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抬头,哪有是什么晴儿,森森白骨,空洞的眼神,明明就是一个红粉骷髅,那五根尖锐的手指深深插在他的小腹,一股阴气不停往里钻。
“你不是晴儿——”
上官云顿一声长啸,眼神变得冷冽,长剑似电芒划过,一切随风飘散,但下一秒他又出现在了一个地狱场景中。
无数的人还是鬼?被绑在石柱上,而绑他们的不是缰绳,是那一条条巨蟒缠绕着,上官云顿也在其中,他周身不能动,双手被缠,长剑也不知丢在哪里。
“啊——”
呜呜不要……嘶——”
一个黑影拿着铁钳,走到一人身边,忽然狠狠的夹住舌头,瞬间拉的老长老长,上官云顿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舌头,居然能变得这么长还没断,这不符合常理。
被夹住的那人已经疼到窒息,呜呜的叫着发不出声音,满嘴血淋淋的。
忽的,上官云顿眼神微缩,借着阴森的绿光,那人他认识,是他神剑山庄的一个新晋弟子,记得当初信誓旦旦要和他学剑的。
再转过头,惊骇欲绝,都是身边的人,还有霸刀门的人,但唯独少了盛金兰和丁鹏,只是这时的他,已经来不及寻找,因为那黑影“崩”一声,终于将那紧绷的舌头给拽断了。
“滋滋——”
鲜血从口中喷溅而出,小弟子“咕噜”没了声息。
很快就要到他了……。
“这是幻术,青龙帮二当家柳元吉,幻术大师,不要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盛金兰惊惧,但凭着对于之前收集到的信息,立刻做出判断,此时的她同样被困在一个场景中,那是她的梦魇,被白玉京侮辱的日子。
“嘎嘎,盛大姑娘今天怎么过来了,是想我们家帮主了吗?”声音忽远忽近。
“柳元吉不要装神弄鬼,我们是来谈判的。”盛金兰不为所动,希望对方可以收手。
“嘎——”
“等你们能活下来再说吧。”
…………
“义父,游公子怎么还没来,要不要再等等他?”无情看着不远处的庄子,来到诸葛正我面前问道。
“嗯,这样我们先进去,你在这边等着游公子过来,恐怕青龙帮已经收到风声。”
“好。”
“走!”
诸葛正我一马当先,带着铁手和一众捕快衙役赶往青龙帮府邸。
“义父等等……”
还没走一会儿,无情忽然凌空飞渡,从身后赶来,眼神中带着焦急道:“我收到消息,聚贤庄的人马已经被困,而且就连游公子也被白玉京打伤了,义父怎么办?”
“嗯?”
“看来青龙帮早有准备,这样铁手你带人先去想办法把聚贤庄的人给救出来,我带着无情抓捕白玉京,希望还来得及。”
“好”
铁手当即点点头,招手间已经带着部分衙役前往青龙帮大门处。
“无情我们走!”
“好”
看着转过头的诸葛正我,无情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右手衣袖下忽然多出一柄油纸扇。
轻轻一展快出残影,在手中好似化作圆形锯齿,对着诸葛正我的脖间划去,身边的捕快衙役都来不及反应,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和疑惑。
“撕拉——”
衣衫刹那间破碎,诸葛正我脖子一歪,险之又险的避过凌厉一击,但肩膀处还是被划伤,阵阵寒气在空气中飘散,鲜血渗出瞬间化作冰晶。
“义父……嘿”
“你不是无情!”
诸葛正我心中一阵后怕,看着肩头的伤口,运转半段锦鲜血立刻止住,他思绪如电,一瞬间就猜想到一人,百变星君司空摘星!
这会儿捕快们已经抽出长刀,但司空摘星速度更快,油纸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分筋错骨手。
“咔咔——”
离得最近的捕快立刻遭殃,连续不断的骨骼错位声,和一阵阵哀嚎不绝于耳。
“惊艳一枪!”
这是诸葛正我第一次使出这招,他暂时还未命名,只以最简单的枪斗术称呼,手中一杆银色钢枪,已然蓄势待发,隐隐可以看见一朵含苞待放但还未成型了花朵模样。
“诸葛正我,劝你速速离开,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忌日。”
司空摘星一直关注着诸葛正我,当他拿出这杆钢枪时,就已经脱离了捕快们的包围圈,身形一动,消失在拐角,只留下这一句话和遍地哀嚎的衙役们。
显然这是一次警告,并没有下杀手取这些捕快的性命,毕竟是朝廷的人,青龙帮还有所顾忌。
“哼,青龙帮暗地无恶不作,采生折割,劝你尽快自首,免遭杀身之祸。”诸葛正我并没有追击,因为追不上,反而使得自己这边乱了方寸。
“也不知道无情那边怎么样了?”诸葛正我眼中闪过深深的忧虑,但是一想到游坦之他的心底稍安,现在只有先抓到白玉京,一切才有可能结束。
……
无情还在这边等待,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影已经出现,身材高大,相貌英武。
“无情姑娘,游某来晚了。”
无情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刚才游公子还不是这身衣服打扮呢,还有腰间的长剑也不见了,但她没有细想,有可能是回家的时候顺便换了一件呢,这不是什么大事。
“游公子,我们快赶过去吧,义父已经先行一步了。”
离得近了,无情眉头一皱,游公子身上那种好闻的气息不见了,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但时间紧急她来不及细想。
身后游坦之歪了歪脖子,手指轻轻活动,关节咔咔作响,看向无情那白皙的天鹅颈,还是第一次掐这么嫩的,要不要先玩一玩呢,嘿嘿……。
“杀了再玩也一样,免得多事儿。”
短短瞬间,“游坦之”已经想好了,就在手臂对准前面毫不知情的无情,准备雷霆一击时。
“游公子!”
无情在前方一声轻喝。
背后的手掌本来就快要触碰到的瞬间,一下子收了回去,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游坦之眼神带着疑惑,怎么无情身后的那家伙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啊,难道是便宜父亲在外的私生子,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不稀奇,游骥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少爷,那家伙怎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田二犯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