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冷若霜这么说,法丽德主仆两个又看到了希望。
寻常人家的女子都知道以夫为天,要对自己的夫君言恭语谦。
这个女人倒好,不仅对王爷没有一点的恭敬,反而还如此的放肆,简直是自己在作死。
法丽德已经能想到冷若霜会是怎样的下场。
然而接下来,又差点气得她喷出一口老血。
墨北寒不仅没有一点恼怒,反而一脸委屈道。
“霜儿这样说可就是在冤枉本王了,如今整个王府上下都是霜儿当家,霜儿偏偏要自己掏腰包,又怎能怪本王呢。”
墨北寒如此委屈讨好的模样是法丽德不曾见过的。
相识年少时。
那时的墨北寒只有十三岁。
可那时的少年已然一派老成的模样。
即便是有心思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
可以说,从法丽德认识墨北寒起,就没见到过墨北寒这样的一面。
即便是对法丽德心心相念,见了面也是相敬如宾,从不会有一丝逾越之举。
法丽德脸色苍白吗,心情复杂。
负在血玉镯子上的手都不由得收紧。
绿柳见了就更是不甘。
王爷明明是该责罚这个贱人的,怎么突然的就秀上了恩爱。
为了帮这个贱人说话,还说什么这个贱人自掏腰包买的镯子。
“王爷怎能这般的偏心,王妃整日里在王府里同男人把酒言欢,又哪里来的银子买翡翠镯子!”
“放肆!”
墨北寒突然的变了脸。
拉着冷若霜的那只手依然没有放开。
然而周身散发的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
“本王的王府何时轮到你个贱婢指手画脚!”
“来人!”
墨北寒突然发飙,一时间法丽德吓傻了。
听到这一声‘来人’才忽然晃过神来。
忙不迭的起身为绿柳求情。
“王爷息怒。
都是法丽德管教无方,王爷若是要责罚、责罚法丽德便是。”
墨北寒就是再怎么恼怒,多少还是会给法丽德留些情面的。
没再叫人进来把绿柳拖出去惩罚,不过却是冷声问道:“圣女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山,来到了王府?”
这种话题当着冷若霜面前问出来,无非等于在打法丽德的脸一样。
可是法丽德又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
硬着头皮道:“法丽德初来北冥,与那里的人又不熟悉,便下山来到王爷的王府,
想着王爷的王府是在京城,无聊的时候去街市上逛逛也很方便,总不至于一个人整天的对着四角的屋子那么无聊。”
法丽德斟酌着说辞,继续道:“法丽德想着,左是已经同王爷拜过堂的,便自作主张的来了王府。”
呵!
冷若霜发出一声嗤笑。
甩开墨北寒的手,抱着小奶猫扬着下巴离开。
臭男人,爱心泛滥,现在可好,被人赖上了吧。
而且还是块狗皮膏药,甩不掉的那种。
既然是爱心泛滥,就自己处理,别想着本小姐会帮忙。
墨北寒清楚冷若霜的性格。
这个时候若是相拦,不仅拦不住人,反而还会让法丽德看笑话。
所以只能眼看着冷若霜离去,心中想着等着这边处理完了再去竹苑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