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三个多小时,来到了恶魔之眼。
我看了看时间提议道:“秦哥,先去北区找个地方吃饭?”
秦哥点点头:“好。”
车子驶入北区,我扭头看着窗外,顿觉路上行人多了不少,不由笑道:“我们还是为恶魔之眼做了些贡献的嘛。”
秦哥微微一怔:“怎么说?”
我指了指窗外:“之前塔利班控制北区的时候,北区哪会有这么多人?”
秦哥笑了笑:“北区已经成为恶魔之眼继西区之外的第二个混乱区域,这边的人自然会多一些。”
我点点头,并诧异道:“俾路支还有那个什么联合部落,他们为什么不来抢呢?”
秦哥反问道:“以前西区也是无主之地,他们怎么也不去抢呢?”
我扬了扬眉:“明白了,对他们来说,占据多少地盘,并无所谓。”
秦哥含笑点了点头:“恶魔之眼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它的混乱,本就是它存在的价值。如果哪天恶魔之眼是个法治城镇了,这里反而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我点了点头:“有道理。”
找到一家饭店,我们几十号人一块步入其中。
“各位想吃点什么?”
刚进入店里,便有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松垮衣服的黑皮肤厚嘴唇顶着一颗大光头的店员迎了上来。
“随便吃点,有什么上什么就行。”
打量着店面,我随意地对黑人说了一句。
店面不小,是栋三层小楼,每层的面积大概有个三百平,进门的左边是接待吧台,右边是几个立式冰箱,里面放着酒水饮料等等,往里面看,大厅有七八张大圆桌,靠墙靠窗的位置则有几张小方桌。
因为我们人比较多,一楼坐不下,那黑人便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二楼也是一张张散桌,在恶魔之眼这种地方,也别奢望能有包厢了。
一楼一部分人,二楼一部分人,我们就这么坐了下来。
“辛蒂,对这家店有印象吗?”
辛蒂跟我和秦哥同桌,她对恶魔之眼足够了解,跟我们在一块,我们有任何问题也方便问她。
“这里以前是塔利班的一个据点,现在……”
辛蒂道:“刚才那人,是法国外籍军团的雇佣兵。”
法国外籍军团,一支受法国控制的非法国人组成的军队。
这支军队始建于1831年,组建之初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管理法国境内的外国人犯罪案件,第二个目的则是增兵。
法国外籍军团的编制,一直是一万人左右,相当于一个正规师。
而且武器装备包括薪资待遇等,都跟正规的军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有些地方要优于正规军队!
这个军团成立以来,先后参加过一战,二战,以及海湾战争等……在一些抢险救灾及维和任务中,也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目前,法国外籍军团是华人国家唯一承认的雇佣兵组织。
辛蒂继续介绍道:“两年前,他,还有另外几个黑人,一块脱离了法国外籍军团,并来到了恶魔之眼。”
余清好奇问道:“法国外籍军团的待遇,包括其他方面,都很不错,他们为什么要脱离呢?”
法国外籍军团的工资大概在每月一千欧元,一年就是一万两千欧元,这还不算奖金以及其他黑色收益,都算上的话,一年赚个两三万欧元很正常,相当于二三十万RMB左右。
别以为这很少,这可是2001年,这样的薪资待遇,甩国内好几条街了!
辛蒂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外籍军团整改的关系吧。”
“以前,不管什么人,不管犯没犯过罪,也不管有没有正规身份,都可以加入法国外籍军队。但现在不行了,想加入法国外籍军团,必须有正规身份,还不能有前科。”
“前两年法国外籍军团整改,不少人都‘被失踪’了,诚然,别看法国嘴上说得漂亮,以前的事不清算之类,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这么做的。”
“当然了,那些被清算的人也没什么好可怜他们的,而且被清算的人里,大多数都是黑人。”
“众所周知,英法是黑人入侵最严重的欧洲国度,而且很多黑人都是偷渡过去的,偷渡的人没有正规身份,没有正规身份也就没有正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想生存下去只能靠打砸抢……这些人,后来很多都直接加入了法国外籍军团。”
“整改清算时,情节较轻也就算了,情节较重的,当然会被报复。”
余清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辛蒂继续讲起那几个黑人:“他们一共八个人,六男两女,来到恶魔之眼后又吸收了一些黑人,凑成了一支13人的队伍,并组成了一个叫‘King’的佣兵组织。”
“在恶魔之眼,刀锋战士,泰坦俱乐部,蓝鲸游戏,King,秃鹰,死枪,交响乐团,是公认的七大佣兵组织。”
“对了,在恶魔之眼还有两个公认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一个是天使教堂,一个是斯芬克斯酒吧。”
“这两个情报组织,天使教堂背靠俾路支私人武装,斯芬克斯酒吧则背靠联盟部落。”
“不过斯芬克斯酒吧是全世界范围都颇有名气的情报机构,他们跟联盟部落是合作关系,而天使教堂和俾路支之间,那是完全的从属关系。”
听辛蒂说完,我饶有兴致地问道:“斯芬克斯酒吧既然是世界有名的情报机构,为什么你没加入其中呢?”
斯芬克斯酒吧,应该有能力庇佑她。
辛蒂说道:“因为亨利去了斯芬克斯酒吧。”
亨利,也就是辛蒂以前的领导,也是后来叛逃CIA时连累了辛蒂的罪魁祸首。
辛蒂又道:“而且,斯芬克斯酒吧的首领,我很不喜欢。”
扬了扬眉,我没再就这件事多说什么。
这时有个黑肤女人推了一辆餐车过来,餐车上放着一大块牛排,把餐车停在我们饭桌边上,她娴熟地耍着刀具,把牛排切成了几小块,并摆放到了我们面前。
当她端着一块牛排放到辛蒂面前时,突然,她一手抓起刀具,划向辛蒂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