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不等江天哲到九十层?!”
赵一行见此,双眸瞬间流露出几分异色,就是惊异开口。
但是他的语气之中流露的却满是敬佩之意。
这林惊雨和他们对江天哲出手完全就是两个性质的事情,他们只是证道者,一击成与不成,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但是这林惊雨他乃是抢道者,是来抢江天哲天穹顶圣子之位的。
所以他就该是就像天盛二皇子与六皇子抢秦沐风储君之位那般,在江天哲登上天道第九十层往上虚弱之际再出手在才是正解。
而且也不会有人会说些什么。
可是他此刻居然没有选择在江天哲最虚弱之际出手,反而是选择在他还算是在巅峰状态之际出手。
不趁人之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此乃真正的勇士!
他赵一行佩服!!
可当他回头看向同为抢道者的萧衍时,嘴角就是猛地抽搐了起来。
因为萧衍此刻,那张绝世大帅脸上写着两个大写的——“不爽”。
那似乎想要刀了林惊雨的眼神,似乎就在说,“林惊雨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现在上你大爷的上!!”
“萧兄,若是片刻后林兄不敌,你会上吗?”赵一行看着萧衍,不确定的就是小声询问。
萧衍闻言,想刀人的眼神就是更加浓郁了几分。
当的就是开口,“上个屁,小爷我当然是等他到九十八层最虚弱之际出手。”
赵一行:“......”
天道第六十六层台阶之上。
江天哲看着持剑落在他跟前的林惊雨,桃花眸就是微动,就是笑着诧异开口:“林师兄怎么现在就来了?”
“你我同样地境五品巅峰,争夺圣子之位,我其实早就该来了。”
林惊雨看着他嘴角“谦和”的笑容,手中的长剑就又冷了几分。
他林惊雨自幼生于天穹顶,心中对天穹顶只有家的感情,只是一个能够让他醉心练剑修炼的地方,他从未想过登天道,成为圣子,也更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抢天道。
但是他自玄武镇后,就知道江天哲此人心机深沉,虚伪至极,天穹顶圣子之位绝对不能落入他手。
所以他才会答应,来抢这天道。
原本他也是想等到江天哲登上第九十层往上虚弱之际时出手,以确保万无一失的。
可是萧衍回来了,这抢天道有他没他都一样,责任已经不在他了。
这江天哲虽然虚伪,但是实力剑道都远不是常人能及。
所以现在才有了他六十六层问道江天哲的这一幕。
江天哲闻言就又是一笑,右脚后撤,身体重心下移,横起长剑断江,就是朗声开口:“好,请林师兄出招。”
而言罢的同时,风起,江天哲白衣飘飘,风度翩翩气度尽显。
“砰——”
顷刻间,二人就是战在了一起。
水蓝色的灵力和冰蓝色的灵力刹那弥漫在了天道之上。
数息后,二人错开身形位置调换。
“不愧是宗主亲传弟子,我的天赋不如你。”林惊雨看着自己额前那两缕已然凝冰的碎发,和不断颤抖的长剑就是淡淡开口。
他二人说起来都算是水灵根,但是方才,在控制空中水元素的较量中,很明显自己输了。
江天哲的天赋始终是要强他几分的。
“林师兄说笑,侥幸而已。”
江天哲看着自己手中同样不断颤抖的断江剑,眸色一沉就是淡淡开口。
因为这林惊雨居然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强上几分。
然而正当江天哲在想要不要用出那一招的时候,忽的就是发现自己周身所破除的剑痕有所异动。
而且,若不是他对水元素那特殊的亲和力,他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异动。
但是却也已经晚了!
霎时间,万千诡异的深蓝色水灵力墙壁就是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
随即耳畔就是响起了林惊雨的声音。
“小心了——”
.........
“弱水剑诀第六重——弱水囚笼!怪不得你这林师兄敢在第六十六层出手。”赵一行看着那天道之上那团诡异而又强大的弱水囚笼,瞬间战意升腾,手中长剑不断发出嗡鸣之声。
“可是不止,据我所知,林兄半年前就已经突破了弱水剑诀第七重。”萧衍见赵一行这般激动,嘴角一勾,抱着九黎就是淡淡开口。
“你当真?!!”赵一行闻声就是两眼直冒星星,结交切磋之意,溢于言表。
“轰隆——”
然而不等他和萧衍继续交谈下去,天道之上猛地就是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而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极寒极寒的余波扩散开来!
......
天道之上。
林惊雨看着已然被他困在弱水囚笼之中的江天哲,手中长剑就是再次横起,数不清的剑气就是朝他汇集而来。
弱水剑诀第七重——归一。
万千灵力汇于此剑,犹如万顷海域凝为一滴,一滴之重,一剑之势,万物归一。
但是若想真正的发挥此剑威力,还需要两息时间的蓄力。
可两息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偏偏又可以做很多事情。
于是,这便有了弱水剑诀的第六重弱水囚笼。
而现在江天哲为弱水囚笼所困,足够给林惊雨创造出这两息时间。
毕竟上一次,身负业火的凤淮突破这弱水剑诀,也是花费了数息时间的。
然而下一秒正在蓄力的林惊雨却是愣住了。
因为一股极寒的气息猛地就是自他丹田处传来,寒气直逼他的四肢百骸,经脉之中正在远转的灵力就是一滞。
“这是?!”
“反噬——”
林惊雨刹那瞪大眼睛,而当他睁眼的刹那,就见跟前那团滴滴重千斤的幽蓝色弱水囚笼,已然凝固成为了一团幽蓝色冰晶。
“轰隆——”
紧接着,就见一道冰蓝色的寒芒自那弱水囚笼冰晶之中传出,而冰晶当的就是应声而碎!
“噗——”
弱水囚笼被破,林惊雨猛地就是吐出一口鲜血。
然而凑进看,却又是能够在那一摊鲜血之中看到些许冰渣。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