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钱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品得好。
欢欢,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给安爸爸看看?”
安问清眼内一闪而过的担心,只有安歌捕捉到。
“呃……”夏知欢语塞。
好像安问清认为最重要的那个,偏偏是她最没底气说出口的。
“余辰良哪样都好,就是没有安叔叔说……那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余辰良这人吧……他这人吧……
其实我和他也不熟,就是早前听说过他的一些光荣事迹而已。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
“闭嘴!”安歌给了陆放一个恶狠狠的眼刀。
她已看到安问清眼中更多的担心。
“安爸爸,其实我……也没有完全确定最后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只是觉得……他现在对我挺好的。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他人并不坏。”
夏知欢早已把安问清当作了自己亲生父亲一般的存在,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显得如此无措,她很怕安问清会反对她的这段感情,也怕她的选择会令这个视她为自己孩子一样的人伤心。
“感情这种事,可以客观的听些别人的意见,这样会能更多一些的了解对方。但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来决定,因为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最清楚。
最最重要的是,只有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以后才不会后悔。
既然你觉得人还不错,那就相处一下看看,最后能在一起更好,就算不能在一起,也算是一段情感上的经历。有过这样的经历,下次你就能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人,也会知道什么样的人更适合自己。
不要怕,不管遇到什么事,还有我和七七,我们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安问清怎会看不出夏知欢的忐忑,更是从陆放几次的话里话外间听出夏知欢所处的对象好像并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这令他难免担心,却又不能将这种担心说出口。
“安爸爸……”夏知欢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自己的亲生父母从来都如水蛭一般的叮着她,恨不得将她的血吸干,而安问清在意的却只是她的幸福,并总会鼓励她并给予她人生正确的导向。
正是安问清,弥补了她亲生父母所带给她的许多伤害。
没有人知道,在没遇到安问清和安歌父女之前,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在这世上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她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是场灾难。
是这对父女将光带入了她的生命,并让这生命逐渐有了生气。
而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仍是有这父女俩作为她最坚强的后盾,使她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未知的将来。
夏知欢觉得她的人生何其有幸,因为有的人活了一辈子都身处在黑暗里,而她已感受到生命的五彩斑斓。
“哭什么,瞧你那点儿出息。
记住我爸爸的话,哪天把那货带来给他看看。”
尽管听起来满是嫌弃,安歌却是温柔的拿纸巾帮夏知欢擦掉眼泪。
“对,把那货带来,让安叔叔训话。”陆放这次收回了呲牙咧嘴,却仍是跳着脚的挥舞着拳头。
“那货其实就在下面。”夏知欢偷看了安问清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余辰良在下面?啧啧啧……这小子,还真有手……呃……”陆放这次是自动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心里却万分佩服这小子泡妞儿的手段,还真是肯下功夫。
“那还不让他上来,等什么呢?”安歌抬手给了夏知欢一记爆栗。
“如果方便的话就让他上来坐坐吧!”见夏知欢小心的看向他,安问清笑着开口。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夏知欢握着手机跑出了病房。
“还出去打,切!”陆放撇撇嘴。
“陆放是不喜欢那个男孩子?”安问清又笑着问陆放,实则是在套他的话。
“这个嘛……也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以前只闻他的花……
我是说,以前他和夏知欢没扯上关系时,倒没觉得怎么讨厌,现在扯上了关系,就觉得这个人吧……
不管怎么说,关键在于夏知欢女士后期的调/教,对吧!
那样的男人,夏知欢女士就得拿出她残暴的一面来,收拾他个服服贴贴的,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嗯!我绝对相信夏女士的实力,那可是被我老大严重熏陶出来的钢铁女战士,我很看好她。”
接收到安歌警告的眼神,陆放又是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我知道了,放心,以后我就按这个标准帮你物色。”面对陆放这个碎嘴子,安歌真是有些力不从心。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以安问清的睿智,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奥秘。
“咦……免了吧!我可不需要练什么葵花宝典。”陆放满满的求生欲。
“那陆放喜欢什么样的呢?”安问清忍着笑,询问这个单纯的大男孩儿。
“我老大这样的呀!”陆放冲口而出,看着安歌,眼内纯净无比。
“你不是说欢欢是被七七熏陶出来的吗?不是说不喜欢这种性格的吗?”安问清早就看出陆放对安歌心思单纯,并无半点其他的心思,所以才问的这么直接。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这么说吧!我老大她是内外兼修,哪儿哪儿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简单一点儿说就是完美。
夏知欢……有时的确也很飒、很豪爽,但有时真是母老虎来的。
可能余辰良就爱她这个劲儿,但我惜命,消受不了。”
陆放一边说一边连连的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说,小心欢欢收拾你。”安问清被陆放逗的哈哈大笑。
“老大,你那么看着我作什么?我这可不是背后说人,当着夏知欢的面我都说她多少次是母老虎了,你都听到过的。”又被安歌投来死亡凝视,吓的陆放赶紧往安问清的近前靠了靠。
“这么说,陆放心中已有择偶的目标了。”安问清还是忍不住的笑。
“有是有了,但没用啊!那么完美的女孩儿,人家又哪里能看得上我。唉!那叫什么……庄生晓梦……庄生晓梦什么来着?”陆放又开始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