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杀人！”
而随着天阁大当家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先是一怔，而后瞬间就是眯起了眼睛。
天阁的大名，他们岂会不知？
可这世间哪里有出现过天阁大当家亲自下场出手的先例。
而且现任天阁大当家，也就是李素真以天阁大当家这个身份出现在中州视野的，也就只有两次。
第一次，是李素真登上天阁第一把交椅，贺书直达中州每一处有势力存在的地方，天下震动。
第二次，天阁内部反派分裂，李素真以一己之力镇压之，且下达了一条震惊整个中州的规矩，而也就是这条规矩，让天阁在中州大陆的业务网扩大了一倍不止。
可以说，此任天阁大当家不仅修为高强，治宗驭下水平也是极其高超，一改以往天阁大当家只有会无脑杀的风评。
所以当他们看到天阁大当家之时，才会有方才同李素仙同样的疑问，在听到他这个回答后会先感到震惊。
但是下一秒，以族老和刑恬为首的众人就是齐齐将手按在了腰间长刀刀柄之上。
“所以，裴世昌和程家家主，是你杀的？！”
族老沉声就是接过李素仙的话茬，厉声质问，
李素真看着下面族老众人那随时都要动手的架势，手指再次轻敲扶手，却是淡淡说出了一个字。
“是。”
“唰——”
“轰——”
而不出李素真所料，当他那个“是”字话音落下，一道横亘天地的厚重刀气就是直逼他面门而来。
不过这一刀的结果，自然是被他一掌挡下。
“何为？你为何要杀他们？！”
裴世昌是该死，但是那也是他们九嶷山内部之事，关他一个外人何干？！更何况死的还不止他一个，还有程家家主。
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公道，他们九嶷山必须要讨回来！！
可谁知道李素真却是说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之一怔的话。
“没事么，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族老：？！！
众人：？？？！
当然这众人之中不包括萧衍。
不过萧衍在听到这句话之时还是嘴角微抽。
无他，微感慨耳。
以前，萧衍单纯的以为，这个世界就主角会装逼。
但是后来来中州时间久了，就又发现，这中州能来修仙的，没一个是不装的，而且装的方式还各式各样。
这不，他刚刚就有被李素真这句真诚的实话给装到。
而且别说，李素真这次之所以来杀裴世昌，那还真的是因为裴世昌知道的太多了。
至于说这突然冒出来的程家家主，无非就是殃及池鱼罢了。
但是下一秒，萧衍就也眯起了眼睛。
因为李素真又开口了，而且说出了那属于他人生最高光的一段话。
“你们可知吾为何已经悄无声息杀了裴世昌，不仅没有悄然离开，反而大摇大摆的留了下来吗？”
“那是因为吾当年平叛立下规矩，天阁之人不得报私仇。”
“但是吾今日却以私仇杀了裴世昌，哦，还有你们那个什么程姓家主。”
“吾既为天阁大当家，理当遵守。”
“所以吾今日可以免费回答你们三个问题。”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直接同吾动手，吾绝对不动用天阁之物。”
“你！！”
族老以及家主当的便是被他这几句话给气的连胡子都给炸了起来。
“嚣张！狂妄！”
“莫不是真当我九嶷山无人了？！”
就连平日里最怂的陈家家主也是脸红脖子粗厉声怒喝。
但是正当他们想要动手之际，一侧李素仙却是提前开口了。
而且这一开口不打紧，一开口就是让他们所有人呆愣在了原地。
“好，既然你们天阁不允许报私仇，那你为何还要杀宇文八刀？！”
“你说什么？！是天阁杀了八刀？！”族老当的就是红了眼眶，死死的盯着李素仙，希望李素仙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一侧宇文昊阙，宇文忘忧二人的情绪就更为复杂，但是同样也是死死看相了李素仙。
他们这两日光顾着镇压精华杀伐戾气了，压根忘记了李素仙他们是从不周山那边赶回来的。
而且就算他们其中有人想起来了，也根本不会有人会过问。
因为李素仙四人没有主动开口。
没有开口是可以说明很多事情的。
那就是宇文八刀死了，完完全全死于妖圣之手，没有其他任何意外。
然而此等关头，李素仙居然爆出宇文八刀之死乃天阁手笔？！
“此事说来话长，还容素仙容后细说。”
言罢，李素仙就将目光移到了李素真身上。
苍穹之上。李素真见李素仙朝他看过来，没有丝毫闪躲的就是直直同他对视了上去。
“还请天阁大当家回答吾等这第一个问题！”
“李素仙，谁说吾杀宇文八刀乃是私仇？”
“如何不是私仇？！”
“哈哈好，这算第二个问题。”李素真轻笑一声就是沉下了脸色。
“因为有人花钱买他的命，吾不过是接了任务顺便报了私仇罢了。”
若是说他之前说的话给在场众人心底掀起滔天骇浪，那么此时此刻的这句话便如同又在这滔天海浪之中打入了玄境之力。
炸裂，炸裂，还特娘的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