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空跟着秦怜慢慢的走了出去吗,走在漆黑的长廊上,心里还嘀咕着以后再也不来的这些话。
焦急的心态的使得这段路变得十分漫长,两人的脚步声在长廊里此起彼伏的交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见拐角的一抹亮光,君空连带着脚步也变了轻快了不少。
那个服务生还是像刚进来那样坐在前台,看见君空两人出来后微笑的说了一句慢走。
秦怜推开大门,君空迫不及待的小跑了出去,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那种作呕的感觉一下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昏昏的。
“这下面什么情况,一号厅这近乎停车场的大小外加这百米长廊,听你这说法还有几个大厅,他们这是要在下面挖地铁么?”在里面君空一直就想问这句话,但人多眼杂的,出来后才开这个口。
“准确来说是两个大厅一个小厅,下面的面积的确很大,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所以他们外面也不需要重建外面的建筑物,这还屹立的几个楼房应该都属于他们的资产。”秦怜边回答着君空的话边用手机叫车,这边位置较为偏远,想直接在路边拦车还是比较困难。
君空原地思索了下,直觉上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去买瓶水,刚在下面有些难受没喝水,现在有些口渴。”说完就转身就往后街入口走,君空还努力让自己的步伐显得没那么慌乱。
背过身的君空并没有看到秦怜嘴角的笑意。
秦怜向前几步捏住君空的小臂:“急什么,君云小弟弟,和我一起回局子里我亲自给你沏茶岂不更好?”
困意不断席卷着君空,他总算知道在夜店里为什么难受无力,并不仅仅是因为刺鼻的气味和难受的,大概还吸入了安眠性气体,可脑袋愈发昏沉的他已经无法回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脚步也变得虚浮了,被秦怜用一只手捏着根本走不开。
站在原地大概一两分钟的时间,君空渐渐抵抗不住脑袋里的困意,眼皮最后勉强的眨了眨还是闭上了,身体也疲软的倒在了秦怜的怀里。
秦怜眯着眼睛看着怀里的君空不知在想什么。
叫的网约车很快就到了,看车头的图标竟然还是个劳斯莱斯。
秦怜扶着君空进了车内,司机看着是个青年人,手上还戴着钻戒。
“手机xxx尾号的顾客是么?”
“是的。”回答是个清冷的女声,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山间的清泉。
司机来的时候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是个美女,待她走进来再透过车内后视镜观看,那份美丽就显得更加的动人,就是这位女子抱进来的男生他好像见到过,而且这么偏远的地方还睡了过去太怪异了,毕竟现在才快中午,晚上也是强制睡眠,何来困意这么一说。
“美女,这是你的弟弟么,看起来好像是学生。”司机尝试性的找下话题。
秦怜的回答也很简短:“嗯,是的。”
“他是哪里的学生,一中的么,现在的环境人人自危,他还在读书不?”司机也是很谨慎,并没有直接提到大中午的情况下还在睡觉。
“以前是一中的,不过现在是在官方旗下工作。”秦怜不想把话题集中在君空身上,于是主动提出了个话题,“而且聊到近况,现在晚班没有了,很多地方都在裁员,你们做出租车司机的晚上没生意都集中在白天,想来是很不容易吧。”
司机的表情有些愣住了,心想这个美女还真的完全不懂车,估计连自己的劳斯莱斯的车标都没看出来,打了个哈哈回道:“还好,我有主职工作的,在体制内的,也就空闲时间出来跑跑车,跑出租车是我的兴趣吧,能遇到很多有意思的顾客,我也喜欢聊天。”
两人就这样互相应付着,没过多久就到了城北派出所这边。
司机职业素养不错,微笑的说道:“目的地到了,美女,记得好评哦。”
秦怜没有回话,挽着君空的身子就走了出去,一路上这个司机一直都在试探些什么,她看出来了但并没有去揭穿。
司机掉了个头就从另一个方向走掉了,看着后视镜里女子带他进了派出所内。
“还真是奇怪,这个女子真是内部人员么。”他尝试的发了条消息给自己的上级,算是告知了这边的情况,之后怎样发展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文职员能应付的了。
君空身子也是挺结实的,一米七五的身高,一百三十的斤的体重一般人想这么容易拖过去还真不容易,但秦怜穿着高跟鞋却显得很轻松的样子。
秦怜带着君空来到一个小隔间,直接把君空扔到床上,用床边的铁铐和锁链把他手脚锁住,接着从包里拿出了个小刀,往自己手上轻轻割了一下,打开君空的口,垂着手指把血滴了进去。
擦了擦刀口,然后把其放在了角落的桌子上,又用手机定了个闹钟就留君空一人在屋内了。
......
马阳煦处理了忙碌的前两天,这一天刚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早上就被何坤的电话给吵醒了,好在很快就应付过去了,现在刚美美的吃完午饭,正在给自己盆栽修剪枝叶呢,电话“叮铃铃”的又来了,马阳煦感觉自己心态快爆炸了,刚拿起电话准备好好问候下那个老小子,结果一看来电——秦队长,立马换成了笑嘻嘻的表情。
捧起手机小心翼翼的说道:“秦队,你这放假的时候来电是有什么事么,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无论是什么我绝对会完成任务。”
“小马,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不是和何坤那边关系很好吗?”
马阳煦在电话这边讲还拍着胸脯:“是的是的,我和何坤老相识了,刚和老大混的时候就被分到一个组了,十几年的交情了。”
秦怜听着他捶自己胸口发出的闷响声也有些无语:“他手底下不久前不是招了个一中的学生么,好像叫君什么的,你多给我留意一下,有时间整理份资料给我。”
马阳煦刚想回复个好的,就听到“嘟——”的挂断声。
早上何坤刚来个电话,这紧接着就是秦队的消息,他大概猜到了些事情的发展,考虑到秦队长在那边的身份就是个普通文职,也不知道这个叫君空的是把秦队惹急了还是才能被其看上了。
秦队一直是这个冰冷的语气,他也不好从话语中判断走势,但不管哪一边,这个何坤不停和自己吹嘘的组员搞事能力一定是一流的。
....
秦怜这边迅速的挂断电话,她实在不想听到那个人油腻的声音,从听到那个拍胸膛的声响开始,她脑海里就已经有画面了。
而且她这边也不是没有事情处理,这些天为了应付这个小子算是耗费了自己不少精力,自己有些滞留的工作还放在房间里呢,虽然大多都是些下级的报告。
三个小时后。
君空在房间里如梦方醒,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秦怜。
桌子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这时间掐的还蛮准,正好是这个时间醒来,你有什么遗言么。”秦怜的语气很俏皮,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挺恐怖的,手上还旋转着她的小刀。
君空尝试动了动手脚,可都被铐子锁的很死,想动动身子都很难,他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饮料这东西明明什么都没沾,也一直在注意秦怜的动作,这些东西无非就是从口鼻入,自己进去后是什么都没吃。
“对哦,口鼻入,刚进去的时候她递给了自己一个手帕。”君空猛然想起在长廊时的情形,当时因为夜店里面刺激性味道太冲,所以自己短暂的收回了感知,那个时候她递给了自己手帕,在他感知放弱和其他气味的混合下,君空一下没感觉到其中的异常,还以为她也受不了这个味道所以准备了药草味的手帕。
当时他还挺感动的说了句谢谢,没想到这个比崽子是蓄谋已久,现在想起来脸都要发黑了。
君空喉咙有些干,已经近一天没喝水了,咳了两声发出略显嘶哑的询问:“是手帕?”
"bingo,答对了。"秦怜打了个响指,“所以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你不会杀我的,我应该昏过去挺长时间了,要杀你早就能动手了,能不能把茶递过来,我喉咙有些干。”君空动了下右手,扯动着锁链发出咚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