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下去。”
慕容复看了一眼王语嫣那失望的眼神,心中冷哼,等我当上了大燕的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王语嫣哀莫大于心死,她随同阿碧和包不同还有风波恶说了一声,就下山去了,自始至终慕容复没有一句挽留,连看一眼都不曾。
“给我去死吧!”
这边慕容复再无干扰,手中长剑直刺人影面门,毫不留手。
“慕容公子恩将仇报,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那平淡的声音,让慕容复眼神不由一缩。
但长剑如虹,更快了……。
游坦之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柄近乎两米的狰狞巨斧,借着灰芒,他从系统空间取了出来,反正只要不是当着人面无中生有,那就有无数种解释,而且他需要解释吗,呵呵……。
“天罡三十六斧,是时候展示你的威力了!”
斧光如电!
“叮——”
慕容复长剑溅起一抹火花,再也无法在刺进一分一毫,剑身微微颤抖,已经呈现一个弧形。
游坦之运起内力,斧身轻轻一撞,长剑立刻折弯。
差点就要绷断之际,慕容复脸色陡然变化,以剑身的反弹之力,身子飘然而退。
“想跑,先吃老子一斧!”
斧钺如山,力压千钧,空间在瞬间出现一条黑线,犹如被斩碎。
“斗转星移!”
慕容复避无可避,在他眼中这斧光仿佛无处不在,咬牙再度施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之术。
但当双方接触的瞬间,慕容复脸色大变,斗转星移可以将袭来武功内力、招式甚至力道进行随意转移,反伤于对手或第三方,但若遇到比自己强太,能力超出自身可以转移的范围时,则凶险莫甚。
现在他就是这种情况。
这一斧不仅力量在他之上,就连内力都稳稳压他一筹、
“轰——”
慕容复被一斧子砸落在地,翻滚数圈,本来一头飘逸的束发已经散乱不堪,手中长剑再次绷断。
“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强……噗!”
一口血雾喷出,慕容复眼神呆滞,这一斧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他慕容复自负不弱于人,如此一战居然败了。
“啊!”
一声惨嚎,没错,慕容复又晕了,只是这次更为凄惨。
【掠夺气运值+100】
“哎,心理素质太差了,这韭菜算不算废了。”
“游公子手下留情,今天我包不同愿意以命相抵,只希望放过我家公子。”
眼看游坦之不准备罢休,包不同和风波恶急忙上前将其护住,两人虽然平时不靠谱,但是对于慕容家的忠心却做不了假,明知是螳臂当车,但依旧上前拔刀。
“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带他离开吧。”
游坦之想在看一下,过些时日这慕容复的气运能否回升,红色气运值的人,那可都是他的口粮啊,轻易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情,前提是那只鸡还能下蛋才行。
两人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不敢在做停留,深怕游坦之反悔,直接下山了。
游坦之又看了一眼,鸠摩智和段延庆两人已经合成一路,但并未上前反而做防御状态,深怕他冲上来。
“呵呵……明明是你们打我好吧。”
游坦之一步跨出,已经出现在丁春秋身旁。
“游少侠,饶我一命啊!”
在丁春秋乞求的目光中,游坦之大手一抓,就像是薅小鸡一样,将其拎了起来,在看他的星宿派手下,早就已经逃之夭夭,独独留下一个天狼子眼巴巴的还在看着。
“没想到啊,我丁春秋徒孙千千万,居然只有这其貌不扬的天狼子最为忠心。”
“师傅,请受徒儿一拜!”
天狼子在众人的惊诧中,忽然冲到游坦之身前,一脑袋磕在了乱石之上,鲜红血液渗出,可见磕的很重,皮都破了。
“真想不到啊,星宿派还有如此义气之人。”
“是啊,果然是烂船还有三千钉!”
人群中传出阵阵感叹之声。
“我的好徒儿啊,快走吧,不要枉送了性命。”丁春秋难得发出感叹,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哪知道天狼子连理都不理他,继续拜道:“请师傅,收了徒儿吧,自称那日一别,我对师傅的敬仰之情,便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各路江湖好汉:“……”
丁春秋:“逆徒,给我死!”
可惜他现在除了嘴巴硬,没有一处地方是硬的,。
游坦之气势如渊,眼眸中的精光令人不敢直视,天狼子说完额头已经是汗珠豆大。
“滚!”
“好嘞……”
一阵天旋地转,丁春秋在回过神来,眼神忽然一缩,只见在面前的石床蒲团之上,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咕噜,师……傅……”
丁春秋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战栗,不敢置信,那个被他一掌拍下悬崖,已经死去多年的无崖子,竟然还活着。
“师傅求您,让游少侠饶我一命吧,徒儿知错了。”丁春秋立刻声泪俱下。
“我的好徒儿啊,贼老天,待我不薄!”
无崖子看着游坦之,忽然畅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丁春秋听着无崖子的发笑,也跟着开始笑。”
突然
他只觉得背后的衣领一松,抬起头,那笑声已经停止,无崖子垂头闭目,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睡着了一般。
“师傅,师傅死了!”
丁春秋一惊,他想爬过去看一看,但是手脚已断。
“既然师傅死了,那么还需要你去陪一陪他了,这些年你都没有好好服侍过,也该尽一尽孝心了。”
游坦之的声音很平静,但落在丁春秋的耳朵里,不亚于狂风地震。
“不,你不能杀我,师傅已经答应放我走……了。”
“咔——”
丁春秋的声音忽然顿住,眼中血丝瞬间凝聚,耳鼻出血,一只大手按在他的头顶,一阵狂吸,几十年的功力,刹那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