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双手忽然分别抓住一根黑色精铁,双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宽大的衣衫在也遮不住那爆发的肌肉,凹凸有致,坚硬,勇猛,霸道,强大的力量感穿透衣衫,射进每个人眼睛里。
“咯——”
生铁传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牢房内的众人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力啊。
“这……真是我儿子吗?”
游骥看了一眼身边的游驹,他真的有些不敢置信,现在游坦之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了。
“大哥,别说胡话了,这不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不成。”游驹不禁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那人肚子不争气啊。
“咯咯咯——”
声音越发的频繁,那铁栅栏在游坦之的手中不比木头坚硬多少,逐渐弯曲,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可供人穿行的椭圆形大洞。
大家已经震惊的只剩下吸凉气的声音了,要不是游坦之提醒,还不知是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了。
“坦之,你见过兰儿没有?”游骥这时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有点尴尬的问道。
“嗯,见到了,还有他的情夫。”
游坦之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绿帽子就算不是自己戴,天天看着还是很别扭的。
游骥:“……”
游坦之还以为自己的便宜父亲,一定会暴怒,甚至要亲自将盛金兰给活剐了呢,但看见游骥叹息的模样,他就知道事情往往没那么简单。
“兰儿……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你一定要带她活着回来。”
游骥经此一役,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一把抓住游坦之的手臂,这是来自老父亲的恳求。
游坦之小声说道:“……,父亲那孩子……也许是假的。”
“嗯?我……不想在见到她。”
游骥还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的,游坦之不会骗他,但得到这一消息,还是忍不住脚步一阵虚浮。
“嗯,这就对了,你看她都没打算了来救你们,父亲……父亲,晕了?”
游坦之看着已经昏迷的游骥摇了摇头,一旁的游驹眼角直抽抽。
“二叔,带着父亲先离开这里。”
“这……好,坦之你……小心一点。”
游驹本来要游坦之和他一起走,但想到刚才的场景还是将这句话给埋在了心里,雏鹰已经长大,是时候展翅高飞,而不应该是限制。
看着游驹一群人消失在不远处,游坦之目光所及,就是打的最激烈的地方,是时候该做一个了结。
“锵——”
枪与剑的交锋,火花四溅。
诸葛正我满面凝重手中钢枪已经是剑痕累累。
一处屋檐之上,白玉京悠然而立,一身白衣,黑发如瀑布直达腰间,手中一柄银色长剑,寒光凛凛,任谁见了这造型都要赞叹一副好皮囊,唯独那双眼睛带着满满的邪气。
“白玉京,你的爪牙都已经被磨灭了,还是束手就擒吧。”诸葛正我再度劝解道。
“哼,不过都是一些废物罢了,区区一个青龙帮你以为我会在乎,灭了再建就是。”白玉京面轻抚长剑,面露不屑道。
“哼,白玉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宝哥杀了他。”盛金兰已经带着人马赶来,眼神看着白玉京,眼神中带着一抹刻骨铭心的仇恨。
“呵……盛金兰,就凭这个废物,不过现在的你,别有一番风味。”白玉京邪笑一声。
“哼,青龙帮白玉京,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砰砰——”
董天宝眼神凝重,手中手掌已经带上了精钢所制的拳套,双拳相撞发出震慑人心的金铁交戈声。
“是啊,早想领教一番。”
霸刀同时站出来,手中长刀已然出鞘,刀气吞吐,地上石板立刻被撕裂。
“大家小心,一起上,这家伙的剑不一般。”上官云顿看着白玉京手中那柄银色长剑,他天生就对剑很敏感,这柄剑是他见过剑气最胜的一柄,光是感知就已经刺目。
“哼,你们一起上吧,免得浪费时间。”
白玉京眼神露出不屑,剑气冲天而起,他已经率先出手,长剑挥舞,身形灵动,已经出现在了上官云顿头顶。
“十字剑!”
上官云顿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手十字剑纵横江湖,快如闪电,内力迸发两道剑光交叉挥出,隐隐像个十字模样。
“砰——”
两道剑气一瞬间相互碰撞,上官云顿脸上得意之色还未收敛,就已经僵住,缓缓低下头,胸口处一道光滑平整的剑伤贯穿。
“不可能,这是什么剑?”
他明明已经将这剑气给拦截了。
“御剑术,真是孤陋寡闻的家伙。”白玉京斜眼一笑,手臂轻挥,那缠绕在手臂的上透明丝线立刻收缩,长剑应声回到手中。
“上官兄!”
霸刀心底升起寒意,兔死狐悲,才刚一出手,上官云顿这样的剑道高手居然死了,死在那那如同活物一般的长剑下。
“霸刀——绝情斩!”
霸刀疯狂了,手中长刀震颤,刀气瞬间暴涨,这一刻他手里的不是刀而是愤怒。
“霸刀,还有些手段啊,哈哈!”
白玉京在这狂暴一刀之下,竟然还有心情哈哈大笑,即便是刀气已经到了近前,他才缓缓抬起手中长剑。
“白虹贯日——”
一剑直刺,轻柔无力,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剑,但周遭刀气瞬间被磨灭,一点白芒突现,随后剑出如龙。
“不好!”
诸葛正我神色一变,这人已经将内力压缩到极致,与他的惊艳一枪有异曲同工之妙。
“轰隆——”
烟尘漫天,阁楼在这一刀之下,终究还是不堪重负的倒下了。
但一竖白光乍现,无限延伸,犹如光剑,霸刀脸色大变,双手连忙将长刀侧身,化作盾牌,但这剑芒太快,仓猝间都来不及防守,眼看就要洞穿而来。
“噹——”
枪尖旋转,隐隐出现一朵莲花状,与白虹贯日的剑气交织,互为生灭,
丁鹏身子陡然被两股力量逼退,但身上还是不免出现好几道伤口,鲜血侵染衣衫,但总算保的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