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镍已经跌到了二万三千鹰元,多头主力巨亏。
到了第三天,镍终于跌破了两万的价格,一路落到了一万鹰元每吨。
多头单子全被强制平仓,保证金没收,全都欠下了巨额债务。
此次行动的多头买方五大主力,
东桑瑞友银行,富川口银行;南鲜卑大棒集团;大夏国卢家;大夏国魏家;禹薇及其党羽,全都遭到惨痛损失。
为了将镍价拉到二十万鹰元每吨以上,多头消耗了大量资金,此时全部赔了,还欠下巨额债务。
镍价根本不管这些,还在继续下跌,包括没跑出的中小多头,也全都损失巨大。
当天各大金融市场所在的城市中,不断有人跳楼自裁。
长谷宗瑞拿着一瓶酒,看着镍价已经跌到了六千鹰元每吨。
他头发蓬乱,两眼通红,衣领敞开着,突然疯狂大笑:
“哈哈哈——想不到啊,我长谷宗瑞,有一天竟然亲眼看到自己建立的帝国崩溃。祖传的银行被人收购,连房产也保不住……流落街头,被人耻笑的生活,我死也不能接受!”
他拉开抽屉,拿起了里面一把装满子弹的左轮手枪。
“从净赚五百亿鹰元,到赔掉几百亿,甚至连自己的家庭都保不住!人生,真是可笑啊!”
他转身哼唱起来:
“人生五十年——”
“乃如梦如幻。”
“有生斯有死,壮士复何憾——”【注1】
颤颤巍巍的将手枪对准了太阳穴,
“砰——”
枪声传来,血溅白墙……
瑞友银行总裁,东桑国天才金融家长谷宗瑞在其寓所内自裁。
隔天就传来消息,大夏明光铠基金收购了瑞友银行大部分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这家有着一百四十六年历史,创建于东桑明治维新时期的银行,被纳入了禹夏集团的旗下。
另一家富川口银行的总裁,安本富光则是没有长谷的勇气。
他选择了苟且偷生,好死不如赖活着。
在巨额的债务之下,他被迫低价将富川口银行的股份出售给了明光铠基金,还将自己名下的地产,股票等全都抛售。
就算是这样,他也破产了。
失去了房子,失去了事业,以后的日子必须打工还债。
这两人的凄惨下场,让整个东桑金融界吓得全都哆嗦了。
提起禹夏集团的禹英裳,人人都是脸上变色,
甚至连名字都不敢提,
而是以“禹夏女神皇”的代号替代。
……
摩海,珺园。
大棒集团的总裁崔京浩前来会见禹英裳,萧铉陪着禹英裳一起。
崔京浩面色严肃,嘴巴紧紧绷着,头昂的高高的,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禹总,我有几句话需要跟您单独讲,作为两大集团的首脑,我不希望重要的谈话有其他人在场!”
禹英裳挥了挥手,叶宣仪和其他助理全都退下了。
崔京浩看看萧铉:“这一位呢?”
禹英裳淡然说:“这是我的未婚夫,我没有什么可瞒他的。”
崔京浩点点头,大步走到禹英裳面前,咕咚一声利索的跪下了。
“义父——”
“请原谅我等小国寡民的无知和愚钝吧!”
禹英裳和萧铉面面相觑,都无语了。
崔京浩跪在地上,满脸沉痛流泪,头直接磕到地上,咚咚作响。
作为大棒集团的总裁,是南鲜卑国国内顶级的财阀,也算是亚洲地区鼎鼎大名的人物。
没想到,这位崔总裁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见面话还没说几句,直接双腿跪下,对着禹英裳一个女人大叫义父!
头磕的咚咚的,实在是没有比这更诚恳的认罪态度了!
“崔先生,您起来吧!”
禹英裳微笑说道。
崔京浩摇摇头,无比恳切的说:
“义父,这次冒犯虎威,实在是因为受了卢家老头的蛊惑。作为大棒集团,作为我本人,一向对您和禹夏集团十分钦佩崇拜。自唐朝起,我们鲜卑人就是中原上国的仆人。一直到今天,在我们心里,一直保持着对上国文化的崇拜,实在没想到我一时糊涂,会发生这种误会!我——儿子糊涂啊!”
“啪——啪——”
他竟然自己扇开自己的脸了,连续几下还挺用劲儿。
禹英裳使个眼色,萧铉赶紧上前拉住他,扶起他来。
崔京浩原本还想挣扎一下,但萧铉一扶,就有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将他迅速托起,竟然连反抗都来不及。
他就这样瞬间站立,心中凛然而惊。
他年轻时练过跆拳道,现在也一直没停下锻炼,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但在这人手中,竟然半点挣扎都做不到。
禹英裳这个未婚夫,估计是大夏的武道高手,身手高超深不可测。
不愧是禹夏集团,果然是卧虎藏龙。
禹英裳微笑道:
“既然发生了误会,那么咱们解开误会就是了!以后禹夏集团和大棒集团,还是有很多合作机会的。”
“是的,是的!”
崔京浩赶紧点头,偷眼看禹英裳,不知道对方开出什么条件。
现在这一把,大棒集团就欠了禹夏四百多亿鹰元的债务,
作为重资产的企业,原本流动资金就少,要是被禹夏逼债,大棒集团就惨了。
更可怕的是,禹夏要是让明光铠基金借着机会,大规模冲击大棒集团的股票。
整个集团受到重创,破产都有可能。
禹英裳喝了口茶,说:
“大棒重工是优秀的造船企业,生产的LNG船型享誉世界。我们崇东造船需要这样的优质资产,把造船业交给我们吧!以它抵偿你们所欠下的债务,算起来还是你们占了便宜。”
“我——”
崔京浩心中剧痛,大棒造船是大棒集团的核心企业之一,那是南鲜卑国的国民骄傲。
现在要是无偿赠送给禹夏集团,他不知道得担多少骂名。
他心中犹豫半天,终于颓丧说道:
“就如您所说的,我们将大棒重工以抵偿债务的方式转让给禹夏集团!”
“很好,合作愉快!您请喝茶!”
禹英裳微笑举起茶杯,面色清朗。
崔京浩叹口气,喝了一口茶。
看看禹英裳,他不由感叹。
这个年轻的女人,年龄恐怕还没有自己的子女大。
但她身上,却带着上位者的凛然气势。
淡然,镇定,
却充满了力量感!
真是了不起啊,
难道东亚的土地上,
从古到今,
大夏人真的是独一无二的主人?
会谈完了,他离开了禹夏集团,坐上了自己的轿车,陪同的盟友赶紧问道:“崔会长,怎么样?”
崔京浩点点头,傲然说:“禹夏女王宽宏大量,已经原谅我们了!”
“真的吗?太棒了!以后我们要好好当禹夏的狗了!”盟友喜形于色。
崔京浩一点头,矜持的说:“能给禹夏当狗,那也是难得的荣幸啊!整个南鲜卑国内,只有我们一家而已!”
注1:出自日本能剧《敦盛》,织田信长曾唱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