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刚见李朵第一面的时候,她便给我一种这样的感觉了,随着跟她越来越熟,她身上的这种感觉给我更加强烈。
就好比现在,这半个来月,天天是两点一线,啥事没有。
这突然敲我房门,还直接跟我说什么去香江。
“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我点了一根烟,然后回身走到沙发旁坐下,接着问她:“去香江干嘛?”
李朵就近挨着我坐了下来,我微微皱眉,往旁边坐了坐。
“切。”
李朵不满的横了我一眼,而后道:“去香江,当然是去投标啦。”
我愣了下,说道:“投标的事,张椿同意了?”
李朵点头,接着伸出两根手指:“但资金方面,师父只答应给我这些,再多,就得我们自己想办法,照师父的说法,贵宾厅的事,投入的已经够多了,而至今为止,我们还没让他看到回报。”
我翻了个白眼:“话都让他说了,这项目才开始多久?”
李朵摊手道:“总之,我们能省则省,最好是不花钱就能办成我们想办成的事……反正,现在我们手头就这些钱了,再多一分我师父也不会给。”
我弹了弹烟灰,想了想说道:“钱的事先不管,你说明天去香江,难道已经找到合适的公司了?”
李朵点点头:“师父联系了秦墨。”
我看了看李朵,无奈道:“这些事,你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李朵道:“事先告诉你,你能怎样?”
我道:“起码不会这么赶。”
李朵皱眉:“这两天你有事?”
我张了张嘴,这话不好回啊,这两天我确实是没事,我主要是不喜欢李朵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的这种感觉。
想了想,我决定和颜悦色的跟李朵说:“以后有什么事,你最好是跟我打个招呼,这次是没安排,要是下次我有安排了呢,我是紧着你的事还是紧着我的事?”
结果我刚说完,李朵已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心烦的道:“哎呀,你怎么跟女人似的,啰嗦个没完。”
说完,她便往外面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丢下一句:“明天上午的飞机,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啧,这个女人。
我很不喜欢这种‘被通知’的感觉。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这种性格,就注定了我不会老老实实的给别人去卖命。
不过,贵宾厅的这事并不是我的事,我还必须得听人安排。
这种事,我绝不再沾了。
暗暗下定决心后,我掐灭香烟起身走到了窗边。
香江吗……
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俯瞰着豪华的佛州市中心。
虽然眼睛里看着的是佛州,可我的心思已经飘到了濠江。
香江与濠江,不过咫尺之隔。
青州离濠江很近,香江离濠江也不远。
而在濠江,有她……
一想到她,我又想到了跟她分别时所说的话。
三年之约!
出人头地!
青州已在我囊中,佛州又被我拿下一家酒店,接下来便是整个蓝三角。
佛州,筦州,粤州!
当我在东粤这个蓝三角都有不俗的势力时,是不是算得上出人头地了呢?!
那时,我是不是能去濠江了?
待在濠江站稳脚跟,算不算完成了跟她的约定?
想着想着,我思维不受控制的越飘越远。
距离那时到现在,已经半年了,我还有两年半的时间!
双拳紧纂,我深吸口气。
赶紧把贵宾厅的事情办完,然后马不停蹄的再攀高峰!
大概傍晚时,胖子和涛子回到了酒店,同来的还有范小天跟赖文彬。
我正想着在酒店订个包间,兄弟们吃点喝点的,顺便把去香江的事交代一下。
不过在我安排这些之前,高泽宇的电话先打到了我这。
“叶把头,今晚上有空吗?”
接通电话,寒暄了两句后,高泽宇问起我晚上的安排。
所说是有些安排,但也就几句话的事而已,想了想,我不答反问:“你有事?”
高泽宇道:“是这样,二哥在粤州过来,想请你吃顿饭。”
二哥?
想了想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二哥’是谁,并嘀咕了一句:“怎么红老二也来佛州了?”
张椿四徒弟,黑老大,红老二,花老三,方老四。
除了黑老大,其余三人我倒是都见过了。
“就来皇冠这边吧,我摆一桌。”
高泽宇道:“也好,我和二哥这就过去。”
我点点头:“好,等你们。”
挂了电话,我对胖子道:“联系酒店,要两个包厢。”
胖子点点头。
我又道:“一会你们先吃着,我这边完事之后去找你们。”
胖子再次,并拿起套间内的座机电话订包间。
订好了包间之后,我带着他们出门,下楼之前我去敲了敲李朵的房门。
门开,李朵诧异的看着我:“又有事找我?”
除了那次找李朵帮忙外,我再没敲过她的门,也难怪我一主动找她她就觉得有事。
“吃饭,这算不算事?”
李朵一笑:“你请我吃饭?”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你不知道红老二来佛州了?”
“孙航竟然来佛州了?”
看李朵一脸意外的表情,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事。
这时候我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按理来说,在佛州这边,李朵才是头号人物,可红老二来到佛州之后,却并未知会李朵,而是直接找上了高泽宇,这里面……有股异味。
再有,红老二跟李朵可是师兄妹的关系,想约我吃饭,他竟然通过高泽宇来约我,而不是通过李朵,这更透着股诡异。
难道红老二跟李朵的关系并不好?
“红老二通过高泽宇约我吃饭,你去不去?”
李朵眼睛一瞪:“去,为什么不去?!”
“等我,三分钟。”
说完,李朵回了房间,不到三分钟,李朵又出来了。
黑色过膝高跟皮靴,膝盖以上到大腿位置,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再往上则是黑色皮质的百褶裙,再往上,一条红色的皮带,平坦的小腹和小巧的肚脐也跟大腿一样,暴露在空气中,在上,黑色的短袖,黑色的皮质外套。
往脸上看,明显没化妆,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看打扮,透着股不屈,带着股妖异。
看神色,肃杀,凌厉,浓浓的桀骜之气。
这显然是生气了啊!
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勾。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椿社团的内部,似乎透着一股不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