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徐长今亲自烹的药膳,好好休息了一晚。
中午起床后的李小牙,感觉元气满满,身子骨一点都不觉得疲累了。
李小牙走出房门,发现麻子,常安,宝子三人在练五禽戏,没想到麻子也开始练五禽戏了?看来是被徐长今扎到命门了,被一个美少妇御医说肾不好,让人情何以堪?
麻子招呼道:“老大,要不要一起练练五禽戏,活动一下筋骨?”
李小牙顺势道:“活动活动,练一练筋骨也好。”
“大都督,卑职教您。”
李小牙发现练五禽戏确实管用,秀才身子骨强健多了,常安一个曾被酒色掏干的纨绔子弟,都差点不孕不育了,没想到练了大半年五禽戏,妻子马上就怀孕了。
“老程呢?”
“程老大领着金都事出去逛市集了。”
李小牙笑着摇头道:“他们还真悠闲。”
一名医士起床出门,打着哈欠路过,行了一个礼:“大都督,早。”
“许大人呢?”
“院判大人刚起床。”
麻子目送医士离开后,说道:“听说许院判拉着徐长今聊到卯时才放人家回去。”
李小牙斜眼一瞥:“许院判的事,我们不用管。”
麻子等人点头:“知道了。”
他们此行要逗留多久,全取决于许绅,许绅此行不但要采购很多朝鲜特有的名贵药材,还要跟徐长今探讨学习医术,他们也可以趁机让徐长今帮忙调理一下身子。
吃鱼不如学会如何捕鱼,李小牙打算抄一份徐长今的药膳食谱,拿回家给紫衣,这可能关系着李家能不能开枝散叶。
午后,程白羊,金江民从朝鲜王都市集回来了,他们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没过多久,朴富成领着礼曹判书过来了,朝鲜君王李怿在景福宫设了宴席,请李小牙等人去赴宴。
李小牙领着副使许绅,程白羊,麻子等亲信,自然少不了咨客金江民,一起坐进剁椒鱼头,来到了景福宫。
景福宫占地面积很大,但一片空旷,看过去只有廖廖几间宫殿。
不像大明的皇宫,无数宫殿,花园亭台,李小牙摇了摇头,这朝鲜的王宫,也就占地面积大,论华丽程度,都不如他们大明随便一座公侯府,更不要说王府皇宫了。
李小牙等人随同朴富成以及礼曹判书,一起来到大殿。
朝鲜王都的堂官都到齐了,李小牙见到了朝鲜君王李怿,朝鲜也崇尚儒道,男人全留着大胡子,留着大胡子的李怿,看起来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
朝鲜是大明藩属国,李小牙等人只是向朝鲜君王李怿,行了一个很普通的礼:“李小牙见过大王。”
李怿亲自上前,微笑道:“诸位免礼,本王代表朝鲜全国臣民,欢迎李大人。”说着看向许绅,“许大人。”
李怿亲自领着李小牙等人,一起来到偏殿。
这是一个很宽广的大殿,备了很多蒲团,大家一起入座后,数百名女御厨,端着一张张小桌子上来了。
小桌上有酒有菜有肉有饭,摆得满满的,菜色很丰盛,但每一样的分量都很少,李小牙哑然一笑,这就是朝鲜的国宴吗?各吃各的,倒是挺干净卫生……
宴席开始了,文武百官按着尊卑长幼一一动筷。
李小牙等人,也入乡随俗,他们已经很了解朝鲜的宴会礼节,朝鲜人在宴会上是不谈正事的,民间宴会,通常都是聊风花雪月,庄重的国宴,大家聊的多是诗词歌赋。
李小牙吃着饭,伸长了脖子,而李怿却没有出对子考他。
宴会结束,李小牙因为低估了朝鲜人酿的酒,结果醉得跟死狗一样。
朝鲜君王李怿以及文武百官,看着被抬回去的大明正使,一个个暗中偷笑起来,特使大人的酒量,看来不行啊!
……
……
五卫都总府别院卧房大床上,李小牙四仰八叉躺床上,空气中弥漫着酸腐酒气。
徐长今走进卧房,闻着浓浓的酸腐酒气,询问朴富成等人:“李大人喝了多少酒?”
朴富成苦笑道:“就喝了一壶酒,王上都没醉,他就先醉倒了。”
徐长今摇着头:“李大人肾不好,不能多饮酒。”
同来的礼曹判书哭笑不得:“我们没灌他酒。”
“李大人吐过了吗?”
“吐两次了。”朴富成担心的道:“我们给他灌了一点醒酒汤,喝下去马上就吐出来了,人也叫不醒。”
徐长今给李小牙号脉后,皱眉道:“饮酒过度了,心跳得有一点快。”
麻子等人担心坏了:“老大不会有事吧?”
徐长今宽慰一笑:“不用太担心,李大人只是心跳有一点快而已,我去给他熬一点温和的醒酒汤,你们看好他,他要吐的时候,一定要快点将他扶起来,不要让呕吐物堵了他的鼻腔咽喉。”
麻子撇撇嘴:“老大已经吐两盆了,大肠都快吐出来了,应该不会再吐了。”
“……”
许绅也坐下给李小牙号了一下脉,笑道:“没事的,只是正常酒醉而已,没到中酒毒的地步。”
麻子等人闻言,稍稍安心了一点,许绅怎么说也是御医,还是皇上最信任的御医,医术自然是极其高明的,他给李小牙号过脉后,便离开去看徐长今熬制醒酒汤了。
两刻钟后,徐长今亲自端着一碗醒酒汤回来了。
徐长今也不避男女之嫌,放下汤碗,亲自将李小牙扶起来,让他的头靠着自己肩,将他的嘴捏成小鸡一样,再端起汤碗,喂着他一点一点喝下去,没想到刚喝完,李小牙扭过头,飞流直下三千尺,全吐在徐长今胸口上了……
从肚兜流到亵裤,全湿透了。
空气一阵沉默!
徐长今额头露出一丝青筋,拿汤碗的手,微微颤抖着……
麻子小心翼翼吞了一口唾沫,很怕徐长今反手就将汤碗砸老大脑袋上。
“我们老大嘴很挑,不合口味,他就会吐掉。”
徐长今扶着李小牙重新躺下,强忍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妾身失陪一下。”
徐长今捂着湿透的胸口,铁青着脸,跺着脚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