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我带着香来花神庙祭拜花神们。庙里人很多,我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清晰的记得后头还有十几个漂亮的姑娘,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们一眼,她们个个面色煞白,彼此也没有说话,
和我们这些人一样,跪在地上祭拜着花神。就在我们专心冥想时,一个姑娘开始扭曲,一个人上前关心,那个姑娘就七窍流血,一直喷涌。”薛容桂说着。
“接二连三的几个姑娘都像得病了,发完疯后,就死了。庙里的人都逃了出去,胆小的逃回家,胆大的凑热闹。俺就是在那看的!”薛容桂自豪的感叹着,停顿了下来。
“您继续说吧。”白莞洺提醒着。
“好!接着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看的俺都头皮发麻,花神像的眼睛流着血,中间一个白衣姑娘看到就嚎叫了起来,她害怕,但她也不逃。
就跪在地上,她把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拿簪子使劲划着地面,好像一直有人在她旁边一样,那姑娘又不怨开口,一直捂着嘴,然后,雕像的血泪就越流越多,其他人爬到了白衣姑娘面前,四肢扭曲,像纸一样折叠,一个个死掉!
真的,然后那个姑娘就跪在神像前,承认罪行说什么自己杀了人啥的,一直重复,最后发了疯,然后你们寻迹卫就来了,把俺们看热闹的赶走了。”
薛容桂讲着,十分的流畅,雷仙彦在一旁观察着他的微表情,随后问起,:“那你们怎么还不逃,不怕来害你们吗?”
“那个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好奇,而且,姑娘们疯的疯,死的死,一个都没冲出庙里,像野兽一样在笼子里让我们看,图个新鲜而已。
我们也不敢阻止,才报到你们寻迹所了。你们自己来这么慢,死的只剩一个姑娘了。”
薛容桂无语的说着,:“两位大人,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待会还要去药铺买药,你们还想在听一遍就明天来吧!”
“打扰了,那白莞洺,我们走吧!”
“好,走吧。”两人提着剑走了出去。
两人走在街上,回想着自己看到的场景,薛容桂说的场景。
总结起来,白莞洺说,:!这么一说,情况确实如此了。不过,我始终很好奇,柯洁茜为什么会自己认罪,其他人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在一天之内死的……”
“有道理。”
他们经过路边,百姓围在那看着说书先生。
先生讲的十分起劲,:“花神众显灵,惩罚罪人……”
白莞洺他们听了一会儿,和案件一样,但被讲的十分玄乎。
“没想到到,才一天时间,这事就传遍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女孩说着,两人加快了脚步。
“我们回来了!”雷仙彦喊着。
大厅里
言慕雪,她表情凝重,:“那个犯人,李洁茜,她死了,在监狱里暴毙身亡,墙上还有她拿血写的字:花神大人,宽恕我吧!
那十个姑娘的死因还没查明,她们的父母一直在寻迹所那闹,现在好不容易劝走。这案子太蹊跷,这下好了,唯一知道的犯人却轰了,这该怎么办啊?”
白莞洺问,“那她们的尸检有出来吗?”
“家里人不配合,都不让,都带过去办葬了。现在,就等着李洁茜的家人来,问他们是否同意了?”言慕雪说。
雷仙彦很苦恼,说,:“怎会如此!”感叹着。
“清赫和玥空瑶呢?他们人呢?”白莞洺寻找着。
“他们在觅真房,只要人一同意,就立马和觅真卫门们一起解剖。”言慕雪说。
她想了一下,走到门口。
“对了,寻迹所派人去接了,李洁茜的父母应该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快去门口吧!”言慕雪告诉两人。
白莞洺、雷仙彦一起点头,应答着,:“好!”
等了许久,马车终于开了过来,停下后,车里走出一个一对老夫妇。
穿着十分俭朴,他们的衣领有些泛黄,带着褶皱;衣角还留着常年干活留下的汗渍;原先修身的衣服,变得失去弹性,宽松的没了型。
老妇的眼角还在闪着泪花,红彤丽的。
雷仙彦:“两位进去说吧!”一进去,两位老人开始东张西望。
白莞洺问他们,:“两位,你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舞园里欺凌别人,还犯罪了!?她杀了人,死掉了。”
就这一个问题,老头就开始滔滔不绝,:“怎么可能!我们的女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你们说下。”
她提醒着一旁的雷仙彦,:“雷仙彦,别忘记了。”
雷仙彦:“收到!”
老头半(看看老妇),:“老伴,你说。”
老妇:“我们的女儿天资异禀,还很孝顺,她凭借自己的努力进入名芳后,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
她和园里的每个姑娘都好,经常在休假时,把她们带回家一起吃饭。
再说了,闺女说园里,只有自己家是最穷的,她们没欺负我闺女就没错了,怎么可能轮的到我闺女欺负别人。”
白莞洺态度坚定,明确得告诉“可她杀了人,还是故意的。她自己都亲自承认了!”
老头提高了嗓门,:“不可能啊!大人,肯定是别人打压她,我闺女忍不了才出手的,怎么是故意呢!”
夫妻俩一唱一和,:“对啊!大人,一定要查明真相。”
白莞洺笑了笑,:“可以,你们的姑娘已经死了,死状和其他十家姑娘一样,为了还您姑娘‘清白’,我们需要解刨柯洁茜。”
“可…”老头迟疑。
刚去蹦出一个字,旁边的老妇就打着他。
老头:“咋滴了?”
老妇(轻轻趴在耳边讲):“不可以,我前天刚把姑娘卖给罗府残疾少爷冲喜,刨了!人家就不让了。”
后面有些大声,白莞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老头:“哦,晓得了。”
老妇抬起来头来,她色忧愁,特别不舍,:“不行啊!大人,我家姑娘一定要完整的下葬,这是我们那边的习俗。姑娘可以放着让你们研究两天,但千万不能刨啊!”
白莞洺:“【哼,果然如此。】”
她没有多说。
“那给你们钱,可以吗?”
老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好!”像谈成了生意一样兴奋。
雷仙彦忍不住了,他问:“白莞洺你在干嘛呢?”
白莞洺小声着说,:“别管,花我自己的俸禄。”
谈定价格后,双方都许可了,在知道最后会把尸体缝好时,老妇意味深长的说,:“大人们,一定要把我姑娘最后弄的完整体面点啊!”
他们提着钱袋走了出去,两人的脸上竟有了笑意。
马车上,老妇自豪的说着,:“看吧!还是俺会讲。待会拿钱买点肉回家。小希他吃到肉,肯定开心。”甜蜜的笑着。
“好,老伴。”老头宠溺的回着。
寻迹所里,白莞洺把许可的消息带了过去。
觅真房的门终于顺利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