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探头看了两眼,“小娃娃确实长得好看了一些,但是看着有些欠揍,等他长大了,我就揍他……”
众人……
柳员外欢喜道,“好好好,等他长大了,小师父你随便揍他,我们家沉金看起来就结实,耐揍得很。”
乡亲们心中感慨,这还有上赶着挨小元宝揍的!
同时也体会到了柳员外一片爱子之心。
这是生怕长不大啊!
当事人,柳沉金……苦着脸,他不知道该哭不该哭……
最后,还是觉得苦闷,哇的一声,嚎开了。
小元宝捂住耳朵,嫌弃地一边去玩了。
不理睬柳沉金了。
柳员外难得听儿子哭一回,不哭都怀疑是个哑巴了。
“我儿哭得都煞是好听……”
众人……
什么叫慈父!
这就是啊!
大宝请柳员外进屋上座,坐到里正老叔那边,让里正陪柳员外说话。
不一会儿就上菜了,五六桌一起上。
一桌子有八个菜,都是用大盆钵装的,十分的充足。
其中至少有五道菜都是有肉的大硬菜,哪怕是白菜萝卜这样的蔬菜都是用香香的猪油炒的,十分合乡下人的口味。
这年头缺吃少穿,连浓粥都喝不上,肚子里空的就是油水。
做梦都想吃一顿,油水足的饭菜。
主食不限量,肉包子,玉米大窝头,小米粥等等。
最关键的是,还有柳员外带来的酒,每桌子都上了两斤,吃得乡亲们满嘴流油,酣畅淋漓,心情快活。
小元宝坐在柳员外,里正老叔他们一桌。
别看小家伙人小,饭量可不小,干了两个大肉包子,啃了一个大鸡腿,喝了一大碗的汤,还在那啃猪蹄……
柳员外吃饭的时候都抱着儿子,柳沉金看着小奶团子,那眼睛瞪得直直的,有点小震惊。
小元宝回头,“小奶巴托,看什么看?再看揍你哦……”
柳沉金垂下眼眸,还是睡觉吧,这个小姐姐,他惹不起。
这一桌子的人,都是年纪大的,地位高的,喝酒话家常,大宝还能插上两句,小元宝插不上话,她只能卖力地吃。
正啃猪脚津津有味,突然,三宝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
跑到大宝的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
大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和桌上的长辈们告了罪,抱起妹妹,跟三宝走了。
小元宝嘴上,身上,手上都是油乎乎的,“大哥哥,咱去哪里呀,猪脚脚要掉了……”
“姥爷来了,咱们去看看。”
小奶团子高兴的啃猪脚的速度加快了,“走,咱们去请姥爷进来吃饭饭……”
大宝欲言又止。
没和妹妹解释。
二宝在另外一桌子,看到了这般情景,猜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悄然跟了上来。
三宝带着他们来到了宅子后院围墙边上,只见蔡货郎正蹲在那里,面容呆滞。
像在想什么心事。
大宝抱着妹妹上前去,“姥爷,您来了,怎么不走正门,进屋去找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蔡货郎顺着墙根站起来,脸色纠结痛苦,“你们家乔迁,客人多,我不会说话,给你们丢人,我刚好看到了三宝……”
小元宝大眼睛亮晶晶,“姥爷,可以不用说话,进屋吃饭饭呀。”
蔡货郎止不住扬起笑意,“乖元宝,姥爷吃不下。”
大宝见蔡货郎满怀心思,“姥爷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吧。”
领着蔡货郎从后侧门进去,来到了第二进宅子里说话,这里没有外人。
二宝给蔡货郎倒了茶水。
三宝机灵地去前院里端了一些食物过来,招待蔡货郎。
蔡货郎食不下咽,满脸的心事重重。
大宝道,“姥爷,您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蔡货郎放下肉包子,“我今天来,是想厚起脸皮来求求小元宝,我听人说小元宝是个小天师,灵验得很……”
小奶团子笑得眼睛弯弯,“对呀,姥爷,窝是小天师呀!”
一点儿也不带谦虚的。
“姥爷您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二宝追问。
蔡货郎有些难以启齿,“不是我,是二凤,她被婆家休了,上次被打了还没有恢复,又不知怎么回事,身上又得了怪病,疯癫了,有人说她是中邪了,家里请不起神婆,我想来找小元宝能不能帮忙看看,是不是真中邪了……”
三宝快人快语,“那是遭报应了啊!”
大宝横了他一眼,他顿时闭上了嘴。
蔡二凤被打是他们干的,但也不会因此得怪病,应该是摄运符起了作用。
蔡货郎有些难堪,“二凤以前对你们娘亲可能不太好,但是她自从成了亲之后,懂道理了许多,突然的就变成了这样……”
这时候,蔡氏从前面院子里过来了。
刚听到这里,她叹口气,“爹,您被她骗了!蔡二凤她坏在骨子里了,她现在这样,是遭受到了反噬报应。您听我说……”
大宝故意让二宝去请了蔡氏过来的。
他们与蔡货郎到底不如蔡氏与他亲近。
蔡家的事情,蔡货郎是当家人,到了这个时候,不该还被瞒在鼓里。
这事由蔡氏来说,是最合时宜的。
蔡氏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和蔡货郎一一说明白了。
蔡货郎呆呆的,“二凤给孩子们的香包里夹了摄运符?上中梁的时候,也过来给梁柱上放了摄运符?她怎么能这样!她哪里学得这些歪门邪道,不可能吧……”
“姥爷,她不仅对我们下手,你们家的两个孩子也早就下手了,导致你们家的家运也衰败了!”
蔡氏补充道,“爹,她对我们下手,被小元宝及时发现了,所以,没有造成什么后果,你可能不相信。
但是她对家里出手,我们不知道,现在家里的杂货铺子没了,蔡大山学坏了,你的病情加重了,娘的眼睛瞎了,还有我那侄子以前可是进过百里镇的知书学堂的,知书学堂多难进啊!那时候夫子都夸我侄子聪慧,是可造之才,您看看他现在,被学堂驱逐,整天眼目无光的,您仔细想想其中缘由……”
蔡货郎如遭雷击。
看样子,是信了。
不过,他很快又道,
“二凤她既然摄运走了,可为何又落到了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