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可是要品尝一下?”
墨北寒为自己倒上之后,问道。
本以为是客套,却不想,原来某位王爷是在向逸尘炫耀。
“这是上一次本王与王妃小酌之后,王妃送给本王的。”
幼稚!
冷若霜无语的扶额,简直没眼看。
逸尘清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仙风道骨的男人,情绪不外泄的时候就真的心如止水一般。
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道:“好啊。”
骨节分明的指一手捏着杯柱,一手托着杯底,虽然是令人敬仰的国师,还是给了某位王爷最起码的尊重。
“本鬼医也品尝一下!”
夜倾城一口把高脚杯里的红酒闷了,忙不迭的把空杯子送过来。
两个车夫见三位主子似乎有‘畅所欲言’的打算,便借着去看看第二锅螃蟹蒸好了没,很有眼色的撤了。
桌前就剩下冷若霜和三个男人。
墨北寒为夜倾城也倒了一杯之后,问道:“王妃可是也要品尝?”
冷若霜:“多谢王爷好意,就这么一瓶,还是留着王爷自己慢用吧。”
墨北寒倒也没有强迫,把茅台放在桌上,执起高脚杯。
“今日有幸能与国师共饮,实在是本王的荣幸。”
“骁王爷严重了。”逸尘淡淡道,很是给面子的执起高脚杯。
夜倾城喜欢凑热闹,也赶紧执起高脚杯。
“能够与国师共饮,实在是本鬼医的荣幸,本鬼医敬国师大人一杯!”
“鬼医客气了。”
冷若霜做梦都没有想到,会看见三个男人坐在一起畅饮的画面。
说和谐吧,某位王爷似乎带着情绪。
说不和谐吧,却也是彬彬有礼。
不过男人之间的事,冷若霜懒得理会,埋头吃自己的螃蟹。
见红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螃蟹,便问道:“要不要来一只尝尝?”
红绣——
虽然没见过这怪异的虫子,可是看着王妃和王爷吃的怪香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谢谢王妃。”
“三皇兄,这虫子——”墨景钰也看了好半天,见几人都是一只接着一只的吃,忍不住开了口。
“想吃便坐下。”墨北寒冷声打断墨景钰。
墨景钰——
“那本皇子就勉强品尝一下这怪异的虫子究竟是何味道。”
墨景钰就势坐了下来,伸手拿了一只螃蟹,嘴上念念有词:“本皇子可实现说明,若是本皇子吃坏了肚子,你这——”
“嗯?”
墨北寒蓦地转眸看向墨景钰。
墨景钰——
在某位皇兄淫威下,马上改了称呼:“若是本皇子吃坏了肚子,三皇嫂可是要负责人的。”
冷若霜:“十皇子放心,你要是中毒挂了,本小姐一定会就地挖坑,帮十皇子把尸体埋了。”
“你这!”
“三皇兄,你听听三皇嫂说的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话!”
墨景钰向墨北寒告状。
本以为三皇兄会帮着他说话,
结果没想到,却更加悲剧了。
某位王爷慢条斯理的挑了一只肥美的河蟹,放进冷若霜的碟子里,漫不经心道:“皇弟放心,本王会和王妃一起,就地挖坑让皇弟的尸首入土为安的。”
墨景钰——
“三皇兄,你!你怎么和三皇嫂一起欺负我!”
“皇弟既然知道她是你三皇嫂,难不成还想着本王能同你一起欺负你三皇嫂不成?”墨北寒慢条斯理道。
逸尘即将饮酒的动作微微一顿,骨节分明的指微微用力,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秒还不到的时间,便仰头,浅浅的啜了一口。
夜倾城一双桃花眼在冷若霜和墨北寒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唇角的笑意有些难以形容。
冷若霜!
这男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又是帮着她挑螃蟹,又是向着她,太不正常了!
人的脑子总有犯抽的时候,冷若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隔着桌子伸手就向墨北寒的额头摸来。
某位腹黑的王爷没有躲避,等冷若霜的手覆上额头之后才微微向后退开一些。
眉峰微蹙,似严厉:“王妃这是在作何,想与本王亲近也不好在外人面前。”
冷若霜!
淦!
你妈!
本小姐什么时候和你亲近了?
本小姐是想试试你是不是脑壳烧坏了!
“骁王爷同王妃还真是恩爱呢。”逸尘淡淡笑道。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仔细看得话反而像是在讽刺。
“让国师见笑了。”
墨北寒谦虚的来了一句。
隐晦的态度明显是想被人误会。
冷若霜!
恨不得用螃蟹爪子把某位不要脸的王爷脸抓花!
简直要不要脸了!
冷若霜正气愤着,就听逸尘淡淡道:“骁王爷与王妃如此的恩爱,实在是令人羡慕,还望骁王爷能与王妃能如此一直恩爱下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冷若霜——
师兄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
明知道她和墨北寒不是夫妻关系还故意这样说!
不过冷若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明显皱了一下眉峰的男人,道:“本小姐倒是想和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就是不知道王爷——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此番西域之行,墨北寒的目的除了墨景钰之外,其他人都知道。
冷若霜这样的说,明显就是故意把到架在了某位王爷的脖子上。
墨北寒抬眸,看向冷若霜的眸光幽暗晦涩。
“怎么?王爷不想么?”冷若霜演戏演上了隐,似笑非笑的问道。
刚要说‘那还是算了吧’。
就见某位王爷唇角勾起一抹邪佞,道:“王妃当真这样想?”
冷若霜——
作为资深特工,见惯了大场面,怎么觉得这男人的目光这么可怕。
“好。”墨北寒忽然豪爽道。
“既然王妃这样想,本王又怎能辜负了王妃的一番情谊。”
冷若霜——
不,她不想!
一点都不想。
“王妃要不接下来同本王乘一辆马车?也好与本王一路相伴。”
冷若霜忽然就笑了。
微勾唇角几分妩媚几分挑衅,连同嗓子都故意夹着:“好啊,那就要劳烦鬼医乘本小姐的马车了,毕竟鬼医与王爷和本小姐同乘一辆马车还是有些不方便的呢。”
墨北寒——
唇角邪佞的弧度瞬间消失不见。
线条分明的俊脸也跟着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