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两三件宝物被拍卖,易云天兴致不高,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而这期间也都是一楼修士在竞拍,也有部分二楼修士参与其中,至于三楼的确是一直没有动静,显然这些东西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想到这里,易云天眼睛看向了三楼的位置,他能够感受到每个房间都有一种压迫感,甚至有一个房间让他感受到了窒息,他只在万兽山脉莫大莫二以及寅克的堂叔寅汤身上感受过,至于旋龟族长,他只感觉一种混沌与浩瀚,就像仰头看天空一样。
易云天赶忙收回目光,这等人,显然不是自己能够接触的,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就在易云天愣神的时候,下方南宫月妩媚动听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将要竞拍的是一柄飞剑,是一位道友在一处遗迹中所得,中品灵器级别,但奇怪的是没有中品灵器的威力,其威力也就与极品法器相当,全力催动的话需要消耗的灵气比中品灵器还要多。这柄飞剑低价三万下品灵石,若是有道友想要探索这柄飞剑的奥秘可以出价。”
南宫月声音刚落,下方一片嘘声,甚至还有几人直接笑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你们聚宝阁竟然还能聚到这种宝物,不知道哪个人傻钱多的主愿意购买。”
南宫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刚才起哄之人,而是示意身边的侍女将宝物托举出来。
在这把飞剑拿出来的一刻,易云天感受到了自己储物戒指中湛卢剑的异动,不断颤抖着,仿佛想要挣脱出储物戒指的束缚。
他强行压制湛卢剑,目光看向拍卖台上侍女托起的飞剑,接着眼色一凝。这柄三尺飞剑通身黑色,看不到一丝灵光,仿佛就是一把凡剑,这跟自己看到湛卢剑时一模一样。
“第二把湛卢剑?两把剑有什么联系吗?”
易云天喃喃自语,两柄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湛卢剑又有异动,他很难不相信两把剑之间有什么关联。
就在下方迟迟没人出价的时候三楼的一个房间窗户打开,一位容貌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修士露出头,看着拍卖台上的黑色飞剑,眼神充满好奇。
“有些意思,世间竟还有这等废物,我倒是有些好奇。三万下品灵石,我要了。”
这位青年修士直接出价,让刚才一楼嘲讽的修士脸色巨变,生怕待会儿这位三楼的大佬下来把自己收拾了。
“夏阙公子出价三万,不知还有没有人出价。”南宫月见三楼的青年修士出价,也是有些意外,连忙报出名号,好让想要出价的人知难而退。
“夏阙公子?是极刀门宗主之子夏阙?”场下听到夏阙的名号,一个个也都是开始交头接耳。
“极刀门宗主之子?我怎么没听说过。”身为青云宗弟子的易云天有些意外,他只听说过极刀门的封于修,没听说过什么夏阙。但他并没有放弃竞争的意思,他也想探究一下两把剑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我出四万。”
三楼的夏阙听到有人出价也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爆出自己的名号还有人与自己竞争,争的还是一柄废物飞剑。
“我出十万。”
易云天出价竞争,这位夏阙公子就像是受到侮辱一般,直接将价格抬高一倍还多。
“嘶~”
场下尽是倒抽冷气的声音,谁都没想到还有人能够为一柄废物飞剑争急眼。看来这夏阙公子恐怕真是人傻钱多。
“我出十一万。”
“噗…”
易云天加价的声音刚落,二楼房间里就有人直接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本以为夏阙把价格加到十万已经是傻的不能再傻了,没想到还有更傻的,竟然继续加价,先不说争得是个不一定有什么秘密的飞剑,就冲这夏阙的身份,就算是好东西一般都会让给他,不与他竞争。
此时夏阙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跟价,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十五万。”
夏阙的声音刚落,他的房间里就传来一个妩媚的声音略带一丝戏谑,“公子,你又何必为了一把破剑与人争到这等地步,是跟那人比谁更傻吗?”
夏阙眼神微缩,随即又展颜笑了起来。“哈哈,美人说的对,我又何必争那破剑,要是他还加价我便让给他。”
“十六万。”
没有让人失望,易云天的声音再次响起,而此时在三楼的夏阙公子注视着楼下的易云天,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易云天出价之后,夏阙果然没有再出价,南宫月一时也没有急着宣布,继续推销了起来。
“这柄飞剑虽然看起来很废,但他是在遗迹中所得,有什么秘密也不好说,难道就没有人想要在争上一争吗?”
此时易云天听到南宫月的声音也不觉得好听了,只想骂娘,甚至想上去给她两脚。
又是片刻时间,依旧没人出价,南宫月见此也没有继续坚持,直接宣布此剑由易云天拍得。
待侍女将飞剑送入易云天房间之后,他直接将飞剑放入储物戒指中。
湛卢剑顿时光芒四射,而那柄黑剑也开始颤抖起来慢慢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两柄剑渐渐飞了起来,慢慢开始靠拢。
感受到戒指内两柄剑的变化,易云天直接将窗户关闭,然后布上数层禁制,虽然拍卖楼每个房间都有阵法覆盖,可以阻隔神识探查。他已经有了布禁制的习惯,尽管他布的禁制可能起不了什么实质作用,但能让自己放心许多。
他坐在桌前,眼睛紧闭,神识探入戒指内,时刻关注飞剑变化。
此时两柄飞剑已经紧紧靠拢在一起,两者之间的光芒也融合在了一起。黝黑的剑体发射出光芒变得凌厉起来,将周围的一些草药直接粉碎。
易云天见状马上拿出储物袋,将里面所有东西全部转移了出来,避免被剑体所散发出的剑芒破坏。
两柄飞剑紧紧贴在一起,光芒越来越盛,黝黑的剑体开始变得滚烫,慢慢的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