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鬼医有事情想向国师请教,请国师移步,我们去那边聊聊?”
没了危险,夜倾城抬手对逸尘示意了一下。
逸尘慢条斯理的站起,随着夜倾城向着树林那边走去。
笛声停止。
墨北寒气沉丹田,将内力收回。
没了源源不断的内力加持,绿柳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扶着胸口,摇摇欲坠的跌在营帐的地上。
望着墨北寒,楚楚可怜的开口:“王爷——”
“本王输内力给你,只是不想还回去一具尸首!”墨北寒冷冰冰道。
连同狭长的眸子都是一样的冰寒彻骨,没有半分怜惜之情。
说着一敛袍角,起身大步向着营帐外走去。
“王爷——”
望着墨北寒不带任何犹豫的背影,绿柳不死心的呼唤。
然而墨北寒却是连一秒的停滞都没有,大步离开。
——
“不知鬼医有何事要请教本国师?”
远离了人马,逸尘停下来,清冷的眸看向夜倾城。
此时在夜倾城面前的是令人膜拜的国师大人,又恢复一派清冷不可攀的高高在上姿态。
逸尘似笑非笑的扯唇,啪的一声打开折扇。
“国师喜欢冷姑娘?”
没有第三人在场,夜倾城也是一点都不隐藏对冷若霜的心思。
“本国师喜欢与否,又和鬼医有何关系?”逸尘没有回答夜倾城的疑问,反声问道。
说完,不等夜倾城开口,继续道:“鬼医怕是忘了,你口中的冷姑娘,现在可还是骁王妃。”
“那又如何?很快就会不是了。”夜倾城似笑非笑的摇着折扇。
勾人的桃花眼中是对情敌的轻蔑和挑衅。
“这么说来鬼医是喜欢骁王妃了?”逸尘轻轻的勾了唇角,只是那弧度太过冰冷。
“若是本国师没有说错的话,鬼医同骁王爷之间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不知鬼医觊觎骁王妃的事,骁王爷可是知道。”
觊觎一词,刺激了夜倾城。
轻摇折扇的动作猛地停下,勾人的桃花眼中冷意浮现。
“王爷对冷姑娘没有半点心思,国师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王爷与本鬼医的关系?”
“能否挑唆王爷同鬼医间的关系本鬼医不知,本国师知道的是——”
说到这里,逸尘微微停下,别有深意的瞥夜倾城一眼,继续道:“鬼医同骁王妃之间毫无可能。”
“国师又怎么知道!”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夜倾城蓦地变了脸色。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似笑非笑道:“本鬼医知道国师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难不成国师连本鬼医同骁王妃无缘也算出来了!”
逸尘不语。
唇角那一抹冷淡的弧似乎说明了一切。
——
“国师怎么不在你身边!”墨北寒大步来到冷若霜面前。
冰冷的语气似在质问。
冷若霜忍不住嗤笑。
“王爷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刚才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倒是过来兴师问罪,脸呢!
墨北寒微微抿唇。
高大的身形将冷若霜整个的罩住。
“你可有伤到?”
冷若霜都要呵呵了!
“王爷这是在关心本小姐吗?
不劳王爷担心,本小姐不仅没有被伤到,而且好的很。”
“你——”墨北寒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似不太确定的问道:“在责怪本王?”
冷若霜?
是她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这男人太过自负,哪只眼睛看见她在责怪他了!
“王爷大可不必误会,本小姐没有责怪王爷,毕竟王爷又不是本小姐的什么人,所以没必要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本小姐。
而且本小姐也不是弱鸡,不需要王爷保护。”
为了不让墨北寒继续误会下去,冷若霜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然而,某位王爷不仅没有相信冷若霜的澄清,反而更加误会了。
眉峰微蹙,道:“还说没有责怪本王,这拈酸吃味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责怪。”
冷若霜!
怎么还解释不清了呢!
她什么时候拈酸吃味了?
还不让人实话实说了!
“骁王爷不去关心自己的属下,反而跑来与骁王妃纠缠,怕是不妥吧。”逸尘清冷的声音响起。
此时正慢条斯理的向着这边走来。
墨北寒猛地转头,看向逸尘的眸光犀利如剑。
“国师可是去了哪里?方才那么危险,竟然将本王的王妃一个人丢下!”
“这句话应该是本国师对骁王爷说才对吧。”逸尘淡淡道。
清隽的脸没有半分温度。
墨北寒微微抿唇,看着站在面前的逸尘,微微紧了紧眼眸。
“本王以为——国师大人功夫高不可测,定能护本王王妃的周全。”
呵!
逸尘勾唇冷笑,只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骁王爷自己都说了,骁王妃是王爷的王妃,试问,本国师又有何义务相护?”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争论这些有意义吗?”
冷若霜不想看到师兄为了她和墨北寒争执不休,不耐的出声打断。
逸尘倒是宠着小师妹,没再和墨北寒针锋相对。
墨北寒也是一样。
微微的抿了薄唇,也是没再和逸尘争执。
看见夜倾城信步走了过来,道:“可是知道那萧声是从何而来。”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当萧声响起,抵御了笛声的攻击,墨北寒便听了出来。
见夜倾城是从山林那边回来,以为夜倾城是前去查看抵御笛声的吹箫之人。
夜倾城摇晃着折扇在几人面前停下,眸光颇有深意的落在冷若霜身上。
墨北寒便明白了。
眉峰微蹙,看向冷若霜道:“方才那萧声——是你吹出来的?”
冷若霜——
本不想承认。
但是那次和幽夜寒一同游船,夜倾城是见过她吹箫的。
若是否认的话,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心虚一样。
遂,便坦然承认:“怎么,不行吗?”
墨北寒没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看着冷若霜的眸光晦暗不明。
冷若霜也不惧被他这么盯着看,抱着胳膊翘着腿坐在小椅子上,满不在乎的和墨北寒对视。
“你——竟懂得如何抵御那笛声?”墨北寒忽然道。
冷若霜不以为意的回:“本小姐不知道那笛声还能用萧抵御,本小姐只是觉得那笛声悠扬悦耳,一时兴起,便吹箫附和一曲罢了。”
冷若霜的话说完,墨北寒的眸光更加的深谙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