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买炊饼的普通女子见状,连夜奔走数里之外,从胸口同样掏出响箭,射向天空之中,就如那烽火狼烟,一路绽放,引领赶来之人。
接下来几日苏州府可真是鸡飞狗跳,两大势力互相倾轧,还好由官府出面调停,才不至于越闹越大。
“明的不行,那就是来暗的。”一声低语。
“游家的黄鹤楼失火,慕容家的松鹤楼怎么能平安无事呢,呵呵……”
本应一身道袍的一阳子,此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打扮的就像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来到店内,叫了一壶好酒,点了两个招牌小菜,就找了个离后厨比较近的地方开始吃了起来。
“哎哟,小二有点闹肚子,你们茅厕在哪?”
“不好意思,本店后厨不得入内。”
小二一脸倨傲,直到一阳子伸手扔了一块小银锭,又见其不像是装的,才不着痕迹的将银子藏入怀中,脸色一变,语气谄媚道:“这位客官,就在后面,过了后堂右拐就是。”
“好好,吃食给我留着。”
“好嘞!”
一阳子来到拐角处,本来焦急难受的脸色突然恢复正常,然后四周看了一眼,见到没人,内息一提,踩着瓦砾已经来到一处存放酒的棚子内。
“嘿嘿,喝吧,有你们受的。”
一阳子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将瓶口打开,每个里面都掺上了一点,量虽然不至死,但是喝了这酒上吐下泻肯定是免不了的。
速度很快,一看就不是新手,没半晌功夫,一阳子已经出现的饭桌上了,小菜还有余温,但他可没心情在吃了。
假装囫囵两口,又看那小二路过,心中冷笑一声,真以为他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啊,这可都是血汗钱啊。
“我还是喜欢你刚刚那桀骜不驯的模样,恢复一下。”一阳子走时特意路过小二身边拍了拍肩头,消失在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中。
“哼,人见多了,还第一次见这么贱的人。”
小二轻笑一声摇摇头。
“小二,上酒!”
“好嘞,爷稍等。”小二立刻去后厨搬了一坛酒上来,开始招呼着。
“嘶~肚子好痛!”
“我也是,心如刀绞。”
“他妈的,你们这是黑店啊!”
没过半晌,酒楼内忽然传来一阵阵疼痛的嘶吼声,还有满地打滚的汉子,更有甚者一气之下掀了桌子,桌椅碗筷碎了一地。一时间鸡飞狗跳。
“这……是怎么回事儿?”
负责的掌柜在后方点着银两呢,这几天因为城东的黄鹤楼失火,他们店中的营业额一下子暴涨,还没高兴两天呢,一下子就被前厅的杂乱声给惊醒。
掀开那隔着的帘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已经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各位好汉饶命啊,这可是慕容家的产业,各位不要乱来啊。”掌柜眼神惊恐,尽量让脖子远离那森森白芒。
“哼,饶命,故意用毒酒坑害我们,还好老子没来得及喝,慕容家又怎么样,走见官去。”
掌柜想要问一下店内的小二,一眼看去,那家伙已经是鼻青脸肿,同样被制住。
小二心里苦啊,但好在胸口还有一锭银钱作为安慰,可当他用手摸着时,忽然脸色一变,急忙掏了出来,银子不见了,只剩下一块石头。
“啊,该死的家伙。”
小二一声惊天喝骂。
“好小子,还敢骂人,给老子打。”
“啊不是不是……呜呜呜”
一瞬间无数拳脚来袭,哪里还有他辩解的机会。
等半死的两人被押送走之后,松鹤楼已经被贴了官府封条。
而在城南的坊市,同样迎来了两人,白氏夫妇,他们对视一眼,挥了挥手,都是一些江湖人打扮模样的百姓,立刻进入坊市内。
本来平静的坊市内,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吵闹声。
“你这肉怎么这么贵啊,城东的坊市比你这便宜多了。”
“说笑了,都是一样的价钱。”
“那给我来十斤切碎的瘦肉掺不得一点荤腥。”
“这……好嘞”。
“哒哒哒——”
切肉声不绝于耳,没一会儿功夫十斤瘦肉就已经切好,用油纸打包。
“嗯,不错,在给我来十斤肥肉,切碎。”
“你故意找茬是吧!”
小贩一听就不乐意了,但见对方气势不像好惹的,叫着身边人赶紧跑去找坊市的管理人,他们这保护费可不能白交了。
“他妈的,是谁敢在我们慕容家的坊市捣乱。”
立刻有打手带着兵器前来,不由分说就要动手,两道白影一闪而过,长剑出鞘。
“哐当——”
为首的打手一脸惊惧的捂着手腕,兵器早已经掉落,刚才那一剑他都没看清,手腕就被划伤了,如果对方是要取他的性命,那不是易如反掌嘛。
“我们走!”
打手们仓皇撤退,这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了。
白氏夫妇也不阻拦,他们充当的就是见义勇为的下侠客,少庄主还特意给他们写了剧本,只是他们实在是难以启齿,还是动手最实际。
与此同时坊市内很多地方都是出现了类似的纠纷,及哇乱叫好不热闹,就这么吵闹了几日,这坊市的人流量一下子就少了好多,之前见钱眼开的商贩吗,也是苦不堪言,想要回去,但哪知道游家的坊市,价格一下子对他们翻了一倍。
“卑鄙!”
在姑苏城的一间宅院内,慕容复得知手下来报,气的一掌拍在石桌之上,顿时四分五裂。
“早就说过你那些都是小伎俩,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游坦之还是太过稚嫩,还想复兴燕国连一个小小的聚贤庄都搞不定,当真可笑。”
”你……舅母说的是,还请舅母自己动手吧。”慕容复脸色一变,复国是他的逆鳞,要不是看在李青萝还有利用的份上,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这个舅母,但就算是这样他现在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外甥,今天啊舅母就教教你,人都有软肋,只要找到了这根软肋,在高强的武者杀之也如同宰牛屠狗。”
“软肋?”慕容复眼神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