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所有找来的人,我爹都推给了我去见。
一些建材商建筑商,见了后也没什么好寒暄的,直奔主题,直接报价,谁便宜我就用谁。
而等这些小商小贩的都见过后,终于轮到重量级的人物了,色夜酒吧总经理,羽村诚一郎。
两天前的宴会上,他就已经表现出想跟我们合作的意向,今天见了面,他更是极近溜须拍马之能,把蓝海系都吹成金三角第一博彩巨头了。
顺着他的话,我打趣道:“既然我们都已经是金三角博彩业的第一巨头了,那为什么明明能自己吃的蛋糕,还要去分给别人呢?”
一句话,让羽村诚一郎的面色登时僵在当场。
“呃……”
羽村没笑硬挤笑的道:“叶先生,以老街的市场来说,即便是蓝海系,也吃不了吧?”
我含笑看着羽村诚一郎,沉吟片刻后,说道:“冒昧的问一下,羽村先生,在贵帮组织内,你排在什么位置?”
羽村诚一郎微微皱眉,不解道:“叶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一声,把话说的明白了一些:“这笔生意,下限十亿,上限二三十亿都打不住。”
上限二三十亿,我这话可不是夸张,有关地价的事,只有我和我爹以及果敢军高层知晓,这笔生意的总投资,在我们自己看来,上限就是十个亿。然而但在外界看来,这笔买卖十个亿可打不住,买地就得三四亿快五亿了,再加上建造等,十五亿左右能办成就算不错了。
除了夸大投资金额外,我这番话还有另一曾意思。
十多亿的生意,你山口组就派了个若中来跟我谈?!
你山口组是看不起这笔生意呢,还是看不起我们蓝海系?!
紧跟着,我又补了一句话。
“何况,据我所知,山口组的五代目可是隅连队出身,他最看重的是赏金生意以及毒药生意,博彩这一块……”
话没说完,但想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
羽村诚一郎也不傻,我的意思他当然能听出来,故而琢磨一番后,他说了这么一番话。
“叶先生有所不知,其实,目前山口组内真正的话事人,是我们弘道会。”
我暗暗皱眉,弘道会又是个啥?
似乎知道我不太理解,羽村诚一郎又解释了一下山口组的组织架构。
等他讲解完了讲解透了,我才了解山口组这个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白了,山口组就是一个由三个大组织,几十个中型组织,上百个小组织,所组成的一个超级大联盟!
东瀛社团的发展跟国内社团的发展不太一样。国内的社团,吞并了别的社团之后,别的社团就不存在了,人员打散,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而东瀛社团吞并了别的社团后,其社团还在,只不过就成了下级社团,不但要向上级社团进贡,还得听从上级社团的指派。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色,所以在山口组这个大联盟内,会有很多的小组小帮派。
在这个大联盟般的组织中,位于顶点的人,当然就是所有组织共推的大头目,既山口组组长,也就是目前的五代目。
而在组长之下,最重要的干部有四个。
那就是原本三大组织的话事人,现在也可以说是三大派系的话事人,他们被称之为若头,而弘道会的老大,便是这三大若头之一,同时,弘道会的老大也是博徒系的老大。
除了这三大若头,还有个最高干部,那就是‘总本部长’这一职位。
另外,这一阶层还有个虚职,既‘舍弟’,意思就是组长的结义兄弟,这个位置可以是一人,也可以是多人,虚职嘛,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通常,舍弟在山口组内实权不多,但呼声很高,有点类似于国内社团的‘长老’。
组长之下为若头和总本部长以及舍弟,再往下便是若头候补,再再往下则是若中,最下则为若众。
若头可以理解为是山口组这个大联盟内的顶尖派系话事人,既博徒系,隅连队,的屋系。
若头候补可以理解为山口组大联盟内的大组织话事人。
若中则可以理解为山口组大联盟内中型组织的话事人。
最后的若众,他们是山口组这个大联盟的小组织话事人。
另外,羽村诚一郎还跟我透露,他的上司是若头候补之一,高山清司,而高山清司则是山口组弘道会的二把手,更是博徒系老大弘道会老大筱田建市的结义兄弟。
目前,在山口组内,博徒系其实已经超过了隅连队,而筱田建市也已经架空了五代目渡边芳则。
这么一大圈子说完,他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他的老大,以后会是山口组的二号人物。而他,以后也会是山口组的高层,最起码可以混一个若头候补。
等理解了他的意思后,我先是一声轻笑,旋即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羽村先生,如果贵方真有诚意的话,就派高山清司来跟我谈吧。”
说完,我一挥手:“时间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请。”
根本不理羽村诚一郎后面的话,我已经下了逐客令。
按照他的说法,他现在的身份,在山口组最多也就算了中层干部,连他妈的中层骨干都算不上。
十几亿的生意,我跟你谈的着吗?!
纯粹浪费老子时间!
赶走了羽村诚一郎后,我见了最后一人,冯毅炀。
“冯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等急了吧?”
见了冯毅炀,我笑呵呵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是让烟又是请坐的,极为客气。
点燃香烟,抽了几口,我明知故问的道:“深夜造访,冯总是有什么急事吗?”
冯毅炀呵呵干笑两声,不答反问:“叶先生跟羽村那家伙谈得怎么样?”
我直言不畏:“那家伙被我赶走了。”
冯毅炀的面上闪过一抹喜色:“这么说……”
不等他说完,我以道:“哼,如意算盘都打到我们蓝海系头上来了,让他就这么走了还算客气的。”
“冯总,这事你说气不气人,跟果敢军谈条件的是我们,跟果敢军分割利益的还是我们,这他妈什么事情都谈好了,要开始赚钱了,这家伙跑上来了,他是想干嘛?!”
我根本不给冯毅炀说话的机会,紧跟着又道:“他这吃相也太难看了,这种人也太不要脸了,你说是吧,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