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据报告,士燮军队的踪迹在百里处被发现,看起来他们正朝着合浦前进。”
“将军,士燮此次出兵大约有四五万人!”
张郃听到每一个斥候传来的消息都感到非常惊讶,同时也有些疑惑。他已经尽力封锁消息,难道还是有消息走漏了?虽然知道士燮会来,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他焦急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采取什么行动才好。
张郃麾下军队只有三千人可以行动,再加上苍梧郡的荀彧调动了两千人,总共也只有五千人。至于合浦郡原有的士卒,大多数都是降卒,不适合大规模使用。
思索之间,张郃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问道:“斥候确定是士燮的军队吗?没有搞错吧?”
“将军,请放心,我们确认过了,士燮的旗帜清晰可见。”
报信的士兵回答道。
张郃心中感到沉重,因为士燮在失去了南海合浦两郡的情况下,竟然还能调动四五万人马,并且看起来还有能力增加兵力。这种情况对自己来说非常不利。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副将焦急地问道。
张郃沉思片刻,然后下令道:“立即通知全军,做好战斗准备!我们不能让士燮得逞!”
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纷纷忙碌着准备战斗。张郃则亲自检查了士兵们的装备,确保每个人都准备充分。他知道,这一战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将军,校场外有一位文士,他说有要事求见。”
小校传达的消息让张郃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他迅速地说道:“速速将他带进来。”
很快,一个身穿青色镶边刺绣长袍的人出现了,他头戴精致的藤蔓花纹金冠,身上系着青玉缎带,面色白皙如玉,眉如剑,手持银白折扇,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他见到张郃后稍微鞠了一躬行礼,然后直接进入正题说道:“在下桓阶,特来拜见张将军。”
“此番前来是为了解将军燃眉之急。”
桓阶语气自信,仿佛即将到来的大军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张郃听了他的话,微笑着说道:“哦?桓先生竟然如此自信,能助我破士燮的大军吗?”
“哈哈,区区数万人马,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桓阶大笑着说道。他的语气让张郃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暗自想,这个人好生狂妄。他脑中闪过了东汉时期姓桓的名人,虽然许久没有想起,但却让张郃感到十分熟悉。既然感觉熟悉,张郃也不再摆架子,打算先听听桓阶的计策,再做决断。
张郃走到桓阶近前,以适当的礼仪迎接他,并引领他进入大厅说道:“请问桓先生有何高见,竟能视数万人马如无物?”
桓阶大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的说道:“哈哈,此事易尔!这次并不是士燮亲自率军,而是他麾下的董奉和桓邻两位将军。”
“此二将,一人沉迷杯中之物,一人马虎散漫,将军现在还觉得对方可怕吗?”
张郃沉思着,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桓阶,眼神中透露出怀疑之意,仿佛在问:“你与桓家同姓,让我如何信你?”
桓阶读懂了张郃眼神中的意思,放下手中的热茶,缓步走到他面前,不屑地说道:“我乃长沙人士,与九真郡桓家并无瓜葛。游历途中偶然听闻刘皇叔奉旨讨伐叛逆,故而特来献计。将军若不相信,我桓阶走便是了。”
“计策就在这里,将军要看还是不看,完全取决于您自己的决断。”桓阶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锦囊,递给了张郃,然后大步走出合浦郡太守府,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不信吾言,该有此败!”
张郃握着手中的锦囊,被桓阶的性格气得笑了出来,郭嘉、荀彧都没有如此狂妄,他一个无名之辈凭什么如此自信。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他打开锦囊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张郃看着桓阶的计策,脸色时而苍白时而发青,时而笑容满面,时而愁眉不展。
过了一会儿,张郃吐了口浊气,他终于想起了桓阶是何人。桓阶,字伯绪,长沙人,孙坚去世时,他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拜见刘表,请求为孙坚送丧。后来效命于曹操,为曹操游说张献,襄樊之战时劝曹操不必亲征,只需率大军到摩陂观望即可,曹丕继位后官至尚书令。
桓阶此人胆略非凡,虽谋划不多,但每一计都能成功。如果他所言属实,或许值得考虑。是否应该冒险一试呢?张郃磨沙着下巴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
张郃的目光投向脚步缓慢的桓阶。刚才他思考了大约三四分钟的时间,但桓阶仍然停留在太守府中,张郃一眼就能看到他。
张郃看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桓阶心里在想些什么,尽管如此,他还是跑了过去,边跑边恭敬地喊道:“桓先生还请留步,适才在下有眼无珠,请您莫要见怪。”
桓阶摆了摆手,算是刚才的事情就此揭过,两人再次回到大厅坐下。桓阶还未开口,张郃迫不及待地问道:“董奉、桓邻二将真如先生所说的那样是庸碌之辈吗?”
“确实如此!事实上,我是从交趾郡来到这里的。先前士燮听说了我的名声,特邀我去他府上暂住一段时间。但我观察到他并非明主,而且听说刘皇叔到了这里,所以才决定前往苍梧投奔。不想刚到合浦郡,才发现此处已经被将军拿下了。”
桓阶并未作假,他向张郃详细说明了自己最近的行程。张郃听后点了点头,桓阶为人还算诚实,但计策存在一些漏洞,需要加以补充。于是张郃说道:“如果先生的计策是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实施,或许会成功。然而我军城中可用之兵只有五千人,如果冒然引董奉和桓邻二将进入城池,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请将军莫怪,是在下疏忽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桓阶尴尬的说道。一开始,他的想法是在董奉、桓邻二将不知情的情况下,以瓮中捉鳖的方式引入城中。然而,城中的兵力非常有限,通过张郃的叙述,他逐渐了解了城中的情况。降卒的数量超过了两万人,如果冒然引入城中,恐怕会被敌军夺取城池。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门外一名小校跑了进来,语气略显兴奋地说道:“将军,主公派高将军率领一千人马前来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