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葫芦还有很多理由，但是同时面对四个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师妹，小葫芦还是不情愿地离开了苏凡的背后。
而苏凡那脆弱的元神，则是由几个人联手护住，这样苏凡才可以继续和包括小葫芦在内的五个人对话。
在和五个人的元神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苏凡感觉自己体悟又上了一层，苏凡感觉自己仿佛能够通过这五人的感官洞察世界的一切信息。
空气之中夹杂的一些细微存在，天空之中那被吹散的云气之中似乎有着奇妙的动静，脚下泥土蕴含着生命的奥妙。
平日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切，此时在苏凡感官之中，确实无比玄妙和复杂，既是静止又是运动，既是安静又是喧嚣。
苏凡花了好一番功夫才适应这个感觉，将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人身上，然后怔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都忘了刚刚的话题是什么了，之前的感官冲击着实有点大了，苏凡都感觉过了好久一般。
不过面前的几个人都是曾经这么修炼过来的，自然理解苏凡现在的感受。
事实上，除了小葫芦已经见怪不怪之外，其他四人都对苏凡能够这么快速地恢复过来感觉到惊讶。
不过再想想，这才是自己的师父啊。
“师父，我们刚刚说到她们三个做的事情。”
柳如萱最先提醒道，但是语气倒是没有之前那种愤愤不平的感觉了。
“哦，是这个话题。”
苏凡被这么一提醒，马上就想起来了，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白如意、风里惜和龙玉儿。
苏凡依稀记得，在那个游戏的结局里，自己最后将自身化为天地之道中，按照一般人的认识，其实也就是自戕的感觉，后来徒弟之间确实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那个已经是最后结局过场了，苏凡虽然当时看着印象挺深，但是并没有记录到自己的笔记里。
此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苏凡也没有办法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不过对于柳如萱所说她们做出欺师灭祖的举动，苏凡本能地就有点不太相信，因为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三人对自己感情深厚，和其他人一样。
而且看小葫芦和柳如萱的态度，苏凡也觉得有些奇怪，那明显不是对师门背叛者的恨，而是更近似于一种嫉妒怨恨等等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而此时苏凡看着面前白如意、风里惜和龙玉儿，她们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风里惜的脸红得苏凡都感觉发烫了，但是也依旧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凡。
“你们谁先说？”
苏凡等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看到没人应，只能目光依次从三人身上扫过。
风里惜张了张口，似乎很是鼓起了一番勇气，但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白如意目光微动，似乎又在动什么心思，以至于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就被龙玉儿抢了先：
“我来说！”
苏凡看过去，就看到那一双犹如水晶一般美丽的红色双眸大胆而热烈地看着自己，从眼神到身体的动作语言，都在告诉苏凡自己那强烈的感情。
就在这苏凡有些招架不住的目光之中，龙玉儿缓缓开口告诉了苏凡事情的原委。
原来苏凡当时将自己化入大道之后，身体却因为修为而不损不灭。
那身体已经是自成一个循环，从周围天地元气之中汲取净化养护自身，只要不刻意破坏，甚至可以放到天荒地老。
而问题也就是出在这个身体上，苏凡那亦师亦友的柳神，以自己和苏凡的八个徒弟为基础，以天庭为陵寝，形成了九帝拱卫一珠的格局。
之后的无尽岁月之中，终于有三位弟子忍受不住相思之苦，进入到陵寝之中和苏凡只余下的肉身意图不轨。
其实在八位弟子心中，苏凡不仅是她们的师尊，也是她们的夫君，只有在尘世中和自己经历过一切的苏凡，才有资格做她们的夫君,只是这三位偷偷摸摸的弟子比其他五人更加没忍住而已。
而这三位弟子分别就是白如意、风里惜和龙玉儿，其结果自然也就是不言而喻。
大家都是一个师父，实力相差也不大，其他人很快就发现了三人的举动。
八个已经证道成帝的弟子爆发出一场乱战，差点将天庭都给拆了，也就是后来和苏凡亦师亦友并且实力也更加强横的柳神出手，这才将这八个人按住。
龙玉儿说完以后，一脸认真地看着苏凡，姣好的面容之下是一丝紧张。
其实白如意和风里惜的心态也都是差不多，只不过白如意那张充满媚意的脸庞更加能够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态，而风里惜则是根本藏不住。
苏凡认真听完之后，已经有些麻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些事情，已经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呢。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弟子最莽最直球的也就是尼德霍格了，想不到后面这三人可比尼德霍格还要狠。
“师父……你会讨厌我们吗？”风里惜此时终于借着鼓了半天的勇气，低声问道。
苏凡仔细看了一下这三人，就连一向将自己真正心意隐藏最深的白如意，此时也忍不住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她们不怕苏凡骂自己打自己，就怕苏凡讨厌自己，以后再也不和自己相处了，仅仅是想像一下，就让人难以接受。
苏凡想了想，说实话，这个事情离自己太远了，自己真的很难产生实感，他现在只能感觉到三人对自己喜爱的感情。
于是，苏凡想了想，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要是说就因为这个事情讨厌你们，那是在说谎。”
这句话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听苏凡的话，总有一种还没有说完的部分。
苏凡转头看向了柳如萱，就看见这个之前给自己女侠客印象的女孩，此时正轻咬着自己嘴唇，神色复杂。
苏凡觉得自己理解此时柳如萱的心情，大概就是如果师父根本不讨厌那三人，那么自己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柳如萱。”苏凡轻声喊道。
柳如萱微微一愣，马上点头回应：“师父。”
苏凡想了想，认真对身形笔直如剑的柳如萱说道：“谢谢。”
柳如萱此时已经彻底愣住，其实仔细想想，也说不清楚苏凡是为了什么向柳如萱道谢。
但是柳如萱此时确实感觉自己心口原本被堵住的地方，突然被打开，一股暖流犹如洪水一般涌出，怎么堵也堵不上，接着就化为了热泪，从自己的眼角流出。
看着莫名流泪的柳如萱，苏凡确实一点奇怪的感觉都没有，轻轻伸手将柳如萱揽入怀中，摸着一头青丝的小脑袋。
眼前师父将柳如萱抱着安慰，其他人又产生了一点骚动，不过最终都只是略带嫉妒得看了一眼柳如萱，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