神情凝重。
作为几次三番和慕容熙撕破脸的对手,他自然知道此人狡诈如狐,心狠手黑,这会儿趁乱跑路,定然是要算计他们。
时宁的伤口被张大先生简单的处理一下,因为伤得不重,服下灵丹妙药,这会儿好了一半,除了唇色微微苍白了点,看不出来受了伤。
江延扶着她站起,保护欲和占有欲明显的姿势,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也没吭声。
几个人都朝着门外而去,却只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嚣张大笑。
“我说你们几个,就待在里面吧,一起生活,大概也有滋有味的。”
慕容熙恶意满满,嘲讽十足。
他负手而立,站在门外,众多兵卫拱卫,对方有恃无恐,因为门前开始泛着淡淡的金光的涟漪能量罩子就这么隔断开了内外,这个罩子须臾呼吸间就已经盖住了整个大殿。
慕容熙冷冷的看着一众人,心中痛快压抑不住,终于,憋屈了半天,把这些人都瓮中之鳖一样的抓住了,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这个巨大的尘封已久的法阵能够顺利的开启激活,自己也不会陪着他们演了半天的戏。
顾凛上前一步,杀气腾腾的看向他:“你想对付在场的所有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和本事。”
“我知道,你在诈我,想要多了解这个大型法阵的消息,可是没关系,我这个人一贯慷慨大方,你们死到临头,我也不介意给你们说道说道。”
慕容熙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但是也要看什么样的场景,面对什么样的人。
眼前正是这一辈子最意气风发的时刻,自然志得意满,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可惜除了他们几个其他的这么多人都因为醉春风陷入沉醉,少了许多的观众。
“此法阵年代久远,来历已经不可考,据家族典籍记载,传说上古年间,世间混乱,妖魔鬼怪横行,这法阵便是慕容家的先人在这川北之地设置,专来捕猎杀戮千万妖魔,无坚不摧,只得进不得出,半个时辰后便是正午时分,日光最烈之时,尔等便会在催动的大阵中被炼化成为飞烟。”
慕容熙说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慕容世家从上古传承至今,历朝历代都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却不料凌家太祖皇帝忌惮权势,利用完他们之后,想要一把铲除干净,可惜天不假年,在慕容家奄奄一息的时候,这位一生征战的皇帝也年寿不永含恨而逝,慕容家侥幸存活,这一切的黑暗肮脏就地掩埋。
后来几代之后,慕容家复起,仍然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定居西南,谋划至今。
终于,凌氏一族要彻底的成为历史了。
如今,才可以告慰祖宗先辈。
这些陈年旧怨,皇族自然压根不知道,毕竟这样的秘密,太祖皇帝也不可能留下来供人指摘,他的形象可是伟光正的,可惜,慕容家没有片刻忘记过这些仇恨。
所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日子一到,就该偿还。
慕容熙不介意在自己的登顶之路上,为家族先辈洗刷冤屈,同时,若非慕容家的先人留下这样的宝贵财富被他发现,怎么拥有如今的大好局面。
“接下来,你们好好的享受生命的余暇时光,就安心赴死吧。”
慕容熙去了不远处的亭台中,喝茶赏花,等着时间过去。
凌霄起等人自然不信邪,先各自为政的攻击光罩,它纹丝不动。
都是聪明人,这会儿也掠过恩怨不谈,开始联手,却也无法对光罩造成损害,还当真是有进无出。
温令灼本就一肚子火气,这下对着顾凛更没好脸色:“我说你顾家是不是闲得慌,挑哪里建府不好,非要选这么个鬼地方,而且你今日偏偏要选这个殿堂来办宴,就愁这个鬼法阵没活人可以吃。若非知道你和慕容熙那家伙势不两立,还以为你们商量好了一起来算计我们呢。”
这话说得不饶人,刀子一样,但是细细想来,却也没错。
顾凛冷笑:“我要是和他密谋,就不会在这里听你说话了。”
时宁揉了揉眉心:“大家都别吵吵了,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就耗着等正午,到时候就死在慕容熙的诡计之下吧。”
凌霄起就在她对面,黑眸深邃,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莳凝,既然出不去,就不要想出去的办法了,如今我更想知道,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一切的一切,是不是,该有个解释?
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她汇拢集中。
时宁的内心一片混乱,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和解释,这一次,不辞而别,毫无理由,是不是太残忍了,有点做不出来,如今,大家好像都快要死了......
她已然得知燕寒寄生还有这个世界为什么好好一个神魂碎片又分裂成了四个人,从通讯手表上刚才发给乌云的讯息它已经给了答复,她得知了最开始的那一场爆炸,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难以复制的巧合。
让人啼笑皆非。
难怪来这个世界之前,乌云遮遮掩掩的,又给了那么多的建议和便利。
甚至这样的主动之下,还带着一点心虚。
毕竟增加了太多的工作量了。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剔除掉了很多认为不该说的信息,勉强把事情说了一遍。
在场所有人的,清醒着的,有一个算一个,面色各异。
时空列车自然不能说,但是自己的特殊能力可以粉饰一下,任务变成天道托梦,列车长的概念就用上古的大人物投胎轮回转世来解释。
感谢慕容熙,在这一点上,他提了上古,时宁的思维发散了一下。
“......你说我们,都是一个人的神魂分裂后投胎成人的?”
温令灼的面色,打翻了调色盘似的。
这里有来世之说,但是神魂这东西,还真的只是个概念。
这个解释,太过荒唐了。
凌霄起扶着额头,凌霄若摸了摸鼻尖。
江延.......江延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