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哥,曹龙有几家场子?”
大哥大那边的刘发沉声说道:“两家,一家是孙渔的场,另一家……”
不等他说完,我疑惑打断:“孙渔的场子怎么就算成曹龙的场子了?”
刘发叹了口气,接着阴恻恻的笑了一声:“老弟啊,孙渔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吗?”
“局势不见明朗,他左观右望的,现在看到我们吃亏了,他立马就站到曹龙那边去了呗。”
刘发这说的明显是气话,不过,虽然是气话,但并非没有道理。
他说孙渔是墙头草,这有点夸张,但仔细想想的话,孙渔虽然不是墙头草,但他绝对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说白了,孙渔太自私,做什么事,都从自己的利益点出发。
就说梁秋那事,大家都不太鸟梁秋,只有孙渔,梁秋给他点好处,他虽然没直接站到梁秋那边去,可也给梁秋通风报信了。
现在到曹龙和刘发相争,孙渔的立场就是谁能让他赚的更多,他就站谁那边。
“也许孙渔站曹龙,是很早以前就决定的事了。”
我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结合现状后做出的判断。
孙渔站到曹龙那边,绝对不是这两个天的事,估计从曹龙跟刘发开始刚开始咬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站曹龙了。
“你说的有道理,要我说,他们半个月以前就走到一块去了。”
刘发这话说的我一愣:“发哥的意思是?”
刘发道:“你还记不记得梁秋那个场子。”
我点点头:“当然记得。”
刘发又道:“曹龙的两家场子,一家是孙渔的,另一家就是梁秋剩下的那个。”
我微微皱眉:“梁秋废了以后,他的场子,还有他的钱,不是你们几家均分的吗,怎么现在场子成曹龙的了?”
梁秋那事,各家当然不会光出力不拿好处,为啥那天处理了梁秋,我和岚姐直接就走了,目的就是继续待在那已经没用了,好处我们不拿,这是让他们帮忙的条件。
总不能人家白白出力吧,倒也不是不行,可真什么好处也不给,好说不好听不是。
反正我和岚姐的目的就是废掉梁秋,至于其他,那些东西我和岚姐也没啥兴趣,分给他们也就分给他们了。
结果现在刘发却说那家场子也是曹龙的,这就有点古怪了。
“当初分的时候,我们西城这边的直接拿了钱,然后这事就没在管了,后来听说是曹龙孙渔合伙占了那家场子,老九也是分了一笔钱了事。”
说到最后,刘发有点无奈的道:“早知道今天,当初就不应该拿钱,直接要场子。”
我宽慰了他一句:“你地盘在西城,要南城的场子用处也不大,还不如直接拿钱呢。”
不等刘发接话,我又道:“发哥,最近我们就先把场子关了吧,蛰伏一段时间。”
刘发幽幽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曹龙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吗?”
我笑道:“我们场子都关了,他就算想找我们麻烦,也得有地方下手才行啊。”
刘发默了默,接着叹气道:“真他娘的憋屈,我好几个兄弟现都从医院躺着呢,不找回这个面子,我有什么脸去见他们?”
我默了一会,缓缓道:“忍,我们现在就是要隐忍,放心吧,我们也不用忍多久。”
刘发一愣,不解道:“老弟,你的意思是?”
“呵呵。”
轻笑一声,我道:“发哥,过几天再联系。”
故意卖了个关子,随后我直接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我看向蛤蟆等人,拿起一副牌边把玩边说:“下海牌你们要学,除了下海牌,你们还要学‘回马牌’‘夹手牌’‘安家牌’。”
嘴上说一个,手上我就示范一个。
等示范完了,我又道:“大家都在蓝道行事,应该知道,我教的这些,单独拿到牌桌上,屁用没用,这几招都是打配合的。一开始练,就得把相互之间的默契也练了。”
说到这,我抬点了几个人:“你们和王红伟一队,剩下的人和王红樱一队。”
稍顿,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半个月,他们能不能进场做事……我不问他们,我问你。”
胖子面色一肃,点头道:“明哥,你放心,我绝不误事。”
我笑了笑,随后对涛子一甩头:“咱俩走吧。”
出了包厢,涛子笑说:“明哥,咱们现在也算是有人了吧?”
我看了看他,提醒了他一句:“有再多的人,那都不是我们的人。”
涛子一愣,想了一会,面上露出恍然之色,并道:“明哥,我明白了。”
稍顿他又道:“对了明哥,你说让我去家里找人,我啥时候动身?”
我笑道:“今天不是给你买了大哥大了吗,你想什么时候动身就什么时候动身,遇事随时跟我联系。”
涛子振奋的点头:“好嘞明哥,那我明天就回村一趟?”
我点点头,并道:“办公室里我准备了十万块钱,你和胖子一人拿五万,你们自己留多少我不管,但养那些人,一个月我就掏五万,不够的话,你们自己去想办法。”
涛子嘿嘿一笑:“五万足够了,挖煤赚得够多了吧,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千把块钱而已,五万块钱,可以养几十口子了。”
我提醒了他一句:“别忘了,找靠谱的,别找一些不三不四的。”
涛子连连答应:“我知道该找什么人,明哥放心就是。”
你做事,我还真不太放心。
下了楼,我正要带涛子进办公室,不想却看到门口有个客人,瑶瑶正给那客人泡茶。
那客人彬彬有礼,满脸微笑,让人看了,犹如春风拂面而过,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但一看到他,我眉头直接皱成了个疙瘩。
涛子也看到了那人,面色不由一变,低声道:“明哥,那不是……”
我摆摆手,走了过去,并对瑶瑶说:“给我也来一杯。”
瑶瑶点点头,端着茶壶走开了。
等她走后,我看向那人,笑说:“一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他朝我笑了笑,推了推面上的金丝眼镜,谈吐清晰:“昨天事情比较多,没能跟叶先生好好的聊聊,今天得空,就来跟叶先生攀谈几句。”
稍顿,他微笑道:“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姓韩,名嘉诚,承蒙道上的人给面子,都叫我一声‘三哥’或是‘花老三’。”
没错,这人正是昨天在刘发场子里出千圈钱,用计把我引过去的赌王徒弟,花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