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心头一跳。
虽说早有猜测，但真正听李大爷从口中说出，心中还是有一股莫名的心悸。
所以，这里就是天堂了吗，可是，这里为什么会叫天堂？
带着疑惑的同时，李大爷突然朝我扔出一张卡牌。
我稳稳地接在手中，定睛一看手中的卡牌，还有规则！
没想到这副本的规则还挺多。
废弃公寓生存守则；c版：
1.从李大爷口中说出的话都是真的，请无条件相信李大爷。
2.画像都是最真实的存在。
3.无论如何，请不要恐惧，坚定自己内心的信念。
4.永远别想离开这栋公寓，永远！！
5.你可向李大爷提问，若李大爷出现限定选择式回答，请立刻终止提问。
6.必要时刻，你可以闭上眼睛，可做出任何举动。
7.请找到地狱，那才是你向往的地方。
8.如果突然熄灯，请立即停手；这属于正常现象，过一会儿灯就亮了。
依旧八条规则。
我下意识地看向卡牌背侧，抱着侥幸的心理，企图得到一些新的信息。
诶，别说，还真有。
卡牌的背侧上印着一个“joker”。
我：“……”
这时，李大爷开口了。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眉头紧锁。
“或许精神病人眼里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李大爷说着一些没由来的话，它高举着双手，仰头45°，眼中抑制着疯狂的欣喜，仿佛能透过墙壁，望向远方，似乎在接受着某种神圣的洗礼。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这是第一轮游戏。”
话锋一转，李大爷把头望向我，说道。
它的眼神又回到了之前那种苍老无力的状态。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问。
“你是谁？”
“我？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并不是‘你’大爷；而关于我的身份，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有几个凡人能够看破红尘，开眼看世界？更别提能感受到所谓‘天堂’的代言人的存在？”
它口中所谓的话语，让我不禁感觉我在跟一个精神病人讲话。
什么所谓的天堂的代言人，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天堂存在？
余固笑而不信也。
不过我想到了规则c第一条：从李大爷口中说出的话都是真的，请无条件相信李大爷。
也罢，它说它是所谓“天堂”的代言人，姑且就算是吧。
想必，那个“天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堂。
此“天堂”非彼天堂。
与此同时，我也在思考，“李大爷”先前所说的那一句话。
第一轮游戏？
什么意思？我在一个游戏里面？还是说我理解的游戏并不是它所理解的游戏？
它只是单纯当作游戏来理解？
所以，此“游戏”又非彼游戏？
正常来说，确实，一个正常人是无法做到与精神病人完美沟通的。
随后，我又发问。
“这栋公寓为什么会被废弃？”
问这句话的原因，是我想了解这栋废弃公寓里头的秘密。
这栋废弃公寓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这其中一定存在着什么秘密。
但由于规则c第五条的限制，我不敢问得太直接，索性就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规则五：你可向李大爷提问，若李大爷出现限定选择式回答，请立刻终止提问。）
“废弃？为何废弃？何来废弃？！没有的事！它们，一直都在！”
什么？
“李大爷”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说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捉摸不透。
它似乎怕我理解不了，还补充了一句。
“还有，它们现在全部都在看着你呢。”
“什么？！”
听了“李大爷”的话，我的冷汗顿时从后背直流而下。
我不禁看向了四面八方的一幅幅整整齐齐的人像画……
说来倒也确实，毕竟规则b第三条以及规则c第二条都提醒过我。
画像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把我在这之前所看过的所有规则，都看作一连长串的话，那么画像则是被规则重点强调了两遍，由此可见画像的重要性。
虽说它们此刻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可是我的心正如坠入冰窑一般。
完了，这哪里是天堂？这里明明是地狱！
这时，我想起先前那个诡异所说的话。
“这里没有天堂……根本就不存在天堂……它们是魔鬼，那里是地狱！”
……
我明显进入一个大型包围圈，“李大爷”成功地将我套路了进来。
而我方才进来的入口，也早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出现了一堵墙，与先前我遇到的那堵墙一般无二。
我已经无法从刚进来的入口逃出。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我现在并没有处在房间，否则根据规则b第一条：它们都十分友好，请“善待”它们，除非在房间内；尤其不能对它们竖中指，它们会变异。
我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诡异，就算是超人也得死翘翘。
这也是它们在画像里，一直没有出来的原因吧。
我必须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可是，突破口又到底在哪呢？
想到这，我便问了一个挺愚蠢的问题，虽然也没指望“李大爷”能告诉我。
“这栋废弃公寓有出口吗？”
“出口？天堂即是出口，出口就在你的脚下！”
我依旧理解不了“李大爷”所说的话，出口在自己的脚下？
在“李大爷”眼里的“天堂”便是这里，而它说“天堂”即是出口。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天堂”，踩着的地方也是“天堂”的地方，所以“李大爷”后半段话等于没说。
但，是不是我又理解错了？
这时“李大爷”口中所说的天堂，可能与它先前所认为的“天堂”有所不同。
或许，死才能解脱？
毕竟民间流传说，人死后要么去天堂，要么去地狱。
我倒是听说过地狱那边有分层级，而天堂那边无从得知。
而唯有死后才有可能真正意义上进入天堂？
所以，是不是我死之后，可能进去天堂，也可能进去地狱？
我的想法同时也验证了规则c第七条：请找到地狱，那才是你向往的地方。
所以，是信“李大爷”口中所谓的天堂？
还是，信规则中所述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