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周大圣女吗?怎的发这般大的脾气?不知是那个混蛋惹你生气了?用不用小爷我帮你解决解决?”
不曾想,还不等周芷若等到车辇内那个少年探出身,一道略带几分贱气的声音骤然自背后响起。
“天穹顶萧衍?”
周芷若眉头微扬,当即便是转身。
只见,迎面而来的,可不正是以萧衍为首的天穹顶众人以及附属的赤剑圣地一行人。
“那多谢萧公子了,不过惹我的那是我圣宗夜圣子,不知萧公子要如何帮我解决?”
周芷若没想到萧衍一行人竟能这般快就赶上,也没有想到这萧衍居然还敢开口同她说话。
当即便是化为一脸妩媚神情。
萧衍勾勾唇角,便是想要开口。
“嘶——”
然,不等他开口说出一句话来,两侧老腰骤然吃痛。
就见楚芊芊与霍仙儿一人掐着他一块儿腰间软肉,一脸“威胁”的看着他。
“哈哈,萧公子也不过如此。”
周芷若大笑,一甩长袖,不再去看萧衍,再次对着九龙灵车辇来了一脚。
然后.....
不知是不是由于此刻气氛太过尴尬,躺在九龙灵车辇中睡觉的重冥宗圣子,好半晌才自车辇中走了出来。
随后,两方人马很默契的,没有再交谈。
以重冥宗圣子以及萧衍为界,一左一右的站在白玉城大门两侧,观察起了这满布道法之大门。
最后,青衣萧衍率先出手了。
他本是琉璃无暇体,道家三大圣体之一的体质,虽不怎么习道法。
但是一出手,所展之道法便是极致。
破此一道法大门,并不难。
唯有的,估计便是时间。
半刻钟后........
石门大开——
烟尘,道法余波散开,大门之内的场景,瞬间映入众人眼帘。
恢弘,绚烂,奢华。
一行人没有说话,齐齐沉默着,一前一后的涌入大门。
..............
“至臻之寒冰,业火,天火,至臻之风灵力,若我猜的不错,出了这飓风之阵,接下来就是道法了。”
飓风之中,张宇初看着眼前即将倒塌的阵法,又看看自己身侧的两位道法传承者,嘴角止不住的便是扬了起来。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们了!
然而走在他们藏地城后面的江天哲,表情却是凝固了。
明明都是同样的关卡,明明都是同样的至臻之灵力。
为何属于他的至臻灵寒之气的那一关禁灵力?而别的不禁?
难道他的至臻灵寒之气不配吗?
凭什么旁人都可以享受自身灵力带来的好处,而他不能?
凭什么?
深吸一口气,江天哲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带着微笑,当即便是开口应和起了张宇初的话。
半个时辰后。
一行人成功抵达白玉城大门之外。
然,当他们走近之后,瞬间便是愣住了。
无他,因为想象之中的道法关卡并没有出现,相反的,这白玉城的大门,四面大开。
而之前,他们一直未曾见过的重冥宗,以及天穹顶,赤剑圣地众人,此刻也出现在了眼前。
而且,此行出现的方式,极其诡异。
就见那漆黑的大门内部,三大势力之人,包括萧衍以及重冥宗圣子在内,所有人都垂着手臂,耷拉着脑袋,宛若失了魂魄般的,整整齐齐的矗立着。
“萧兄!”
“芊芊——”
“周大圣女——”
“姜潮——”
赵一行众人当即便是一个搁门呼唤,然,无论他们用什么方式呼喊,门内众人,全皆不动作。
该耷拉的耷拉,该垂着依旧垂着。
然若死尸一般。
恰这时,一道阴风呼过,吹得一行人,哪怕是道门这赵一行以及程语嫣都头皮发麻。
着实有古怪。
可众人已然抵达,又不能不进,不能就此放弃。
最终,江天哲桃花眸一动,眼中寒气朝着萧衍以及重冥宗圣子二人身上一闪而过,当即请命,自告奋勇的便是愿做试探,第一个进入。
然后,在张宇初众人的一声声“江兄高义”中,江天哲持剑,直逼第一排的萧衍而去。
但是极其诡异的一幕骤然出现。
只见原本各种防御手段都用上,甚至手持长剑的江天哲,一踏进大门,兀的便也是犹如门内众人般,垂下了手臂与脑袋。
亦如一具矗立在地面的死尸。
众人大惊。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期间更是吓到了几名弟子,那些个弟子,掐诀,当即牵引出之前那数位尊者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化作一道“流星”,自苍穹划过而走。
而这几名弟子,无一例外,全皆是在这背后五道关卡中,凭借张宇初以及程语嫣几人的保护之下才走到这里的。
张宇初怔怔叹息,“哎,终是没能留得住。”
程语嫣宽慰:“师兄,不怪你。”
忽然,这一路一直存在感极低的林?初开口了,“走了也好,其实自我在业火那一关见到你们之时,便知道早晚会发生这一幕。”
程语嫣蹙眉:“你什么意思?”
林?初:“秘境之内,哪怕是一朵小花,也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意义。”
“当初十城,或者是现在的关卡,其意义无非就是淘汰一些没有能力之人。”
“中洲大陆,适者生存。”
“你们拼命所保护之弟子,其实在之前的关卡中早就该走了,但偏偏你们将他们强留到了现在。”
“再看看眼前这白玉城,以他们的实力,留在此处,又有什么意义?”
“你们道家之人,怎的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言罢,林?初招呼起自己身边仅剩的两名弟子,一步也不回头的便是迈入了大门,加入了他们的“站尸大队”。
什么恐惧?什么诡异,无非就是得到一些什么的考验罢了。
程语嫣众人看着他们的动作,一时沉默了。
但沉默片刻,他们便也有了自己打算。
互相对视一眼,也是头也不回的加入了“站尸大队”。
.............
时间一晃,不知多少个时辰过去了。
在冷清的大门外,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迎来了一队人,而这队之人。
为首者,一袭红衣,一头红色长发,若有若无的胸肌线条,裸露在外。
然,这货开口第一句话,当即便是让所有人扶额。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