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害怕的说话都哆嗦了。
一边哆嗦一边认清了现实。
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我说,我现在就说,我……我嫉妒林鹿呦能上了贵族学校,我的女儿却上不了,所以我就想为做一份体检报告,因为贵族学校的家长们比较看重学生的健康和品行。
所以我发了投诉信,到了董事会说明林鹿呦的母亲不检点,林鹿呦身上也有病,这样就可以让家长们联合起来抵制林鹿呦,学校方面承受不住压力自然会将林鹿呦退学。
呜呜呜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得罪了各位少爷,求求各位,就把我当个屁放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针对林鹿呦,也不会在背地里做什么了,你们可以监督我,我一定说到做到的……”
傅景川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抹电光石火般的灵光。
他开口问道,“林鹿呦的母亲在哪?”
闻言。
林夫人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慌乱,“我我我不知道。”
傅景川笑笑,“行,那就在这里做客吧,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送你回去。”
话音落下。
傅景川走到了白大褂男人面前。
抬起脚。
轻轻的踩在了白大褂男人的胸膛上。
越发用力。
白大褂男的脸上,爆发出了几分疼痛难忍的表情。
傅景川轻轻嗤笑,“做医生不讲医德,那为何要做医生?要么你主动请辞,要么我把你做过的事情捅到你们医院董事会。”
白大褂男人权衡利弊,自己主动请辞的话,还给自己留下了一份颜面,最起码自己去其他医院,应急的时候只会说自己承受不住医院里的重大的工作量,所以才辞职的。
如果对方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部捅到了医院董事会,那么自己一定会将被辞退,到时候自己在医疗界的名声,就全部毁了,想要再找下一份工作的话也将会难如上天。
所以白大褂男人很是上道的开口说道,“少爷请放心,我回去就主动请辞,既然是我做错的事情,我就应该付出代价。”
傅景川轻轻的哼了一声,“行,算你识相,滚吧。”
听到这句话,白大褂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妙音。
欣喜万分。
赶紧爬起来,对着傅景川的方向磕了一个头,然后马不停蹄的跑离了这里。
最终。
房间里只剩下了林夫人一个人。
林夫人又渴又饿,加上惊吓,浑身像是虚脱了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
林夫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的看过去。
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楚辞。
楚辞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直接蹲在了林夫人旁边。
低声笑了笑,“还没想好?还是不打算开口?让我猜一猜你为什么会不开口呢?毕竟投诉的事情那么简单就承认了。
是不是因为你把林鹿呦的母亲已经折磨的不像样子了?所以才不敢开口的?还是怕你丈夫对林鹿呦的母亲旧情难忘,你拴不住你丈夫,所以不敢开口?”
林夫人被渴的喉咙里都快冒烟了,看着楚辞手里的那瓶矿泉水,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楚辞笑着问道,“想喝呀?”
林夫人立刻点头。
楚辞笑着打开了那瓶矿泉水。
当着林夫人不停的吞咽口水的面,轻轻的倒在了地上。
纯洁的水,瞬间被肮脏的地面所吸收。
林夫人心疼的眼睛都快要炸裂了。
楚辞说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开口说吧,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用一个秘密来换自己一条命,仔细想想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负隅顽抗,你也可以想着让你丈夫来救你,但是我向你保证,在你丈夫找到你之前,你们早就阴阳两隔了。”
林夫人咬着牙说道,“杀人是犯法的。”
听到这话。
楚辞只是扬了扬唇角笑了起来,“没错,杀人是犯法的,我那几个哥哥都已经超过十五岁了,但是我没超过呀,我今年才十三岁,就算我杀了你,我又能怎么样呢?”
林夫人脸上布满了惶恐的表情,“就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楚少爷要走上杀人的道路吗?”
楚辞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想呀,但是某些人不识抬举,那我就没办法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头,我当然要帮你打开地狱之门了。”
林夫人咬咬牙。
楚辞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了,还忘了跟你说了,我那几个哥哥呢,怕你在这里无聊,所以善心大发,想要让你女儿来陪你,你乖乖等着,你女儿很快就能到了。”
听到这话。
林夫人彻底的乱了,“不要,不要绑架我女儿,我说,我现在就说。”
楚辞挑眉。
林夫人涕泪俱下的说道,“不是我不说,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那个女人的确是在我手里,我把她关起来了,但是在两年前,她……就忽然消失不见了,我明明用铁链子锁着她,但是……她就是像是凭空消失了,这两年我也一直在派人寻找,但是毫无下落……”
楚辞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没有骗我吧?”
林夫人连忙点头,“你觉得我现在还敢骗你吗?我在你的手上,我女儿又即将要到你的手上,为了我女儿,我也不可能骗你们啊。”
楚辞点点头,“行吧,我出去请示一下,看要不要放你。”
楚辞出去之后,把林夫人的话告诉了傅景川和时家兄弟。
傅景川看向时淮南,“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
“你干嘛去?”
“回家睡觉。”
“……”
深更半夜。
林夫人才被放开。
出去一看,四周都是玉米地,林夫人吓得两腿瑟瑟。
急忙就要往楚辞的车上爬。
结果被楚辞一脚踹下去,“几个花生米儿就醉成这样?还想上我的车,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不配。”
林夫人硬着头皮说,“可是这里都是玉米地,那么黑,我一个人要怎么走出去?”
楚辞笑,“玉米地算什么,你诬赖人家小姑娘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人家小姑娘要怎么从生命的黑暗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