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语:“……”
她原本是真的怀了感激之情的。
毕竟女孩子的小衣服要天天换洗,她自己身上的已经穿两天了,觉得特别不舒服,在这个时候,桑乾给自己带来了几身,简直就是雪中送炭,袁妙语也是真的很感激。
结果随着桑乾一开口——
所有的感激之情,都被这两句话刺的荡然无存,飘飘忽化成了一阵烟,风一吹就彻底的没有了。
袁妙语拿起沙发上的购物袋,一言未发,沉默着直接上楼去。
等袁妙语快要走上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
楼下又传来了某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老七,你听说过卸磨杀驴的故事吗?过来,我给你讲讲。”
老七是桑乾的其中一个保镖,“没听说过。”
袁妙语脚步微微的停了停。
就听到身后传来更加阴阳怪气的声音,“卸磨杀驴就是说,从前有一条憨厚老实的傻驴,还有一个心狠手辣,心肠歹毒,没有爱心,自私自利的女人……”
袁妙语:“……”
真是够了。
有的人真是做了好事,都不能让人感谢,反而全是咬牙切齿,人家都是做好事不留名,他是做好事不留情面儿。
等到袁妙语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
老七站在桑乾旁边,“然后呢?”
是桑乾不悦的抬起头,“然后你个大头鬼!赶紧滚蛋!”
老七:“……”
非要讲故事的是你,现在发火的还是你,阴晴不定的,是到更年期了吗?
当然。
这句话老七肯定不敢当着桑乾的面说。
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的琢磨一下。
老七退下去之后。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袁妙语又一瘸一拐的从楼上下来,手里拎了其中一个袋子。
下来之后。
一言未发。
直接把袋子扔给了桑乾,“这个应该是你给其他女人买的,送错了,还给你。”
说完之后都没等桑乾问一句,又匆匆忙忙的再次上楼了。
桑乾捏着袋子愣在原地。
半晌之后才骂了一句,“娘的!老子给谁买?老子屋里到底几个女人,老子自己没数?”
一边骂骂咧咧的。
一边从购物袋里面掏出了里面的那一身衣服。
结果——
桑乾终于知道袁妙语为什么要扔给自己了。
这几块布料……
冷不丁的想到了,之前在商超里导购员说满八万块钱会送一身衣服,就送的这几块布料?
桑乾扯开。
看着越是该知道的地方越不遮挡,越是不该遮挡的地方越遮挡的小衣服,嘴角轻轻的抽了抽。
一把攥在手里。
拿着上楼。
敲开了袁妙语的房门。
手里还拿着那件衣服,“这是送的。”
袁妙语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桑乾大妖大摆的走进去。
把衣服放在床边上,“既然内衣是按你的尺寸买的,送的衣服肯定也是按你的尺寸买的,我那些女人没有你这么平的,所以这衣服她们也穿不上,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袁妙语:“……”
走着走着。
转到了洗手间。
看到几身衣服已经被泡在盆里,桑乾看了一眼袁妙语包着创可贴的手指,幸灾乐祸,“洗衣服的时候,伤口泡的挺疼吧?”
袁妙语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结果桑乾转回来之后就躺在了袁妙语的床上,很不要脸的说,“你我是扯了证的夫妻,就算我睡你床上,也是天经地义,法律允许的事情,你也没有资格说不,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睡了。”
袁妙语:“有病!”
说完就要去把泡的内衣简单的洗出来,晾上。
桑乾看着袁妙语一瘸一拐的背影,嘴角那玩味儿的笑容缓缓的消失。
女人就是心狠。
有的女人。
呵呵!
禽兽不如!
——
凌晨。
桑乾一个人躺在床上,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在沙发上睡的女配。
气得牙根都痒痒了。
干脆爬起来。
打算出去找找乐子。
没想到刚到客厅。
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外面闯进来。
桑乾无奈的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受伤了?”
一股血腥味儿,顺着风一起吹过来,冲到了桑乾的鼻翼之间。
桑乾打开客厅里的灯。
就看到周山额头上的一个血窟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现在还在流血。
桑乾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自己去拿医药箱。”
周山轻车熟路的去找到了医药箱。
放在了茶几上。
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
桑乾坐在对面,“怎么回事?”
周山沉默寡言,沉闷的说道,“被那小丫头片子用烟灰缸砸的。”
桑乾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可真是……老子睡的女人,比你见的女人都多,也从来没有哪一回像你这样狼狈过。”
优越感顿时出来了。
周山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睛深深的说,“还不是你非要让我答应一个月。”
桑乾噗嗤一笑,“别跟我说未来一个月你天天都要这样生活?你听我一句劝,女人的情感无非就分为两种,一种是精神上的,一种是肉体上的,既然你们开始就开始在肉体,那你就不要去追求精神上的原谅,你只要让她在肉体上原谅你,那就足够了,这需要你做什么呢?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做!”
周山:“……”
桑乾说道,“你的勇猛,和那丫头片子对你的恨,其实是成反比的,你越勇猛,那丫头骗子就会越来越喜欢你,一个月的时间啊,让你免费睡一个女人,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是在给你谋福利,你还怪我喽?”
桑乾的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股让周山十分不悦的感觉。
但现在周山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办法做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看周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桑乾也没什么意思,“我出去找乐子了。”
周山提醒,“你老婆还在楼上。”
桑乾呸了一声,“老婆提供不了的服务,还不允许别人提供?走了——”
桑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
只留下周山自己,在额头上贴了一个中号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