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狗听得认真,“燕帝年纪不小了吧,我们大燕国难道连个储君太子都没有吗?让阉人把持朝政?”
梅老夫子道,“之前有成年皇子,太子都在,后面皇室受诅咒,成年皇子均意外身亡,这些皇室秘辛,本人也太清楚具体,不甚关注,皇室也不让人议论,我们暂且不表了,说其他的,”
“我们大燕国有国师堂,以前国师堂,人才济济,各有名望的派别,比如佛家,道家,我们儒家,还有机关术派别,武神世家,剪纸人一脉等均有,现在国师堂没落了,没啥厉害有大本事的人了,曾经辉煌者都退隐于世了,没有龙脉庇佑的皇室已经请不动他们出山了。”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
王天狗道,“所以,你们儒家门派你还在国师堂,是因为你不够厉害吗?”
“那可别乱说,老朽是岳阳书院的山长,进国师堂是表明我们岳阳书院,对大燕皇室的拥护与忠心,龙脉已断,若无儒家文气加持,大燕国衰败更快!如今国师堂,我岳阳书院是有一席之地的,连九千岁和公公都不敢得罪我们岳阳书院……”
梅长云又抬起下巴道。
放在以前,他们儒家派系,也许不太受重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只是这种改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更希望国泰民安,百家齐放,而不是靠儒家思想,来作为国之救命的控制民众的道具,用千年来的礼仪圣贤来给民众洗脑,要爱国,尊君,为国家奉献,死而后已。
“真这么厉害吗?你可没骗我吗?”王天狗怀疑的语气。
梅长云道,“老朽怎么会骗你一个小娃娃,如今大燕国只剩下佛家,道家,儒家,以及武神廖家,以前还有剪纸人一脉,机关术一派,医圣一脉都没落,没有后人了……”
王天狗沉默了半晌,“那我拜你为师吧!我想跟你学本领。”
将来变成最厉害的人,保护爹娘,守护小元宝。
梅长云心里欢喜,面上却不显,“想拜入我的门下,必须要吃苦,要会读书,你想学言从法随,必须先透彻理解其意,并且,读书一道,没有急成,都是日积月累,并且功利性不能太强,一旦心不静,读不出圣贤书,你就永远都领悟不出言出法随的真谛,浪费时间与光阴,你可想清楚了?”
王天狗沉声,“想清楚了,我相信我可以。”
梅老夫子实在忍不住了,破了功,“老夫也觉得你可以,你身上有这么多的功德光,让你做事情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就是老夫这辈子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了,你大师兄比你足足大了五十多岁……”
王天狗……
身为人师,能不能矜持点?
梅老夫子看出了王天狗嫌弃之色,喜悦让他不拘如此小节。
轻咳一声,端坐在下方。
拿眼睛一直挤王天狗……要拜师的,快点呀。
王天狗站起身,端正鞠躬,朝他行了一个大礼,“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嗳!乖徒儿!”
梅老夫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
蔡氏把五帝钱收好,这可是好宝贝。
过阵子,她打算到镇上开一家风水店,卖小元宝画的符,以及五帝钱什么的。
到时候,坐在家里,日进斗金,娘几个的吃穿都不用愁了。
算算日子,过两日,大宝二宝他们就要放月假了。
和他们商量一下,如果不反对的话,就去镇上盘个店铺下来。
如果在镇上开店的话,给大宝二宝他们送饭就更近了。
天气日渐炎热,蔡氏还要给家里的几个孩子们换个棉麻单薄衣服,夏天的衣裳啥的,都没有买,给小元宝做几身合身的漂亮小裙子什么的。
正想着,突然前面有人敲大门,一声接一声,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
蔡氏赶紧出去开门。
“谁呀?”这都已经傍晚时分了。
外面敲门的声音更急了,“开门,我们是镇上衙门的差役。”
蔡氏赶紧把门打开了。
领头敲门的确实是镇上衙门的差役,与镇衙门打交道数次了,都混了一个脸熟。
“几位官爷好!有什么事吗?”
两个镇衙役笑道,“你们家的大好事儿,你们家小元宝在吗?这两位是县里头负责张皇榜的两位大人,镇里头贴了我们大燕国广招能人异士的皇榜你们看过没有?这两位大人就是负责招纳人才的,有人举荐你们家的小元宝是了不得的小天师,既能招阴兵,又会除旱魃,所以,两位大人亲自上门来面见小元宝……”
在镇衙役的身后,有两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面皮白净,似笑非笑。
蔡氏惶恐道,“不好意思啊!几位大人,我们家闺女年纪太小了,没办法报效朝廷,等她以后再成长几年再说,还有就是外面谣传都夸张了一些,我们家闺女没有那么厉害,用她哥哥们的话来说,就是运气好一些罢了。”
那两位面皮白净的大人面色沉凝,“怎么?我等特意来招人,你这妇人是觉得我等连进屋一叙的资格也没有?朝廷要官,岂是你这等乡野村妇能怠慢的?”
蔡氏被吓了一跳。
她以前见到官老爷,胆子小到忍不住下跪的地步。
现在因为有几个争气的娃娃们,见识足了一些,能独立面对外人,对外人说不了,已经是相当大的进步了。
现在被这人一恐吓,又有些腿脚发软了。
此时,围墙之上传来一声轻笑,“哎唷,当官了不起哦!就要强闯民宅唷!在我们大燕国,父母爹娘有权替年幼孩子做主,人家都说了,娃儿小,不同意,还死皮赖脸地不走,还想仗势欺人,强闯民宅,你们好厉害哦!”
镇衙差尴尬的望天,他们可没有想强闯民宅啊!他们可是规规矩矩地敲门,规规矩矩在屋子外面说话的。
至于其他两个气焰嚣张的上面来的大人,不关他们的事!
两个白净男人均看向爬墙的廖怀玉。
“你哪里来的小乞丐,胡说八道什么?”
廖怀玉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下姓廖,小爷我可没有胡说,你们让小爷再猜一猜,你们面上无须,阴阳怪气,想必就是传说的阉人公公,不是吧!你们家主子远在京城之外,手都伸到这里来了?你们是想规矩请人呢,还是抓人?要不,把我一起抓了去,我嘴长,你们不抓我,我肯定往外面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