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澈与叶婉柔开始行动之后,活下来的其他人也纷纷动身,四处找着村落中的歧舌族人打探起消息。
不过由于他们在歧舌族人面前戒备心太重,惹的歧舌族人很是不喜,没聊两句,歧舌族人就冷着脸不再搭理他们。
可是,在这群人中也有例外,有个戴眼镜的女孩就因为哄好了一个歧舌族人的孩子而得到一枚山海币的奖励。
帮助歧舌族人会有奖励的发现,令众人兴奋起来,四处找寻着需要帮助的对象。
一时之间,砍柴,挑水,哄娃等等这些本应是歧舌族人的活,应是被这群“善心大发”的人抢了去。
与人群不同的是,李刚对他们的举动很是不屑,守着村口玩弄着手中的蝴蝶刀。
“一群可怜的家伙,忙吧,忙吧。”
“弱小的蝼蚁在巨人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是为巨人服务罢了。”
林澈自然瞧见了刚才山海币获取的方式,不过林澈并不打算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一旦在副本中死亡,挣到再多山海币都是白搭。
而且现在人人都在赚取山海币,这小小的村落中又能有多少事需要帮忙呢?
僧多粥少,既然不能一家独大,那就不着急去做。
“叶姑娘不去同他们一起赚取山海币吗?
“万一被他们挣完,后悔可就来不了。”
林澈笑着朝叶婉柔问道,想试探下叶婉柔的心智如何。
“怎么,刚成为同伴,林先生就要抛下我。”
“我作为同伴可是不会轻易抛下任何一个人的。”
叶婉柔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并没有对林澈的选择发出质疑,而是反将一军,使得林澈处于尴尬的境地。
“哈哈哈,叶姑娘说笑了,林某不是这样的人。”
“刚才所问,只是想看看叶姑娘与在下是否是一路人。”
“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叶姑娘见谅。”
林澈并未遮掩,反而坦荡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这番算计中夹杂着的率真,令叶婉柔对林澈的为人好奇起来。
两人说笑间的工夫在一间简易的打铁屋前停了下来,叩响了房屋的木门。
“您好,请问铁匠先生在吗?”
“我们受族长所托,向您了解一些关于族长女儿失踪的线索。”
随着林澈的呼喊声,屋内走出个醉醺醺的男人,朝着无人的一侧看去,一开口便是满嘴的酒气。
“快走快走,现在是午休时间,不打铁。”
铁匠刚说完,便不耐烦的关上了门,不再搭理林澈。
林澈见状颇为尴尬,也不好再敲门,只得先行离去,等铁匠的酒醒了再来询问族长女儿失踪一事。
林澈边走边想刚才铁匠开门后一个怪异的点。
为什么自己同叶婉柔敲门后明明是站在左侧,可铁匠却看向了无人的右侧。
难道说铁匠在醉酒以后分不清左右?
如果铁匠在族长女儿失踪当天的确看到过程,但当时铁匠处于醉酒状态,就极可能弄错方向。
那么铁匠就极有可能是在方向上说反话的人。
可惜,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设,具体的推理还需亲自问过铁匠与另外两人才知道。
猎户的家与村落中的其他房屋相比,显得醒目而悲伤。
白色的布条挂满了猎户的房屋,猎户捧着一个罐子看向阿山的方向,失神的坐在屋前。
林澈看着这一幕,知道猎户家中有人去世,便蹲下身来,为猎户递去了自己的手帕。
“请节哀。”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
林澈递过手帕之后,自然而然的坐在了猎户的身旁,安慰起了猎户。
猎户下意识的接过手帕,看向林澈,诉说起了去世之人的故事。
罐子里是我儿子的骨灰,他是被拓山部落的歧舌族人杀死的。
前些日子,我儿子同我进阿山打猎,在抓捕一只被我打成重伤的鹿时,被拓山部落的人用长舌贯穿了心脏。
当我赶去时,我儿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猎户说这段事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罐子。
动手的是拓山部落族长的儿子。
他们赶来时,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疯狂向我道歉,解释刚才是想杀那头鹿。
我当时疯了一样向他们进攻,奈何寡不敌众,被他们打晕后送了回来。
当我再醒来时,家里多了钱财和兽肉,族长说这是拓山部落对我的补偿。
可我无法接受这一切,因为我的儿子永远失去了命。
我曾不止一次向族长请求带人向拓山部落寻仇,却次次被族长拒绝了。
拓山部落是个大部落,上千的人口,不是我们这种小部落可以随意招惹的。
我能理解族长的做法,但我实在不甘心。
可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连靠近拓山部落都做不到。
猎户说着说着,又小声的抽泣起来,泪珠不断滑落猎户的脸庞。
林澈听着猎户的诉说,犹如看到被周天威胁时无力的自己。
林澈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是轻轻的拍着猎户的肩膀,一个劲的念叨着: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猎户缓了缓心神,用手帕擦去泪珠,看着林澈抱歉道:
“感谢你愿意听我发泄,手帕我洗干净再还你。”
“看你们面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澈见猎户主动询问,也不遮掩,将帮族长找寻失踪女儿一事说了出来。
“听族长说,您当天看见了姻姻失踪的过程。”
“所以我们特地来向您打探消息,看能不能帮姻姻找回来。”
猎户长叹一口气,说起了姻姻失踪那日的过程。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信,但没关系,听听就好。
当日我如今天一样,坐在屋前抱着罐子思念儿子。
实然村落外发起一阵阵声响。
紧接着,我看见一群拓山部落的人来到村落前将姻姻给抱走了。
我本来打算去追的,可想到族长对我的态度和我死去的儿子,我放弃了。
因为我知道族长对姻姻极为疼爱,若是他知道姻姻被拓山部落的人抓走,也许会带人同拓山部落的人拼命。
这么一来,我儿子的命债也许就能报了。
你们说,我的做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可为了我的儿子,我也无所谓了。
“你看到他们往那里去了吗?”
“人数大概有多少?”
林澈听着猎户的诉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几个问题。
猎户指了指阿山的方向:
“往阿山那个方向去了,人数大约有十二人左右。”
“我知道我说的话有为我儿子报仇的嫌疑,你们不信也正常。”
猎户说完之后,又陷了沉默,一个人独自悲伤起来。
林澈见状,同叶婉柔识趣的走开了,思考着在猎户这里得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