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柠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就好像夜皇在这里唠唠叨叨的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吵得要死。
但是还是淡淡地说道：“感情一事确实是不可强求，就像臣女曾经心系于前太子十年，到最后也没能有一个好下场。”
她的语气中还带着淡淡的埋怨，门外的苏公公听的一阵胆战心惊。
定安县主这是什么都敢说出来啊，现在皇上很明显不想听这些话。
然而他对面的灵清听到里面的声音却微微勾唇。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感情一事确实是不可强求，更何况一方早就已经嫁为人妻，现在对着人家夫妻二人的孩子说出来这样恶心人的话不知道意欲何为。
但是夜皇的脸上竟然没有多少的不开心，只是看着云柠，眼角似乎有几滴泪花。
“是啊，不可强求，但是我心中终究是有遗憾的，所以当初便想要将你嫁给夜非宸，成为未来的皇后，但是没有想到造化弄人，你们之间的婚约毁了，现在的宸儿也……”
说着夜皇的脸上便又有几分伤感，但是这一次云柠没有再说话，整个空间中的气氛忽然间就变得有几分诡异且尴尬。
“苏公公，皇上之前让我选出来的新的一批暗卫已经送过来了，皇上现在有时间检验一下吗？”
门外面忽然传过来了声音，苏公公看着过来的人小声道，“皇上现在正在里面办事，你们先稍等片刻吧。”
“那行苏公公，我先等着就行。”
门始终是打开着的，所以屋子里面的夜皇和云柠也同样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此时夜皇抬头看向了云柠笑道，“柠丫头好像自从退婚之后武功进步飞快啊，我记得原来的你可是一点内力都没有的。”
云柠也淡淡笑道，“回皇上，臣女那时候其实也是略懂一二的，只是练习的时间少所以一直不成器。”
“原来如此。”夜皇点头，“柠丫头不如陪我去看看这一批暗卫如何？”
“是，臣女遵命。”云柠的礼数挑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错处，看起来更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
尤其是此时夜皇站起来之后，云柠便始终低着头，貌似是不敢抬头面见龙颜。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像是胆子被别人挖了一样？”夜皇笑着调侃。
云柠道，“臣女既是臣，便不好失了礼数。”
她没有抬头，也就没有看到夜皇回头看着她的目光陡然间眯起，只是转瞬即逝。
夜皇走在前面，两个人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刻，云柠的目光落在了寝宫最里面的龙床。
为什么她会感受到那里面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难道是错觉吗？
只是一眼，云柠便立刻收回了目光，外面的暗卫站了足足有五排，最少五十人。
“属下等参见陛下。”
夜皇“嗯”了一声，“你们先不必自称属下，你们是有考核的，只有通过了考核才可以真的成为我的属下，知道了吗？”
“是，草民等自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