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息......破四境?”
萧衍感知着自己体内那澎湃的灵力,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这次的破境怎的这般顺利?
还有这剑道,连着剑势的感悟也跟着冒了出来。
这一切.....就仿佛是他原本身体里就拥有的,而不是他自己体悟出来的。
萧衍怔怔的枯坐在房梁之上,而后缓慢的又是将背后的剑匣给取了下来。
然后拿出里面那柄雕着赤金火凤纹路的黑金长剑。
这柄剑很强,是他那日醒来后在自己床榻之上找到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床榻之上为何又会一柄这么非凡的长剑。
但他总觉这长剑乃是属于他的。
而后自那天起,这长剑他便一直带着。
只是这么多年来,每当萧衍看到这柄长剑,脑海中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些什么。
但是那些遗忘,又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而且每次想,他的身体便会产生本能的抗拒。
索性,想来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就一直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可最后一次的尝试,他也并不是没有收获。
因为他想起了这柄剑的名字——九黎。
“九黎,我是不是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萧衍摸着九黎之上的火凤纹路,骤然陷入了沉思。
可忽然间,就在这时,兵马踏地之声骤然自四面八方响起。
“顾剑,抗旨不尊——”
“给我拿下——”
萧衍此刻还是一身婚服的红衣,骤然间见一将军带兵围了他的家,以及他所在的房梁。
骤然不悦,眉头紧皱,“我做了何事?你们为何要来拿我?”
领头的将军骤然大怒,“顾剑,长乐公主大婚,你胆敢逃婚,抗旨不尊,你还敢问我何事?”
然,萧衍只是起身,淡淡颔首,“我只是觉得尚公主耽误我练剑,并没有抗旨不尊。”
“你还敢说你没有抗旨不尊?!”
“是。”萧衍摸了摸九黎之上的火凤纹路,又看了眼围绕在他周围的上千士兵,略微沉吟,十分认真的就是开口,“而且还有一件事,你们打不过我。”
领头将军:“........”
“给我上——”
而随着领头将军的一声令下,上千士兵齐齐就是发起了进攻。
这一日,顾家庭院血流成河。
两千人,被萧衍杀了个干净。
直至杀到只剩最后那个首领将军。
萧衍手提长剑,剑尖直指将军脖颈,“我说了,你们打不过我。”
“噗嗤——”
长剑入喉,首领将军卒。
可也就在这将军死的刹那,一道嘶吼般的咆哮就是自不远处传来。
“顾剑——”
萧衍闻声抬头。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是甩在了他的脸颊之上。
“娘亲......”
萧衍不解,怔怔转身。
却是见顾夫人泪流满面,“逆子!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屠杀禁军,你这是谋反!!”
“顾家真的要被你害死!!”
“唰唰唰——”
忽然,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兀的又是上千道长剑出鞘声响起。
“他们算计我?”
萧衍从小到大虽然只知道练剑,但是也不是真的傻。
自己这才杀了两千禁军,外界竟然立刻又来了这般多的禁军。
甚至还有自己娘亲,这出现的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娘亲,你闭眼,我带你离开。”
说着萧衍一手提剑便是立在了顾夫人身前。
然,顾夫人却是回头又甩了他一巴掌。
“逆子,给我跪下!”
“娘。”
“跪下!”
萧衍红着眼眶,终是选择了听话。
............
三月初,长乐公主与顾剑大婚。
然,顾家谋反。
皇帝陛下感念顾家累世功勋,只斩顾家顾天瑞嫡系一脉。
另,顾剑杀禁军两千,罪大恶极,处于极刑。
自此,大乾王朝最后一位柱国大将军宣告灭亡,也意味着,大乾最后一个能打的将军落寞。
时间一晃,便是到了黄金之秋。
也是顾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中呆的第六个月。
可就在顾家即将被满门抄斩的前五天,大乾北疆告急。
皇帝闻言,朝堂呕血。
皇后垂帘听政,年仅十岁的太子临时监国。
后急切之下,听取大臣之意。
着顾剑戴罪立功,倘若能够退敌,则宽恕顾家一族死罪。
地牢内,萧衍的眸子越发的锐利,但对于外界除了练剑之外的事却是越发冷淡。
当他听到皇帝要他领兵出征之际。
他开口便是拒绝。
“我只会练剑,不懂领兵。”
可宣旨天使以及顾天瑞,顾夫人,哪里肯愿意。
萧衍最终还是领旨,率兵北上。
十一月初,萧衍一剑破三千敌军,北疆大捷。
十一月中旬,萧衍再次一剑破千军,北疆再次大捷。
可战况虽然有了安稳的局势,但萧衍是真的不会领兵,他有的,只是个人勇武。
而这勇武,是很容易被针对的。
再加上大乾皇后妇人之仁,以及大臣的有意掣肘。
终,在十一月末,那个大雪封山的季节,萧衍以及三千前锋部队,被三万敌军困于狼山。
萧衍的灵力是火,在这大雪之际,毫无优势,又敌军疯了般三万大军围剿。
三千大乾将士全部被剿。
只剩萧衍一人,在这三万大军内挥剑苦苦挣扎。
可这一挣扎,便是整整五日。
这五日,萧衍的白色铠甲通体血红,整个人也是瘦了一圈。
可他手中却是始终紧握长剑。
三万敌军对此也是万分惊恐震撼。
而在第六日,敌军首领传令三万兵将将萧衍包围,并不展开围剿。
“顾剑,降了吧。”
“这是今日自大乾内部传来的战报,你顾剑至今拼死为大乾效力,生死还尚未知晓,那大乾的狗皇帝便先斩了你的家人。”
“可怜啊,一百五十六户顾家英烈,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以,到现在,你顾剑还要为大乾而战吗?!”
站在尸体之上,大口喘气的萧衍闻言,当的便是愣住了。
手中长剑兀的就是变得异常沉重。
刚想开口,可兀的发觉自己的喉咙嘶哑。
五日了,滴水未进,饶是萧衍也抵不住。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