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我从胖子手中拿过我准备好的画,转手送给了秦哥。
秦哥摇了摇头,说道:“跟我还这么见外。”
我笑道:“这怎么能是见外呢,弟弟好久没来见哥哥了,上门送点薄礼,那不是应该的嘛。”
秦哥笑了笑,将画展开看了看,眼睛当即就是一亮:“呦呵,风雨归舟图。”
我淡笑道:“这上面有句诗我觉得很好,‘昨夜灯前原有约,不辞风雨过溪来。’对我来说,如果秦哥真有事要用到弟弟,我叶千明绝不含糊!”
秦哥对我的帮助有多大?
真的出力帮我,那都好几次了,更枉论在我迷茫时的指引了。
我叶千明向来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仇必尝!
但凡得罪我的人,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会报仇,血债血偿。
但凡有恩于我的人,我也会时刻铭记恩情,以图报之。
“呵呵,有心了。”
秦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将画递给了程丹,说道:“去我书房,把画挂起来。”
程丹点了点头:“好的,先生。”
“来,千明,这边来。”
秦哥带我去了客厅,向飞和胖子则稍退几米跟着。
在客厅,秦哥拉着我坐了下来,并掏出了一盒利群的富春山居。
拆封之后,他递给了我一根烟,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点燃香烟问了我一句:“真想知道?”
我连连点头:“非常想!”
秦哥笑了笑:“现在对你说说这事,倒是也无妨……毕竟,你早晚要接触到。”
我也点燃了香烟,深吸几口,一副静心聆听的样子。
秦哥缓缓道:“这个世界上,尤其在西方,资本是有其规则有其秩序的。表界,随便怎么折腾。而身处于里界时,就得小心一些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里界相当于有四个环,在表界积累资本,当资本突破百亿左右的时候,就等于跨入了里界,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还不自知,同时,大部分人的极限,也就在此了,所以这个环,叫作‘界环’。”
说着话,秦哥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我俩面前的茶几上画了一个盘子大小的圆圈。
“资本产生质变,由资本变化为资源,那么这个时候,就相当于正式进入了里界,但这个时候,你只是在外环而已。”
秦哥又沾了沾水,在盘子大小的圆圈之内,又画了一个圆,这个圆则有碗口大小。
“积累的资源越多,便会让资本越发的庞大,尤其是稀有资源,比如石油,煤矿,天然气这些,还有就是钢材,铝材,等等等……当这些资源积累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靠一己之力,左右一国市场,那么,就相当于到了里界的‘中环’。”
秦哥又画了个圈,而这个圈,只有拳头大。紧接着,秦哥又画了第四个圈,这个圈只有乒乓球那么大。
秦哥指着那个圈道:“这里,内环。知道这个圈里的人都是谁吗?”
我看向秦哥。
秦哥抽了口烟,身子往沙发上一靠,缓缓道:“洛克菲勒,布什,摩根,卡文迪许,丘吉尔,英王室,沃格博,卡佩,罗斯,犹太联盟,泰坦俱乐部……很有那么十几个名字吧,这里面,包罗了欧美以及部分亚洲,这些地方,说他们都被资本所控制,一点错没有。”
稍顿,秦哥忽然问我:“你知道资本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我愣了下,不解道:“是?”
秦哥凑近我,缓缓吐出四个字:“社会主义。”
社会主义?!
见我没懂,秦哥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串拼音。第一串是‘gong’。第二串则是‘’。
我心头一动,顿时明白过来。
秦哥甩了甩手道:“苏联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也是最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所以它解体了。”
我心里一动,秦哥的话里,明显藏了些东西啊。
秦哥又道:“全世界那么多的国家,资本没有覆盖到的地方很少很少,咱们国家是一个,金胖子的那个国家也是一个,非洲也有一些。至于其他的,都在资本的控制之中,尤其咱们国家周围,东瀛,南韩,啧啧啧……”
让那么多资本主义包围了一个社会主义,其用意……
秦哥又点了一根烟,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看看吧。”
我愣了下,接过看了看。
信封上的封面很有意思,上面是个圆规而下面则是一个曲尺,这两者的中间则有一个大写字母‘G’!
“这是……”
秦哥淡淡道:“共济会的标志。”
共济会又是个什么鬼?
今天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点,我脑子都有点乱。
展开信封,上面是个邀请函,而邀请函的地点则在香江斧钺大厦。
香江有这个大厦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呀。
“这栋大厦,藏得很深很深,要不是因为我去过一次,我还真不知道有它的存在。”
秦哥淡淡道:“欧美那边的资本,有一个共同的组织,这个组织就是共济会。说这个组织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组织,一点不为过。”
我问道:“那他们约秦哥见面是?”
秦哥默了数秒,幽幽道:“为了从我手上拿走兴华投资。”
我心头猛地一震,手里的信封以及信函都被捏成了团。
秦哥道:“前面也说过了,资本最大的敌人就是社会主义。而咱们国家正在兴起,资本也想趁着这股浪潮布局,而兴华控股正好掌握了很多新兴公司的股份,所以我就被他们盯上了。”
说到这里,秦哥忽然笑了笑,并道:“说起来,他们开价,还真挺阔!”
我没接话。
秦哥抬手,五指张开。
“五千亿美刀。”
我依旧没接话。
“他们给了我三天时间考虑。”
我希冀的看着秦哥。
“这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资本们,五千亿美刀,随便许诺。不管是谁的东西,也不管那东西对其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予取予求。”
听了这段话,我心头了然,想来,这就是秦哥遇到的打击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秦哥,问道:“那秦哥的选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