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低阶女修,主动寻找高阶修士,本来以前还会对金丹修士献些殷勤。
结果最近以来,竟是连金丹修士都看不上眼了。
只有炼气、筑基修为的女修,尽皆去寻元婴之境的大能修士,尽意展现自己的美貌、身材,穿着愈发暴露,只为能成为元婴修士的炉鼎,甚至又进一步,成为侍妾,几乎就可一步登天了。
白凤儿好笑的瞥了两眼白净青年,见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由得呵呵两声,说道:“小子,起来吧,本仙子还看不上你的这些破烂货。”
“谢仙子!”白净青年心下欢喜不已,自己的这些材料、法器,算是保住了。
眼前的两位前辈,看来不是那种毫不讲理的恶人。
杨澜轻抚了两下肩上的怜瑆,扫视过眼前的摊铺。
双眸微微一闪,面上毫无异色的走过来。
白净青年见到另一位元婴前辈也靠了过来,心下再次惴惴不安,咽了口唾液,紧张的问道:“这位前辈,可是看上小子的哪件东西,能入前辈法眼,实是小子幸事。”
杨澜屈指一弹,一道莹白的光罩闪了闪,将此处摊铺周围,笼罩在内。
简单的隔音法阵,凭借当下杨澜的阵法修为,不仅仅能顺发而成,同时哪怕是元婴后期修士,想要毫无声息的利用神识窥听,也会立刻为杨澜知晓。
杨澜目光微微一凝。
“这块玉牌,你是从何得来?”杨澜招了招手,就见摊铺上,一块火红色的晶莹玉牌飞了起来,嗖的一声落到了杨澜掌中。
这块玉牌通体火红,有小半个巴掌大小,边角歪歪扭扭,显然是一个残破之物。
白凤儿满脸讶异,瞧了瞧杨澜手中的火红色玉牌,又看了看白净青年面上的愕然神色。
不由心中腹诽,这名修为仅仅炼气巅峰的低阶修士,竟然拥有主人都感兴趣的宝物,还真是稀奇。
白净青年诧异的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道:“回禀前辈,这块红色玉牌,乃是晚辈几年之前,从一个拦路抢劫的魔修手中得来的,对于上面的古怪文字,并不认识,具体来路,晚辈实是不知。”
从其他人手中抢来的?
杨澜心下暗叹一声,看来是无法继续找到余下的玉牌了。
早在杨澜于遂紫国进阶金丹后,就曾暗地前往临都城,寻找城主朱文元,便是为了夺取其他的玉牌。
料想除了鬼影冯生手中的无名土遁术外,朱文元的手里,应该还有其他的遁法玉牌。
没成想,朱文元竟是因为一场意外,与遂紫国内的某一神秘势力,产生了交恶,因而被围杀后,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
搜寻玉牌的计划,就此耽搁了下来。
之后,又在须句国,流苏城的拍卖会上,拿到了另一门水遁术的玉牌。
按照五行大遁的猜测,应当是还有三门遁法,分别为金遁术、木遁术、火遁术。
也不排除还有其他遁术存在。
可惜,从那之后,十数年来,自己明里暗里的搜寻,再无所获。
刚刚,杨澜在跟随白凤儿来到这处摊铺时,就感觉这块火红色的破碎玉牌似曾相识,放出神识感应之后,愈发肯定起来。
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晶莹玉牌,杨澜状似随意的开口道:“这件小玩意儿,本座有些兴趣,你打算如何售卖,尽管说个价格吧。”
到了如今杨澜的修为境界,对于低阶修士,自是不会再强取豪夺,凭空降了自己的身份,谅他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喂!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莫要以为我家主......”白凤儿顿了一下,改口道:“莫要以为我这同伴好说话,敢漫天要价,有你好看。”
白凤儿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主人的灵石,自己可要好好保护,以后还要给小怜瑆买些丹药灵材呢。
“不敢不敢!晚辈怎敢有此心思。”白净青年的身体,抖抖瑟瑟,本来有些小心思,此刻也息了念想。
眼看两位元婴前辈,并非是不讲道理的穷凶极恶之人,白净青年面色纠结的思量了好一会儿。
看到杨澜与白凤儿两人,愈加不耐,白净青年心中一凛,咬了咬牙,赶忙抱拳躬身,低声哑气说道:“禀告前辈,晚辈不敢虚言,本想将此物敬献,奈何资质低下,几年来修为再难寸进,只得祈求前辈,能够赐下三两粒灵丹妙药,让晚辈有一线机会进阶筑基。”
说罢,白净青年深深低下头,忐忑不安的看向脚下的地面,有些后悔自己的大胆直言,若是惹恼了身前的元婴前辈,可就把小命给丢了。
白凤儿蛾眉一皱,训斥道:“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破损之物,竟然敢......”
“凤儿!”杨澜突然打断了白凤儿的话语。
“哦......”白凤儿撅起了樱唇,歪着头不再看那白净青年。
杨澜上下审视了白净青年几眼,蓦地回想起,自己初踏修真界,在古木县时的种种经历。
“你叫什么名字?”杨澜平静的开口问道。
“晚辈徐悠。”白净青年赶忙回道,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杨澜上下细细观察了徐悠几眼,磅礴的神识之力,刹那间从其身上一扫而过。
徐悠只感觉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目露惊恐,好似全身上下被看了个精光。
然后整个身体忽地一冷,打了个寒颤,下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金木水土,四属性下品灵根。’杨澜收回自身的神识,知晓了对方为何没有激发火红色玉牌上的无名遁法禁制。
原来是,灵根属性不合。
“你这四条灵根,全部都是下品等阶,能修至炼气期圆满之境,都已经算是颇有机缘了。”杨澜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徐悠的情况随口说出。
徐悠面色一暗,自己的情况当然知晓,甚至师门长辈都要放弃自己,不然怎会沦落到与散修之辈,在此摆摊售卖。
“不过。”杨澜再次开口,把徐悠的心钓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