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刘冲之后,我自个上了三楼,并叮嘱胡三,等兔子回来,让她先休息休息,不用直接来找我汇报情况。
回到三楼后,我拿出了一个卫星电话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两三声后我便直接挂了电话,接着倒在床上便直接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拿起卫星电话,见有一个未接来电,我嘴角勾了勾,接着拿起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
“岚姐。”
我之前用卫星电话找的人,正是岚姐。我和岚姐之间又怎么会断了联系呢?
“千明,你那边几点?”
我伸了个懒腰,随口道:“金三角跟国内也就一个来小时的时差而已,现在才下午三点来钟。”
岚姐笑道:“虽然时差是一个小时,但不能按真正的时差来算,国内横跨五个时区,不也是按照统一的时间来算?”
这倒也是,我伸了个懒腰,随后道:“昨晚上,终于是跟张文甘的人有了冲突?嘿嘿,还是他们主动找的事,这可是我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啊!”
“呵呵,这么说来,你的计策能成功了?”
我笑了笑,随后道:“这不还得你帮忙嘛。”
岚姐一笑,说道:“张文甘洗钱的事情,目前濠江没有一家场子敢接,姓周的倒是想接来着,别我劝退了。”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来,张文甘岂不是抱着大笔大笔的脏钱没地方花了?”
岚姐笑道:“所以,这几个月来,越南官面上的一些人也都没收到他的钱。”
我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当初走张文甘这条路还真就走对了,嘿嘿嘿,这下,张文甘就只有我这一条路走得通了,不然,他连越南都待不下去了!”
岚姐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千明,跟张文甘接触,你要小心,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虽然求财,但不害命。张文甘不一样,他既求财,他也害命。跟张文甘走的太近,无疑是与虎谋皮!”
我点了根烟,岚姐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
“岚姐,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目标?!”
岚姐默了片刻,说道:“掌控整个亚洲的蓝道市场。”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曾变过。”
“借用张文甘,平定琅勃的局势,这只是我计划中的一小步而已,接下来,我还要利用张文甘来撬开越南门户,把赌场开到越南去。”
所以说啊,境界不同,看事看人做事做人,都不同!
刘冲他们,看到的只是琅勃。
而我的眼里,不只有琅勃,还有越南,更有整个亚洲。
深深吸了一口烟,我走道窗前,一下子拉开了窗帘。
“哗——”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然而我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它,不为阳光晃动分毫!
琅勃,这里只是金三角的一小部分而已,即便是整个金三角,也只是亚洲的一小部分而已。
我的野心,只这么一点地方,又怎么装得下?!
“过个几天,我会安排张文甘跟你见面,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跟张文甘见过面才行。”
岚姐道:“嗯,好。”
我又道:“于张文甘合作,确实是与虎谋皮,不过也看我们怎么去利用这头老虎了。”
“我爹教了我一句话,我感觉很有用处。”
“什么都不能牺牲的人,注定毫无作为。”
“岚姐,你懂我意思吗?”
岚姐沉默片刻,幽幽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这边会配合好你的。”
“嗯,注意身体。”
“呵呵,注意安全。”
最后两句问候,我俩便挂了电话。
抽完了这根烟后,我洗漱一番,然后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门外,大熊胡三都在,王家兄妹也在。
看到我出来,几人纷纷起身,朝我躬身道:“明哥。”
我点了点头,随口问道:“都吃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
我一笑,摆手道:“那就再陪我吃点。”
说完,我便带人向外走去,并随口问道:“兔子呢,还在休息?”
胡三道:“已经起了,正在洗漱。”
我乐了:“那正好跟我一块吃早饭。”
一楼餐厅,角落圆桌,两碗豆粥一碟咸菜一盘鸡蛋一盘大饼。
“辣椒酱有没有?”
大熊立刻给我递来辣椒酱。
用大饼卷了鸡蛋咸菜,再摸上辣椒酱,吃一口,幸福感爆棚。
正吃着,兔子也来了,头发还湿漉漉的。
“明哥……”
我摆摆手:“不忙说,先吃。”
兔子点点头,喝了点粥,胡三给她包了鸡蛋。
等饭后,兔子把昨天她潜入山楼赌场查到的线索都说了出来。
“半年之前,田甜跟雷晓军好上了,从那时起,田甜开始有计划性的将咱们场子的资金转移给雷晓军,并将我们场子的一些情报都告诉给了他。”
“他们的具体计划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从雷晓军的心腹口中得知,雷晓军原本是打算把咱蓝海场子当成一个提款机,每个月都能提钱几万十几万的那种,但因为明哥过来了这边,又因为咱们的场子逐渐开始盈利,所以他坐不住了,他要把咱们场子直接吞并!”
等兔子简单的说完,大熊皱眉道:“兔子,你这情报可信吗?”
兔子皱眉道:“你怀疑我?”
大熊连忙摆手:“不是怀疑,只是吧……那个田甜怎么也不像是个二五仔啊。”
这话大家还是认同的,人长的漂亮,还温柔,对谁都很好,而且这两天还受尽了欺负,可谓是拉满了同情,这样的人突然间变成了二五仔,谁心里都会怀疑。
倒是同为女人的王红樱嗤之以鼻:“要是光看外表就能辨别出一个人的好坏,哼,那这世界的事不都简单了?”
兔子则道:“田甜对咱们的好,恰恰是她的伪装。这种几辆,小儿科罢了。”
王红伟道:“一个好人,办了一件坏事就是坏人了。一个坏人,干了一件好事就成好人了。关键看这事对谁有利又对谁没利,对咱们来说,田甜是坏人,但对雷晓军他们来说,田甜就是好人。说白了,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不好的就是坏人,就这么点事呗。”
胡三努努嘴:“她过来了。”
所有人都朝胡三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不是,双目红肿一脸可怜相的田甜正低垂着头走来,那模样,当真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