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我不是输不起的人,不过……”
看着少妇,尤其她那双充满魅惑的狐狸眼,我到底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问的比较隐晦,旁人听来可能不明所以,但这少妇肯定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咯咯——”
少妇轻笑:“长夜漫漫,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顿时,这句话,引得周围响起了连串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及惊叹声。
扭头四顾,我顿时发现,这会正有不少人用一种羡慕的眼神在看着我呢。
嘴角勾了勾,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说道:“这笔账,我认,不过,大姐,你是不是也得承认,你还欠我一笔账呢。”
少妇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我。
我一笑,给她提了个醒:“半个多月前,青州,黑刀。”
少妇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你说的是哪件事啊,对,那件事是姐姐不好,无意间竟然伤了弟弟,姐姐给你道歉。”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面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为面无表情。
这个女人……果然是张椿的大徒弟,黑桃!
她脖子上的项链本就透出了一丝这层身份的信息,再加上刚才对赌的时候她每次都摸了黑桃,这等于是在故意跟我挑明身份。
本来我还有最后一丝怀疑,随着刚才的那个问题问出来,这最后一丝怀疑也没了。
“我是该说你有勇气呢,还是该说你艺高人胆大呢,现在这境况,你竟然敢来佛州?!”
看着少妇,我笑了笑,又道:“换句话说,你是觉得我好欺负呢,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茬。”
青州伏击算一次,今天我的赌场开业,又是一次。
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气,更何况我?!
尽管已经成熟了一些,但我可也是个暴脾气,没跟岚姐分开之前,我更是动不动就要跟人动手跟人拼命的狠角。
现在,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我头上,我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就怪了!
“看样子,这次的局,你不打算认了?”
少妇看着我,话音轻柔,面上浮起一层失望。
我抽着烟面无表情的道:“我叶千明行的正走的端,既然赌了,就没不认的时候,但赌局是赌局,账是账,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今天,我可以跟你走,但明天,可就该着我找你好好算算账了。”
随着我话音落下,少妇脸上失望之色尽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层意外之色。
“呵呵,等过了今晚,我们大可以好好算……”
突然,楼上传来话音,打断了少妇的话。
“黑姐,想不到你竟然来佛州了,怎么不跟小妹打声招呼呢?”
随着话音,李朵,高泽宇,两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让过人群,走到赌桌边上,李朵看了看我,随后目光如蚂蟥一般咬在了少妇身上:“师父果然没料错,你先来了佛州!”
少妇轻笑:“柿子先挑软的捏,相比师父,当然要先搞定你呀。”
李朵雾蒙蒙的桃花眼迸射出点点寒光,似乎想把少妇戳成个筛子!
“臭婊子,你说谁是软柿子?!”
少妇满脸淡漠,从容的和李朵对视。
“死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起,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可是我看大的,没有生育之恩,也有养育之恩,你……”
不等少妇说完,李朵冷言打断:“虽然以前就知道你脸皮很厚了,但我还是低估你了,忘恩负义的典范,却在这教导起我来了,林溪颖,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少妇,黑桃,林溪颖,随着李朵话落,她面上顿时闪过失落以及苦楚,那双眼更是隐现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人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脸?!”
林溪颖低着头,轻笑一声:“我的脸,是谁先不要的,我自己吗?李朵,这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我这张脸,是被师父撕下来的,然后被他换着花样的画成各种脸谱,然后又粘在了我的脸上……”
说着说着,林溪颖抬起头来,面上淌着泪滴。
“同是女人,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
“师父可以把我随意的送人,可他对你却百般呵护,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为什么?!”
一直咄咄逼人的李朵,这时突的语塞。
这种状况,在她李朵的身上可是从没发生过的。
没理她都能硬占三分,有理,她恨不能玩死对方,可现在,林溪颖于社团内生乱,明明是她的错,可李朵却……却被林溪颖怼的无话可说。
李朵在沉默,林溪颖也沉默下来,似乎,她想等等看,等等看李朵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我看了看两人,叹了口气。
今天可是我赌场开业的日子,这么一搞,算是完了。
对阿彬招招手,把他叫到身边后,我低声嘱咐了几句。
赖文彬连连点头,随后找来了范小天,出动人手,把客人都赶了出去,还留下来的,只有我的人,还有……十几号黑衣大汉,其中一人我看着分外面熟,却是那天在青州开卡车撞我们的那个家伙!
一看到他,这些人的身份也揭露,他们都是林溪颖的人。
场子里的闲杂人等都清出去了,有些话,倒是可以说了。
李朵当先道:“黑姐,谁都知道你为社团付出的最多,可同样的,你为社团的付出也换来了钱,换来了地位,换来了你想得到的一切,整个社团,你是第二把交椅,一人之下,数千人之上,难道这还不够吗?”
只听李朵的口吻,她已经处于下风。
林溪颖拿出了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后,娴熟的点燃,然后深深抽了一口。
“确实,我换来了我想要的一切,一人之下,位高权重,可是,那又如何呢?”
“张椿已经下定主意,下一任总把头,就是你,对吧。”
林溪颖那双狐狸眼中迸出伤感之色,继续道:“李朵,我想不明白一个问题。社团是大家一起打下来的,流血流汗的不止他张椿,也不止你故去的父母,可凭什么大家一块打下来的江山,要一直由你们做主呢……”
“论能力,我不认为我比不上张椿。”
“论资历,我是社团资历最深的元老,张椿,你父母,他们还没成事时,我就跟着他们了。”
“想做社团的龙头,无非就是看这两样。李朵,你告诉告诉我,为什么张椿要选你做龙头,而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