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算你赢,又能如何?”
吕老四倒是光棍,直接把牌扣了起来。
我诧异的看了看他,上一把18点的时候敢补牌,这把19点就不敢了?
还是说,上一把他出千了,而现在,他已经没有合适的牌再出千了?
可上把的最后一张牌,我明明没看出来他有出千的痕迹来着。
我也没深思这一问题,将一百六十万的筹码都收了起来。
这时我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明哥,我们已经赢了八千万,你那边情况如何?”
信息是马武发过来的。
不等我回复信息,他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行动很顺利,几乎没遇到什么阻拦,是不是高手都在明哥那,需不需要我去帮你?”
我淡淡回复了俩字:“不用。”
豪峰号上的老千我都调查过,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三个老千,一个是汤凯,还有俩个不过是暗灯。至于吕老四,他并不算老千,他管的是整艘船。
汤凯已经被去了手,吕老四又被我托在这里,马武他们能遇到什么像样的阻碍?
“前辈,我们再来过。”
我推了一百万的筹码上桌,淡笑着示意荷官发牌。
现在,我已经越来越兴奋,跟高手过招,就是过瘾。
既要盘算全局,又要提前准备出千的牌,还得防备被对方抓,更得警惕对方的出千。
如此刺激的感觉,如此疲惫的感觉,我有多久没体验过了?!
赌局继续,这一局又是我赢,而且是在没出千的情况下赢的,而反观吕老四,他也没出千,这把他似乎一开始就放弃了。
再赌,我直接押了两百万上去。
这一把吕老四从一开始上来就选择了出千。
就见他左手佯装点烟,就在点烟的时候,肩膀一晃,手腕一抖,中指在衣袖里一勾,像是拉住了什么东西似的,随后,一张牌已经被他从袖口中抽出,藏在了手心。
厉害啊!
这一套动作,极轻极快,几乎就是眨巴下眼睛的功夫,一张牌已经被他从袖子里拉了出来。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真想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研究燕九,看看他的那些‘神仙索’都是怎么布置的。
汤凯的那件衣服我看过,袖子里有三根线,贯穿肩膀,连接着两个袖口,线头是个‘环’既能把牌拴住,也能把手拴住。
在衣服的小腹位置还有三根线,那是用来藏牌的,连接着内兜的位置亦有三根线,这三根线可以说是总开关,只要轻轻一拉,袖子里的线或是牌,小腹位置的线或是牌,都能被收拢到兜里面。如此布置,显然是防备人抓千的。
但也因为线太多,所以出千的时候破绽也多。
神仙索,一根线才是最大成的境界,我怀疑,吕老四的衣服里,就只有一根线。
吕老四都一开始就出千了,我当然是寸土必争一步也不让。
将桌面上两张牌拿起,就在拿起时,两张牌已经被我弹进了衣袖内,等在把牌甩出时,那两张牌已经变了‘黑杰克’!
黑桃A,黑桃J,这对黑杰克,正是我之前藏起来的那两张牌。
我把黑杰克都亮出来了,吕老四掀牌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
看向他,对上他那双带着微微惊色的眼睛,我嘴角一勾,这把赢得过瘾,赢了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在出千方面赢了,当然,我赢得比较讨巧,毕竟我早就准备好了黑杰克,但再讨巧,我也是赢了!
吕老四有些羡慕的看了看我的双手,随后感慨了一句:“白玉手……名不虚传,我竟然没发现你有黑杰克。”
言下之意,在我亮出黑杰克之前,他压根就没发觉我藏了牌。
“呵呵,彼此彼此。”
他惊叹白玉手,我何尝不惊叹神仙索?
神仙索最开始不过是江湖行骗的一种手段,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脑子,竟然把这套东西融入到了出千手法里,最主要的是,神仙索这东西跟出千的千术极为契合,一但学成学精,辅以手法,便是千王级老千。
此时,我手头上又有五百万的筹码了,再赌时,我依旧直接把五百万的筹码一口气押了上去。
楼下马武等七八号兄弟联合出千,都已经快赢了一个亿了,我岂会在乎手头上的这几百万?
这一把,吕老四依旧是在最开始就选择了出千,我也一样。
但相比起上一局,这一局我赢得可谓异常艰难。
我手上已经没有黑杰克这种大杀器了,想赢下同样出千的吕老四,谈何容易?
补牌补到第五张,我手里的牌依旧只有19点。
我袖子里已经没有合适的牌了,再补牌,爆掉的概率更大……
反观吕老四,他手上四张牌,合计点数17点。
他没什么好顾虑的,直接选择了补牌,然而他补来的却是一张……老K,得,牌直接爆掉了!
这把我能赢,完全是因为运气。
从第一张牌开始,头四张牌,我俩都在出千,手里的牌换来换去,我已经没牌可换了,想来吕老四也一样。所以我们只能赌运气,去赌第五张牌。
我运气好,第五张牌比较小,所以赢了,他运气不好,第五张牌比较大,便输了。
赌了五十多分钟,足足二十多局,我手头的筹码才只有两千多万。
两万赌到五百万,我才用了十分钟而已。翻着倍的赌,二十多局,我才只赢了两千万,足可见吕老四不是易于之辈。
就在我兴奋的还要继续赌时,吕老四看了看时间,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该下船了吧?”
我愣了下,看了看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不对,我古怪的看了看吕老四:“你怎么知道我们快下船了?”
吕老四嗤笑一声:“不在香江下船,难道你们还想跟着我去新加坡不成?”
我:“……”
吕老四施施然的站起,幽幽道:“小子,虽然老夫很想亲自为徒弟报仇,但是……有心无力啊,不过……老夫也很久没这么痛快的赌过了,体会倒也不差,哈哈哈!”
吕老四仰头大笑两声,深深看了我一眼:“小子,可别死了啊,等老夫这趟回来,老夫希望还能跟你再来一局,到时,咱们不赌钱,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