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之前在香江受了重伤,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医院待着,没想到今天竟然来场子了。
“你什么情况,这么快就好了?”
我是行伍出身,什么样的伤势要住多久的医院,我当然很清楚。
马武中的那一刀,伤到了脾脏,绝不是断时间内能痊愈的。
“咳咳,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胖哥又说今天有重要会议,所以我就过来了。”
听马武说我,我白眼都快翻到脑袋顶上去了。
“你自己感觉好了有个屁用,得医生感觉好了才行。一会开完会,赶紧回医院。”
不再说马武的事,言归正传。
“大家伙肯定也能想得到今天为啥开会。”
“昨个青玉厅的事你们也都清楚了,从今天开始,青玉厅就是咱们的场子了。归岚姐负责,岚姐,你说两句?”
我也好,大家伙也好,都看向了岚姐。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其实就是公司又有了新的业务而已。”
稍顿,岚姐继续道:“青玉厅那边,聪仔,你带些人手今天就跟我过去。”
被点名的李伟聪道:“好的岚姐,那四海厅的业务……”
岚姐看向我,说道:“四海厅,我推荐马武去照看。”
我扬了扬眉,岚姐算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扭头看向马武,他立刻将脊背挺得笔直,并说:“明哥,交给我吧,我肯定把四海厅管理的妥妥当当!”
我微微皱眉:“你的伤势……”
马武腾的站起:“明哥,我的伤真好了。”
我将信将疑,安排道:“四海厅由马武管,在他伤势未痊愈前,就由……红伟代管。”
王红伟正色颔首。
稍顿,我又安排道:“阿彬小天,你们也跟着去青玉厅吧,那边事情应该会少一点。”
毕竟在葡京赌场里,闲杂事当然要比十六浦这边少得多。
赖文彬跟范小天,这俩人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没了一只眼,我是真不忍心把他们安排在危险的地方。
赖文彬跟范小天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我喝了口水:“人事变动,差不多就这些,涛子,私下里你们再安排的妥善些,还是三班倒,别让兄弟们一整天大半天的都泡在场子里。”
涛子点头:“明白。”
涛子虽然只是保安部的总监,但也管着赌场部,毕竟我经常会顾不过来,所以只能是涛子代管。
点了根烟,我道:“接下来说说以后的安排。”
“安保部赌场部,这两个部门接下来的任务只有一个,拖垮豪峰号赌船!”
我叼着香烟道:“以后但凡豪峰号回来或是出发,安保部跟赌场部,都给我上去,能赢多少钱就给我赢多少钱。”
计划虽说然是借用秦哥那边给的资本壳子打进陈家的内部,但也得有章法的打,更得混淆视听。要是我这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陈默能不怀疑吗?
如果我们不主动找事,又怎么逼迫陈默融资呢?
所以,骚操作一定不能少!
“商务部。”
我看向胖子,重重道:“你们的任务也不轻,豪峰酒店,包括豪峰金融,但凡是他们的生意,给我狠狠的抢,能抢多少是多少,总之,就是要不断的给他们施压!”
胖子点了点头:“明白了。”
会议一直开到了十一点半,方才告一段落。
但大会议结束了,紧接着还有小会议。
我的办公室,岚姐,涛子胖子,包括胡三,具在。
现在在场的,可谓是我们这边真正的核心人员。
我和岚姐就不说了。胖子涛子,一个安保总监,一个商务总监,至于胡三,他是安全部总监。
我问胖子:“胖子,现在咱们账上可动用的资金一共有多少?”
胖子答道:“一共九个亿出头。”
我愣了下:“这么多?”
租完了四海厅,我记得我只给过胖子三个亿,那已经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自己身上就留了几百万而已。
从那以后,这才过去两个多月,就九个亿了?
胖子看了岚姐一眼,解释道:“公司初创,明哥你给了我三个亿,岚姐也给了我三个亿,加上这两个月四海厅的盈利也有七八千万,还有赌场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营收,昨天明哥你不是又赢了一亿四千多万嘛,这些都加起来,九个亿出头。”
我扬了扬眉,不知不觉,原来我已经这么有钱了。
看向岚姐,我苦笑一声:“你又是何必呢?”
岚姐投进来的那三个亿,应该是她的全部身家了。
“怎么不值得?”
岚姐先是反问我一句,随后意味深长的道:“你不要以为我们的钱很多。实际上,这些钱连给陈默塞牙缝的都不够,更别提要打入他内部了。”
岚姐的话让胖子涛子以及胡三都是一愣,纷纷不解的看向我和岚姐。
我点燃一根香烟,一边抽一边把秦哥的计划以及我跟岚姐的填充娓娓道来。
最后,我道:“以我们的体量,想在正面打败陈默,基本不可能。”
“陈家的体量多么大,保守估计,三十个亿!”
“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就能凑出三分之一来,这个仗还怎么打?”
我狠狠掐灭香烟,一字一顿的道:“只能是出奇制胜,从内部去瓦解陈家!”
等我说完,胖子,涛子,包括胡三,皆是久久未语。也不知是在消化我所说的内容,还是被震惊的愣神了。
大概一分多钟过去,胖子皱眉道:“明哥,按你的计划,我们岂不是的找个‘替身’才行,毕竟陈默认识咱们,就算有秦先生提供的壳子,可做事的总得是咱们自己人吧。”
这番话里‘自己人’这三个字,胖子咬的极重。
我明白他的意思,打入陈家内部,这事太关键了,必须的派个信得过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必须得有一定的能力。
说实话,这样的人,确实不好找!
不过……
嘴角一勾,我看向了胡三。
胡三抬手指了指自己:“明哥是想让我去?”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吐出两个字:“兔子。”
一听我说起兔子,胡三先是一喜,接着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我问道:“兔子呢,把她找来。”
胡三面色更古怪,还有点尴尬。
“那个……明哥,兔子说她不想干了,已经回老家去了。”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道:“你说啥?!”
胡三连连干咳,解释道:“她说,明哥一点也不重视她,所以就走了。”
看胡三尴尬的面色,再一联想兔子那耿直的性格,我能想象到,她的原话肯定比这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