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青忙不迭地就告退了,走前还稳固了一把木愣人设:“华妃娘娘,嫔妾的刺绣技艺真的很好,如果您需要就告知嫔妾一声。”
华妃待她走后忍无可忍,对颂芝道:“这样的人是怎么被选入宫的,简直是十足的愚蠢!”
“娘娘别气,奴婢听说孙家的女儿都被养得胆小木讷,这进了宫也成不了了什么大气候。”颂芝在一旁轻打小扇。
“你说得对,一个蠢货总比有心机的人好掌控多了。”
因为孙妙青的刻意伪装,反正现在华妃是相信她就是个愚钝的人,也不会用她做什么,毕竟谁会和一个傻子密谋什么?
所以孙妙青觉得自己接下来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宫里就好啦,麻烦找不上门,她也不会主动去找麻烦,甄嬛要避宠,那她就等着轮到她侍寝呗。
不过这一天也终于来了,毕竟她前面又没有一个夏常在了,沈梅庄和富察贵人都已经得宠过了,淳常在还小,安陵容得排在她后面呢。
想想给大胖橘侍寝真是人生一大难事,对着那张脸哪能有什么享受的表情啊,孙妙青连经历这几世都看腻了,不过这该履行的职责还是要履行,她得当一个称职的宫妃啊。
晚上,孙妙青被卷成鸡肉卷送进了养心殿,她没有表现的太过主动,只是在雍正掀开被子时恰到好处地露出那双欲语还休的纯净眸子,一下子就击中了雍正的心。
“安置吧。”
帷幔落下,一夜风光正好,不过雍正确实在位分上挺吝啬的,即便心里满意也不会给她升位分,看来是只有甄嬛有这个特殊待遇了。
孙妙青也就当自己是找了个床伴享受了一晚,雍正此时还算是老当益壮,正处于中年的男人,还有个皇帝身份加成,也算是龙精虎猛啦。
幸好雍正还送来了赏赐,不然孙妙青真的会在心里偷偷骂他的,要是睡完她啥都没给,这皇帝当的也太小家子气了。
孙妙青得宠后华妃也没有为难她,一是因为雍正对她的召幸次数不算太多,毕竟那么多嫔妃都久旱盼甘霖呢,二是华妃可能懒得理她,谁会和一个傻子计较呢。
合宫夜宴,歌舞丝乐觥筹交错,孙妙青可不管其他人在干嘛,反正她就是纯粹的欣赏歌舞和吃吃喝喝,要不就是和欣常在闲聊天,要不这还能干啥呀。
很快就出了一桩奇事,倚梅园的宫女余莺儿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官女子,又凭借着唱昆曲成了答应,还被鬼迷心窍的雍正封为妙音娘子。
这雍正喜欢的人要是没点才艺还真不行,孙妙青都在考虑这辈子该学点什么好,要不学跳舞,她感觉自己这个身体还挺适合的。
不过要学也不能是现在,没有名师教导不说,还会被人误会成费尽心机争宠,就雍正那个大猪蹄子,值得她费尽心思吗?那当然是一万分的不值得了。
不过这麻烦还是找上了门,孙妙青和欣常在淳常在一起回宫,途径长街时就遇到了那个正嚣张的余莺儿,坐着凤鸾春恩车迎面赶来。
不过是欣常在身边宫女的灯笼被风吹的没拿稳,驾车的马受了惊吓又没受伤,余莺儿居然就开始不依不饶地问罪。
“欣常在,你是怎么管教身边的人的,今日是冲撞了我,可来日若是冲撞了皇上太后等人,你该当何罪!”
欣常在没给她面子,她本就不是会弯弯绕绕的人:“我怎么调教宫女就不劳余答应费心了,再说你这不是没事吗?”
两人绊了几句嘴,余莺儿竟恼羞成怒要让人把欣常在关到慎刑司去,对旁边劝架的两人也没有好脸色,孙妙青这下都忍不了了,对付不了华妃,还对付不了你吗?
所以她直接抓住了余莺儿的手臂,一改往日的温和模样,坚声道:“欣姐姐育有公主,淳常在出身满族,我哥哥乃苏州织造,你一个答应凭什么对三个常在不敬,是谁给你的底气!”
余莺儿一时被震住,却还是嘴硬道:“我要去告诉皇上,皇上必然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孙妙青嘲讽道:“去,你最好现在就去,你若是不去,我都要请皇上皇后定夺,凭什么你这个答应能凌驾于常在之上?”
余莺儿一时无语,她知道自己干不过孙妙青,毕竟自己只是无权无势的宫女出身,确实比不得她们三个中任何一个,只好自顾自顾地放了一句狠话灰溜溜的走了。
余莺儿走后,欣常在像是从没见过她一样,感慨道:“妹妹你这生气的样子也是够唬人的,瞧她脸色都白了,若不是你在,指不定会闹腾成什么样呢。”
“姐姐还跟我客气什么,那余莺儿如此嚣张我也看不惯,再说今天的事也就当给她一个教训了。”
淳常在也在一边崇拜地看着她:“孙姐姐说得真好,真是大快人心。”
面对面看着,孙妙青觉得淳常在是挺单纯的,小孩子心性,对她也就没什么恶感。
“淳常在你也受惊了,不如去储秀宫喝杯奶茶吃点点心压压惊。”
“好啊,谢谢姐姐,我最喜欢这些了。”
料想余莺儿这个时候也不敢去告状,三人就一同回了储秀宫,美美地开了一个茶话会,这关系也近了一些。
孙妙青不是没想过可能会被华妃怀疑,可她与欣常在交好,那是真心当做朋友来处的,关键时刻不就得挺身而出吗,不然算什么朋友呢。
至于华妃的怀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反正华妃总不可能直接把她杀了吧,毕竟孙家和年家还没闹掰,华妃可还认为她们是同一阵营的人呢。
次日,华妃听说这件事也果然怀疑了,派人请她去翊坤宫,可能是想审问她吧,不过幸好没有找余莺儿当面对质,那就有些麻烦了。
孙妙青先发制人,尽情发挥哭的十分可怜:“华妃娘娘,您要给嫔妾做主啊,那余莺儿一个宫女出身的答应居然羞辱嫔妾。”
华妃不解道:“她羞辱你,可本宫怎么听说是你把她逼问的不敢言语呢?”
“娘娘,嫔妾不敢欺瞒于您呀,嫔妾好歹也是正经官家的女儿,自幼被教导尊卑有别,进宫后更不敢有一日懈怠。可,可余答应却直言嫔妾不得宠和低贱之人没有分别,嫔妾怎么能忍得下去呢?”
“华妃娘娘,她侮辱嫔妾在先,嫔妾才不得不出言反驳的呀,她昨日敢把欣常在送到慎刑司,哪日把嫔妾逼死了也说不定啊,娘娘!”
哭声凄厉,表情满分,孙妙青表演得十分卖力,就连华妃也看不出来是她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