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了满满一肚子碳水,又有了明确的目标,每个人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干劲十足,尤以垦荒组最为热火朝天。
归隐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曾是许多城里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有了土地似乎就有了无穷的希望。现在有一大片荒地摆在他们面前,只需要把草除一除,土壤翻一翻,再施加点底肥,来年春天就可以播种。想到明年他们将依靠自己的劳动种出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心里头就生出用不完的劲来。
在垦荒之前,苏杭烧了把火,先把能烧掉的枯草处理干净,提高开垦效率。
天干物燥,荒草已经枯萎得差不多,沾点火星就能烧着一大片。苏杭把地头的一把狗尾巴草点燃后,呼啦啦,火势一下子大起来,草灰乘着秋风吹得漫天都是。大火烧过后,地里留下了一堆灰烬,草木灰是庄稼的养分,翻到土里可供来年庄稼生长。
等到地里的温度下降的差不多后,他们拿着锄头和铁锨,来到自己的分属荒地里开始劳动。
“大家都是头一回干农活吧?”爷爷自告奋勇当“参谋员”,待在地边上给大家指挥。“千万别贪多,干一会儿歇一会儿,不然手上会磨出血泡来,也别用蛮力。看铁锨要这么用,锨稍微倾斜一点,别直上直下的,费劲。然后再按一下锨柄,像这样”,说着爷爷为大家做了示范,“就这样,要省力不少,早早说这个是用什么什么米……”
“爷爷,那叫杠杆原理。”苏杭被爷爷给逗乐了。
“对对,杠杆原理。锄头也是,挥下去其实是用锄头本身的重量带动你的手挥下去,像我这样”,爷爷又给大家示范了下锄头的用法。
“有些草根又粗又深,就用铁锨挖。还有注意呀,地里头会有石头,挖土除草时注意点,别太用劲,别给手给震疼了。”
在爷爷的指导下,大家很快掌握了挖土和除草的要领,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一把把锄头一沉一拉,锄头沿着草根刨下去,然后往锄头头部相反的方向一别,锄头部分刨住的土就被整块带出来,扎在里头的枯草根也就被带出来。
“孩子们,枯草根放到一边土沟里晾晒,天寒了能烧火。”勤俭节约的爷爷提醒大家。很快,荒地旁的土沟里就堆了许多枯草根。
相比较锄头,铁锨更适合翻土,苏杭调整了一下分工,由锄头队先把表面的根系比较浅的枯草处理掉,然后铁锨队再进行更深一步的处理。锄头本就比铁锨多,他们很快就把半亩地上的草根给处理完了,连带着地表的石头、土坷垃也被清理到一旁,为铁锨翻耕奠定了扎实基础。
苏杭是铁锨队的,他从小就会使用铁锨,翻起来有模有样的。铁锨往地里一插,再把木柄往后一按,新鲜的泥土就被翻出来,还带着铁锨的印记。
“大家注意,如果土块比较整啊,用锨头给划拉划拉,或是敲一敲,土壤会更松软。”苏杭把经验教给大家。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块块湿润的新泥被翻到了太阳底下,荒地变成了农田。那边,表哥带领伐竹大队,也把一捆捆竹子从山上砍下来了。这些碗口粗的竹子的主要用途是建设最外层的防御,把竹子砍成长度差不多的段,顶端削成尖的,与苏杭他们在半山腰小院外做的防御一样,用来抵挡丧尸的入侵。
他们分工合作,一部分人负责砍掉毛竹上的竹叶和枝杈,一部分人负责砍段和削尖。新鲜的毛竹很脆,砍起来并不费劲,只是费时间,他们为了赶进度,中午只是草草地吃了几个蒸土豆,又接着干。从日上三竿一直干到了夕阳西沉,大约有一亩地实现翻耕,防御用的竹子也都处理完毕,负责内勤的几个人也在爷爷的帮助下,砌成了一个有三口灶膛的大灶台,解决了煮大锅饭的问题。
晚上,劳动了一天后,大家坐在炉火旁闲聊,在动荡的末世里,能有这样的火炉,这样祥和的夜晚,这样安全的庇护所,他们倍觉幸福和珍惜。
“按照这个进度,一星期应该就可以把地开好,把防御工事建好了。”
“是啊,我们都恨不得一天就把这些事儿做好,就是人员有限,力量也有限,一切只能一点点来。”
“说到人力,我想如果有人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人不错的话还是能收编的,人多也是优势。”
“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我们现在人虽然也不算少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大的团体呢?如果大团体的人想吞并小团体,那就糟了,有机会还是要扩充一下。”
巡逻的人在外面巡逻,屋里头的人聊到了月上柳梢,静谧的夜晚在乡间悄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