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柠浅浅勾唇冷笑,她已经大概能猜得到这公主都会用一些什么方式来羞辱她。
无谓的把戏。
“哦?”夜天擎还在疑惑,“这是为何。”
南宫华笑着,笑容看起来端庄,但是却藏着讽刺,“因为县主的红衣看起来和苗疆女子的一般无二。
我在想,要是定安县主也混在其中跳舞的话,大家会不会都分不出来这到底是定安县主还是苗疆美人了呢?”
南宫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云柠,歪着头放大了眼睛,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
众人都屏住呼吸。
在这风秦国,之前惹过定安县主的几乎死的死废的废,统统都没有好下场,不管是被弄死了的李家父子俩,还是现在半死不活的夜非宸。
又或者当初的李菁菁或者是郡主,全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侮辱云柠的话了,心里面有的只有惧怕和尊敬。
惧怕的是曾经对云柠做过坏事,现在担心自己会被找上门算账的。
而尊敬的,是受过云柠恩惠的人,或者是等着云柠能给他们治病的人。
南宫华感受到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气息,心中冷笑一声。
看来这女人在风秦国还算是有点本事,这种情况下竟然无一人敢嘲笑,就连夜皇都不言语了。
“嗯?这是哪里来的婢女,胆敢在父皇面前大言不惭!”
白千烬低喝一声,都没有给南宫华一个正眼,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南宫华的脸色一瞬间就暗淡了下来,眨了一下眼睛,看着白千烬的目光中有些许感伤。
南宫流砚的脸色也有几分寒意。
“秦王殿下是许久不练武了,眼神竟差到如此地步吗?看来我们北凉公主的一片痴心是错付了,枉她惦念了秦王殿下如此多年。”
南宫流砚声音冰寒,看着白千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战意。
“哦。”白千烬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原来是南宫公主,穿成这个样子站在大殿中,我还以为你是上来送酒的婢女。”
众人如何能听不出来白千烬就是在给自己的未婚妻出气。
南宫华说出来的话显然是故意侮辱的,虽然定安县主穿的也是红衣,但是怎么能和那群苗疆女子的红衣相提并论。
县主的衣服张扬但是不妖娆,端庄且不失精致,和舞衣完全不同。
所以当南宫华的那话说出来的时候,大家没有一丝认同感。
而现在白千烬说的话也是如此。
这般华贵的宫服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宫女的衣服。
南宫华眼神中似乎有几分悲凉,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笑道:
“抱歉,是我刚才的比喻不太恰当了,不过想必定安县主、未来的秦王妃,应该是不屑于跟我计较这样的小事的,对么?”
南宫华语气是礼貌的,但是说出来的话能精准的踩到别人的雷区。
似乎是专门为了膈应别人而存在。
云柠道,“本县主向来不是会主动惹是生非的人,公主担心这个,实在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