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最里端是几间贵宾室,可以看到,有一些客人是在贵宾室里玩牌的,而且身边群美环绕,那派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进入一间完全封闭式的包厢,我施施然的落座,刘川昇则坐在我的对面,并说:“先生怎么称呼?”
我淡笑道:“赢了我,你自然会知道。”
言下之意,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刘川昇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有点意思,我刘川昇混迹大阪七八年了,还没人敢在赌桌上跟我这么说话呢。”
呵呵,只能说你以前遇到的人都太惯着你了。
我淡淡道:“还是玩百家乐好了,一把一把的,快一些。”
刘川昇一笑,示意荷官拿牌。
包厢内自有荷官,还是个美女荷官。
拿出两副新牌,简单的晒牌洗牌,接着美女荷官便开始发起牌来。
老老规矩,前十把牌是废牌,把这些牌都丢进废牌篓里后,美女荷官双手一分,嘴中倾吐:“二位老板,买定离手。”
我在身上摸了摸,刚摸出香烟来,不等点燃,香烟已被叶千柔收走,她甚至还瞪了我一眼。
“说了一周内不能抽烟,吃点糖吧。”
说罢,她丢给我两颗口香糖。
砸吧砸吧嘴,无奈将糖丢进嘴里,随后我一挥手。
胡三立刻把五亿的筹码都搬上了桌,并直接推到了对赌的位置。
美女荷官顿时不淡定了,眼神连连朝刘川昇看去。
刘川昇倒是还能保持淡定,还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不出来,阁下对自己的赌技竟然这么有自信。”
我含笑道:“是男人,就不要这么罗里吧嗦,到底赌不赌,麻利点。”
被我一噎,刘川昇面色变得阴沉了下来,随后他叫人拿来了五亿的筹码,摆明了和我打擂台。
美女荷官满头大汗,发牌的时候手都在抖。
一把牌发完,她面色都苍白了不少。
一边五亿,那就是十亿,虽然是东瀛币,但也着实不算少了。
拿起牌来,稍微扫了一眼,不过两张小2而已。我毫无畏惧的直接翻开了牌,然而原本的两张2却变成了一张黑桃9一张黑桃K。
刘川昇眼睛眯了眯,随后也开了牌,他也是9点!
我把牌一收,扬手道:“继续。”
两副牌而已,‘9点’就那么多,总有他不是九点的时候,而我嘛,我可以永远是9点。
一把,我俩都是9点,胜负未分。
三把,我俩依旧都是9点,依旧不分胜负。
十把,我俩还是都9点,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然而,这个时候的我依旧是泰然自若,而反观刘川昇以及那美女荷官,皆是面色凝重中带着苦楚。
“这么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有个提议,咱们换个玩法怎么样?”
刘川昇看向我,满脸的困惑。
我道:“往后每一把,咱们都压个身上的物件,比如,下把还分不出胜负,咱们就押眼睛,再不行,押耳朵,还是不行,那就把舌头也押上,最后整个脑袋都押上的时候,我想,也差不多该到咱么分胜负的时候了,这个玩法怎么样?”
刘川昇也好,美女荷官也好,全都像是看疯子似的看着我。
“你确定?”
我淡笑一声,咀嚼一番口香糖,淡然吐出几个字:“我当然确定,毕竟,你那点手段,也赢不了我嘛。”
言下之意,你肯定不是我对手,到最后,死的人只会是你。
我话音刚落,美女荷官直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她摔倒的动静着实不小,把我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压力太大,昏厥了?
不至于吧?!
也就在美女荷官因为压力太大而晕过去时,刘川昇忽得站起,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则诧异的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赌不赌,痛快点。”
刘川昇定定的看着我,面上逐渐显露震惊之色。
“蓝海系,叶千明?!”
我笑了笑:“认出我来了?”
见我不否认,刘川昇不由苦笑:“整个东瀛,敢这么玩,还笃定自己不会输的,估计也只有传闻中的‘濠江疯狗’了。”
我微微皱眉,濠江疯狗,这他妈哪个孙子给我起得绰号?
刘川昇坐会椅子上,冷漠的看向我:“叶先生,你竟然敢来我们这里玩牌,我是应该说你赌瘾太大了呢,还是应该说你太不怕死了呢。”
我嗤笑一声:“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好意思说我呢?”
刘川昇一怔,身子前倾:“叶先生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刘川昇跟我对视数秒,识趣的起身道:“叶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叫我们老大。”
我亲身至此,当然不会是为了见他刘川昇的,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了,他不至于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刘川昇刚走没三分钟,一大帮人涌进包厢,先是将那个昏厥的美女荷官抬走,接着又将桌上的筹码等撤掉,最后又在桌上摆好了几瓶酒和几个杯子,随后纷纷恭敬的候在门侧。
也就在包厢被收拾好后,刘川昇去而复返,跟他一块过来的还有三人,两男一女。
为首一人,三十五左右的岁数,典型的东西混血,一张东方面孔,却有一头金色卷发,瞳孔也不是黑色的,而是棕蓝色,身形高大,肩宽背阔,举手投足,派头十足。
他身后跟着俩人,一男一女,均三十左右,男的身形高挑纤瘦,留着略长的头发,并特意的往左边梳理,挡住了他的左眼。女的则浓妆艳抹,身材也不只是真好还是假好,反正前凸后翘的,这扮相,这妆容,根本看不出她原本样子。
在我打量他们时,胡三适时在我耳边道:“明哥,那个混血就是唐尼,他后面那俩是岩崎剑八跟河合理莎,小刀会高层都到了。”
小刀会会长唐尼,麾下三个直参,刘川昇,岩崎剑八,河合理莎。
我在打量他们,他们也在打量我,最后唐尼凑上前来,大笑道:“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啊。叶先生光临寒舍,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我仰头笑笑,伸手和唐尼握了握手:“不请自来,没叨扰到唐先生吧?”
看我俩客气中带着亲切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俩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