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到饭店的时候，赵鹤玖还在路上。
她一进包厢，一股熏的人发晕的烟味扑面而来。
嫌弃的扇了扇面前的烟才走进去。
“这位是？”一个怀里抱着年轻小姑娘的中年男人看着姜南，“你们谁叫的？”
说完，看了一圈桌上的人。
“不知道，还挺漂亮嘛。”
“没错，美女，哥给你两倍的价钱，陪哥一晚上呗。”
姜南心里暗骂了一句老色狼，但脸上还是挤了个笑容出来，“我想你们搞错了，我是赵总的助理，你们给我开再高的工资我也不能背叛赵总是不？”
“助理？什么助理啊，是不是天天贴在身边的贴身助理啊？”
开完黄腔，一群中年男人大笑起来。
姜南也懒得理他们，挑了个旁边没坐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但这群男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妹妹，坐那么远干嘛，多寂寞啊！坐哥哥这边来，等你们赵总来了再回去嘛。”
“我这挺好的，不用麻烦。”姜南没有感情的回了一句。
那人却跟没听到似的，端着两杯酒走到姜南旁边，“给我个面子，喝一杯！”
姜南本想拒绝，但又不想因为自己搞砸了他们的合作，只好接过酒杯，“我先干为敬。”
“好酒量，不愧是赵总的助理，来，再喝一杯。”
说着，又递了一杯酒过来。
见姜南不接，他便把酒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空出来的手便搭到了姜南的肩膀上。
“怎么，你不给我这个面子？”
姜南从凳子上起身，甩开了那只咸猪手，“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喝醉了赵总待会会怪我。”
“那你就不怕把我得罪了，赵总也会怪你吗？”
姜南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就再喝一杯吧，搞黄项目和喝醉酒比起来，好像搞黄项目更严重一点。
手刚放到酒杯上时，包厢门被打开了。
“蒋总，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助理呢？”赵鹤玖推门而入，看表情明显不是很高兴。
被叫做蒋总的那个人连忙陪笑着走到赵鹤玖面前，“赵总你好，久仰大名啊，早就听说赵总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赵鹤玖绕开他，直接走到姜南旁边坐下，“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十分钟，十分钟内我没听到感兴趣的方案，合作的事就别提了。”
“哎呀，别急嘛赵总，我们几个先陪你喝高兴了再说，方案肯定保证你满意的。”
“你已经浪费了三十秒，再不说我走了。”赵鹤玖看了眼手表。
蒋总连忙说，“抱歉啊赵总，方案正在送来的路上呢，你看你喜欢玩什么，全部消费我们买单！”
“看来你们今天不是来聊方案的，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跟你们在这浪费时间了，小姜我们走。”
姜南赶紧拿上椅子上的包，“蒋总，那你慢慢玩啊，我就不陪了。”
说完小跑着出门去追赵鹤玖。
“赵总，真的不跟他们聊了吗？”
“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聊的。”
“赵总，其实我喝两杯酒没事的，没必要弄黄项目。”
赵鹤玖停下步子，推了推金丝眼镜，“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才不和他们合作的？”
姜南眨着灵动的双眸，“不是吗？”
赵鹤玖轻笑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本来我跟他们合作的意向就不强，要不是他说出了个新方案，我根本不会来。”
“当然，这种人品，就算是拿出再好的方案，跟他们合作也后患无穷。”
姜南垂着头，哦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低落。
原来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姜南把赵鹤玖送到停车场，然后就准备打车离开，“赵总拜拜。”
“上车。”
“啊？”
赵鹤玖重复道，“上车。”
姜南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怼到赵鹤玖面前，“可是赵总，现在我该下班了。”
“双倍加班工资。”
姜南麻溜的爬上车，“助理小姜随时为您服务，请问赵总有什么安排？”
“下车。”
姜南脑门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到底是上车还是下车啊？”
“下车坐副驾驶。”
姜南才发现他今天没带司机，让老板给自己开车确实不太好的样子。
“好的老板。”
——
等姜南系好安全带后，赵鹤玖才把车开了出去。
“老板，我们这是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
见他不怎么想聊天的样子，姜南也懂事的闭上了嘴巴。
靠着椅背沉沉的睡去。
直到旁边路过车鸣笛的声音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到啦？”
“早就到了。”
“这是哪儿啊？”姜南看了看车窗外，好像是个地下停车场。
“超市停车场，下车吧。”说完，赵鹤玖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姜南松开安全带，“来超市干嘛啊，赵总你想收购这个超市吗？”
赵鹤玖没说话，只是领着她往超市入口去。
到了超市门口，他还推了一个购物车，“想吃什么随便选，我买单。”
“啊？”姜南突然想起了自己开超市的那段时光，原来有人跟自己说免费送是这种感觉，“不用了，我没什么需要的。”
“逛逛再说吧。”
赵鹤玖推着购物车在前面走，姜南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说拿什么，她就去拿过来放在车里。
“帅哥美女，我们这里情侣牙刷搞活动，你们买一个吧，很划算的。”
姜南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阿姨你搞错了，这是我老板，不是我男朋友。”
她拽着赵鹤玖的衣角，“赵总，你解释解释啊。”
“解释什么？”赵鹤玖拿起两只牙刷，“我们拿两个，谢谢阿姨。”
“赵总，你为什么不解释啊？”姜南追上走在前面的赵鹤玖。
“没什么好解释的，两只牙刷又不值多少钱，帮阿姨完成一下销量嘛。”
姜南却皱着眉头看向赵鹤玖，“赵总，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好地干嘛带我来逛超市啊？”
“我想逛超市，缺个人陪，这个理由行不行？”
“也不是不行……”姜南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赵鹤玖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