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霍相思都快要哭了。
周山也不遑多让。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
也或许是因为早晨的缘故……
反正——
就异常的尴尬。
两人慌忙的眼神，四目相对，更尴尬了。
霍相思吞了吞口水，“我不是故意的……”
周山竟然还回了一句，“我知道。”
霍相思：“……”
霍相思：“那个……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下去？”
周山：“……”
周山：“要不你先出去？”
霍相思的脑袋好像错搭了一条线，这个时候竟然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你一个人行吗？需要我帮你吗？”
说完这话之后。
霍相思的手掌心的灼热和碰触的感觉，好像更深刻了一层。
霍相思闭了闭眼睛，“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早上好像，很多人都经常……就是……”
周山的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嗯，别说了，你先出去，好吗？”
霍相思哦了一声。
下意识的松开手。
手心里的那股灼热感似乎还在，霍相思的两只手用力的搓了搓，“那我先出去了。”
说着。
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似乎此时此刻的霍相思，和那天在车上，将手伸进周山裤兜里，不愿意拿出来的霍相思，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周山微微的摇了摇唇角。
脑海中全部是关于小姑娘那生灵活现的表情。
手掌缓缓下移……
等周山出来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霍相思立刻扭头问了一句，“结束了？好快！”
周山的眉头狠狠一跳。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小姑娘脸一红，立刻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快，我的意思是说你很快就出来了……也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反正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周山笑着走过去。
忍不住拍了拍小姑娘的脸。
霍相思脸色一变。
一把抓住了周山的手腕，翻开周山的手掌心，一言难尽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洗手？”
周山：“……”
霍相思立刻嘤嘤嘤，“你竟然用你刚刚摸过你兄弟的手来摸我的脸啊啊啊——”
周山下意识的要去捂住霍相思的嘴。
看到自己的手之后。
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拉着霍相思出去洗脸了。
——
周山第一天上班。
酒厂里的老板姓魏，叫魏青峰，三十五六岁左右，顶着个地中海，挺着个啤酒肚，人看起来不错。
周山在车边等装货的时候，魏青峰拿着两瓶矿泉水走过来，扔给了周山一瓶。
周山说了声谢谢。
魏青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周山，“你就是新来的司机吧？”
周山点点头。
魏青峰笑了笑，“我是这里的老板，你刚刚来有不熟悉的地方就去找小郑，小郑跟了我很多年了，主要就是负责你们运输这一块，不管是车坏了，还是酒吧那边赖账，尽管找他。”
周山再次颔首。
魏青峰拍了拍周山的肩膀，“年轻人，好好干，表现好的话，以后会给你更重的任务，当然工资也会加上去，前两个月主要是让你熟悉一下这边的路线，所以给你开了五千块，等两个月之后你把这边的路线跑熟了，知道最短路，送货送的快了，会给你提到八千块，然后每个月会按照一定的比例给你提成，跟着我干，绝对亏不了你。”
对方说了这么多的话。
如果自己一句话不说，似乎显得有些不好，周山嗯了一声，“多谢老板。”
魏青峰还要开口。
小郑忽然跑过来，“老板，刀哥来了。”
魏青峰脸色迅速变了。
这位刀哥似乎是魏青峰的一个大客户，“赶紧带我去！”
小郑带着魏青峰迅速走远。
周山一个人站在原地。
继续监视着工人往车上送酒水。
等到酒水装满了货车的车厢，负责人过来给了周山几个地址，每个地址的后面写着酒店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包括酒店需要的酒水的数量，让周山去送。
周山随手拿出了一个小本。
就要抄。
负责人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耐心的说，“我觉得你拍一张照片比较方便。”
周山手下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顿，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的手机没有拍摄功能。”
负责人：“……”
这也不至于吧？
那种最低端的智能机也就不到一千块钱，上网拍照都可以啊，这人还真是……像山顶洞人一样。
——
事实证明。
没有一部智能机，的确不行，帝都的路弯弯绕绕，更何况周山来到帝都的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工作，并没有过多的出去过，所以对于帝都的路况十分陌生。
周山特意在中途的时候买了一张关于帝都路况的地图，可地图也不能实时监控，所以就遇到了很多施工的路段，周山就只能原路返回。
所以一来二去。
本来应该是在下午五点之前送完五家的酒水，现在只送完了三家。
车厢里还剩下了一半的酒水。
天已经开始变得朦胧黑了。
天一黑。
路上的路标就很难看清楚，更让周山觉得困难。
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相思的声音。
周山劳累了一整天，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心里突然间就放松了，“嗯？”
霍相思在那边说，“我已经把小小接回来了，我们在路上还带了饭，你回来直接吃饭就好了，不用再买饭菜。”
周山沉思半晌，轻轻咳嗽一声，“我工作还没结束，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霍相思哦了一声，“那你忙，我和小小先吃饭，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山：“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霍相思：“嗯嗯，那你不要太累了哦，注意身体，累坏了我会心疼的，周哥哥再见。”
挂断电话之后。
周山深吸一口气，先给剩下两个酒吧里的老板打电话说了一下，幸好两边还有储存的酒水，所以不会特别耽误事，周山这才继续摸索道路。
在他开出去这条街之后。
亮起了车灯。
而就在距离自己车前二百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姑娘。
正双手叉腰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