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暖洋洋的阳光照入了房间,投下大片大片的光影。
云溪赤脚走下床,走到房间的玻璃幕墙边上,透过玻璃幕墙,看着的西斜的太阳渐渐地落下。
直到西斜的太阳挂在了在城市的边际线上,云溪才转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收拾了一番,然后出了房门,便见冯辰正坐在玻璃幕墙前的椅子上。
暖黄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侧脸,半明半暗间平添了一抹神圣,仿佛天上降落人间的神祇。
云溪屏住呼吸,静静地看了好半晌,才缓缓地回神。
她刚抬起脚,冯辰就转头看了过来。
见云溪立在门口,他倏地扬起了一抹蜜汁的微笑,伸手甩了一下头发。
“帅吧,是不是看呆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身上的那种静谧的神秘感荡然无存,云溪被雷得外焦里嫩。
不雅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球,大步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帅,怎么不帅?帅得出油的那种。”
“你这就过分了哈,明褒暗贬是不是?”冯辰声音立马提高了一个度,十分不爽地看着云溪,似乎在思索着要不要把她咬死了算了。
云溪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地道:“哪有明褒暗贬?我这是明贬好不好。”
“你说你,安静地做一个美男子不好吗?干嘛要整这油乎乎的动作?”
“是嫌自己长得不够油吗?”
“你……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老子的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冯辰气咻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喝完,受伤的心才好受了些。
云溪余光扫了眼连喝了三杯茶的人,道:“快要吃饭了,少喝点水。”
“再说了,喝再多的水也不能去油。”
冯辰闻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谁说他毒舌的,论毒舌他可比不过眼前的人。
句句诛人心,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活着了。
“你够了哈,不喝就不喝,说那么做什么,我又没惹你。”
云溪似笑非笑地抬眸扫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但不再说什么。
两人安静地坐着,直到西斜的太阳完全地消失在城市的天际线上。
云溪转头看了一眼身穿家居服的冯辰,“时间差不多了,你收拾一下,我们上去吃饭。”
“行,你等一等,我先去换一身衣服。”一听到正事,冯辰立马站起来就回了他房间。
云溪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处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冯辰这人不能夸,一夸就飘,所以她还是偶尔打压一下比较好。
而且他还毒舌,不过这毒舌从来不会对着她。
反倒是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总忍不住毒舌两句,刺一刺他,让他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云溪胡思乱想之际,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立马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冯辰侧身倚在门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再配上他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张精致的脸蛋,秀色可餐。
云溪抬头,对上的他的视线,冯辰朝她挑了挑眉。
双手插进笔挺的西装裤兜里,问道:“我这身还行吗?帅不帅?”
云溪扶额,“太正式了,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没必要穿成这个样子,换了吧换了吧。”
边说边摆了摆手,一副快快去换掉的样子。
冯辰垂死挣扎,“真的吗?可是……”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话头一转道:“算了,我还是换吧,你再等我一下。”
说完还不等云溪说话就匆忙转身进了房间。
云溪忙喊道:“休闲一些哈,平日里……”·
她的话还没有喊完,冯辰合上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云溪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没过多久,冯辰再一次出来了,一身相对休闲的装扮。
云溪上上下下地把他打量了一遍之后,夸道:“这身不错,就这样吧。”
不得不说,冯辰的衣品还是可以的。
抛开衣品不谈,她一直觉得冯辰是天生的衣架子。
无论什么价格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贵的感觉。
等他们到容家私房菜的包间的时候,章文已经等在里面了,见到云溪笑眯眯地道:“溪溪过来啦,快过来坐。”
说完目光就转到了冯辰身上,“这位是你表哥?”
云溪前两天和他说吃饭的时候要带上她表哥冯辰,所以她身后的这位年轻男子定是冯辰无疑。
饶是他见惯了娱乐圈里形形色色的帅哥,但是目光还是会在冯辰身上的停留,夸他长得好。
如果拿云溪作比的话,他们两人的相貌应当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的。
冯辰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气质,丝毫不输娱乐圈里的顶流。
这样的人,不进娱乐圈发光发热,实在是可惜。
云溪点头,为他们介绍道:“阿辰,这是章文章导:文叔,这是我表哥冯辰,现在是我经纪人。”
“哦,原来是溪溪的经纪人啊,那真可惜了。”章文惋惜道。
说完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挖墙脚道:“阿辰有进娱乐圈的打算吗?”
“我有一个朋友,他公司的造星能力很不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云溪拉着冯辰坐下,听到章文光明正大地挖墙脚的话,挑了挑眉。
转头看向冯辰,给了他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冯辰刚才还沉浸在见到章文的喜悦之中,没想到一下秒他就变身星探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道:“那个,章导,不好意思,我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自从他毕业做了群演经纪人助理之后,有不少人想挖他去演戏,不过都被他拒绝了。
虽然他知道娱乐圈的钱好赚,但他志不在此。
章文惋惜地点了点头:“行吧,那我也不勉强你。”
下一刻话头一转,笑眯眯地道:“不过要是你想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云溪闻言笑了笑,佯装生气地道:“文叔你这就过分了哈,挖我墙角,一次不行还留着饵是吧,这我可不依的。”
她的墙角?牢固得很,可不是那么好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