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蓝海博彩公司办公大楼,顶楼咖啡角,我,章安,红伟红樱,时秋华董敏,都在。
“关键时刻,竟然出了这么档子事,他们是真他妈能搞事!”
时秋华愤懑的将一份报纸摔在了桌子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着这么一篇报道。
是天灾还是人祸?!
报道内容很长很长,总结下来其实就一句话,杜特尔特家族被曝贩毒。
出问题的当然不是我这边,我这边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还能出什么问题?
出问题的也不是南洋集团一方,南洋集团在菲国只经营酒店而已,能出什么问题?
出问题的,是杜特尔特家族,也就是我们手中的两张王牌之一。
就是因为有杜特尔特家族和马科斯家族,我们才把门多萨家等三大家族逼上了绝路。
然而就在即将彻底解决了他们的时候,杜特尔特家族竟然掉了链子。原本,杜特尔特家族联合马斯科家族一块扫黑,然而扫着扫着,自己都变成黑的了,这一下子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们的对手不会站着不动任由我们欺负,他们也会还击……要我说,这件事其实并不算太出乎预料。”
董敏看了看报纸,神态比起时秋华要从容的多。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接听电话:“说。”
电话是胡三打来的,他道:“明哥,查清楚了,这是达伦家族的手笔,这些猛料都是达伦家族报出来的。”
“我知道了。”
我淡淡应了一声,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见我挂了电话,章安道:“其实也没必要太担心,这不过是他们的垂死挣扎而已。”
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说道:“章安兄,以后,杜特尔特家族我们就放弃吧。”
章安一怔,不解道:“怎么说?”
我嗤笑道:“他们是官宦世家。”
章安依旧有点不解:“官宦世家不正是我们应该结交的对象吗?”
我点了点报纸:“如果杜特尔特家跟马科斯家似的干干净净,那咱们继续跟他们来往也没什么。但这种屁股底下都是屎的官宦世家,我们砸那么多钱在他们身上,有什么用?那么多钱,都扔水里我还能听个响呢。”
章安微微皱眉:“老弟,别急嘛,其实马科斯家族也并没有那么干净,大家都一样,谁又会嫌钱多呢?”
我摆摆手:“我不在乎他们的屁股是不是干净的,我只在乎他们能不能帮我们办事,能不能帮我们办成事。”
“这次的料,是达伦家族的手笔。坦白说,我不信达伦家族只调查了杜特尔特家族没调查马科斯家族。然而,结果呢?为什么杜特尔特家族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这就是杜特尔特还有马科斯的差别了。”
我当然知道杜特尔特家族跟马科斯家族都沾了屎,你藏好了不露出来那无所谓,你露出来恶心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章安看了我片刻,点头说:“我会考虑的……咳,现在,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事吧。”
我嘬了最后一口烟,接着掐灭香烟道:“这事其实并不难办。”
章安一怔:“哦?”
我拿起报纸:“马尼拉时报,这家媒体是达伦家族的吧?”
章安点头:“没错,达伦家族就是做传媒起家的,马尼拉时报,菲国都市报,这两家炙手可热的报纸,都是达伦家族的产业。而且达伦家族还掌控着菲国数一数二的传媒集团,甚至达伦家族手里还掌握有地方的电视台。”
我接话道:“谁掌控了舆论,谁就掌控了话语权。如果我们有达伦家族这么强的舆论引导力,只怕索莱尔集团,门多萨家族,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章安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老弟,你是说……拉达伦家族入伙?”
我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达伦家族目前也处在悬崖边上,咱们要么趁机吞并了他们,要么,直接把他们灭掉。达伦家族一完,门多萨家族,西西里安家族,自也会跟着完蛋。”
章安考虑起来,我也不打扰他,反正这事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简单。正当章安考虑时,有个兄弟走来汇报:“章哥,有媒体的人来找,说是马尼拉时报的总编辑。”
马尼拉时报总编辑,那已经相当于是马尼拉时报的核心阶层了,而马尼拉日报又是属于达伦家族的产业,那么来人也必定是达伦家族的人。
章安跟我对视一眼,随后章安示意道:“让他上来。”
不一会,马尼拉时报的总编辑,便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章安先生,叶千明先生。”
来人不卑不亢的和我以及章安微笑问好,接着又自我介绍道:“我叫戈尔多.伊兰.达伦,布里是我的父亲。”
菲律宾这边,名字通常由三部分组成,自己的名字+母亲姓氏+父亲姓氏。当然,仅有两部分组成的名字也有很多,这个戈尔多话里的布里,名字就只有两部分,布里.达伦。
布里这个名字,在菲国很出名,因为这个名字就代表着达伦家族!
我和章安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这个戈尔多倒是有点分量。
“两位先生,我今天过来,主要是代替家父来给两位送上请柬。”
说着,他伸手入怀……
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四把枪,同时顶在了他的脑袋上,这四把枪的主人分别是红伟红樱和时秋华董敏。
达伦家的人现在可是我们的敌人,谁也不能确定这个戈尔多会拿出什么来,他们有此反应很正常。
被四把枪顶着脑门,戈尔多丝毫不见慌乱,只是淡淡的扫了四人一眼,随后怀中的那只手缓缓掏出。
他拿出来的,确实是请柬。
“章安先生,叶千明先生。”
我和章安对视一眼,接着纷纷接过了请柬。
今晚七点半,马尼拉滨海酒店小南国中餐厅。
滨海酒店……
扫量过请柬的内容,我稍微眯了眯眼睛,藏起了眼中的精光。
等戈尔多走后,章安把玩着手中的请柬道:“老弟,你觉得布里是在搞什么鬼把戏?”
我揣起请柬道:“章安兄,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章安扬眉:“哦?”
我笑了笑,笃定道:“要我说,布里是准备向我们投降了。”
章安微微皱眉:“投降?布里?老弟,你认真的?”
我笑道:“章安兄是不敢跟我赌吗?”
章安仰头笑了笑,说道:“老弟,激将法可对我没用,不过……这事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咱们赌点什么?”
“赌人情!”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章安,说道:“如果我输了,算我欠章安兄一个人情,反之,章安兄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到了我和章安今时今日的地位,赌钱,那太跌份,赌别的,输赢并无所谓。唯有赌人情还有那么点意思,这相当于以后多了条路,不管谁赢,这对我们来说都比较赚。
章安眼睛一亮,笑道:“好,就赌人情!”
“啪——”
我伸出手,他也伸出手,击掌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