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呦特意给小朋友回复了。
虽然知道小朋友肯定用的是周山的手机。
当时周小小手术成功之后,周山就和林鹿呦说了。
后来周小小出院,他们兄妹两人又专门到了工作室,守了一个多星期,才刚好碰到林鹿呦去工作室视察,周山又说起了那一百万的事情,说一定会还上,然后就带着周小小走了。
从那以后,林鹿呦就没有见过兄妹两人。
接到了周小小的拜年消息之后。
林鹿呦立刻回复了她——
——小小,新年快乐,希望你在新的一年健康快乐,心想事成——小鹿姐姐。
林鹿呦哈天连天。
也是熬不住了。
扶着扶手上了楼,傅景川从浴室里出来,“不看了?”
林鹿呦已经躺在了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大大的肚子更是隆起一个很夸张的弧度,倒是更显得小姑娘细胳膊细腿的。
傅景川走过去,轻轻的给小姑娘按摩着脚丫子。
忍不住皱眉,“怎么都六个月了,身上还是一点肉都没长?”
林鹿呦眯着眼睛。
舒服的哼哼唧唧,“大约光长肚子了,反正每次产检医生都说我们家的宝宝正常,医生还说,我可能就是那种怀孕也不会胖起来的体质,不过,上一次主任说,他以前见过一个孕妇,怀孕半个月的时候还是很瘦很瘦,到了最后一个月,才像是吹气球一样胖了起来。
我希望我是上一种,主任说,吹气球一样胖起来,会让妈妈身上多很多肥胖纹,即便是最后减肥减下来了,身上也会留下弄不掉的妊娠纹,话又说起来,当妈妈,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吧!”
傅景川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现在还没有到孕后期。
傅景川就经常看到,小姑娘白天走的路多了,晚上脚丫子就会肿起来,上一次产检的时候,医生说宝宝的胎位看起来有些不正,现在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小姑娘心里就已经担心的不得了,坚持每天走楼梯,想要让宝宝顺过来。
傅景川虽然身为儿子,但是毕竟没有经历过母亲怀孕生产的过程,所以即便接受过书本上的一些知识,因为没有亲身实践过,也无法做到真正的,耳濡目染,感同身受。
但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
亲眼看到一个小豆芽在一个,小姑娘的肚子里越来越大,逐渐的膨胀,子宫大起来,挤压的小姑娘身上的,其他器官都被迫上移,这也是孕吐反应的主要原因之一,傅景川心里这才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了做母亲的不容易,也是这半年,傅景川和傅夫人,说的话都多了。
揉了半个多小时。
林鹿呦用脚踢了傅景川一下,“你去帮我放洗澡水,不要太烫了。”
以前没怀孕的时候小姑娘洗澡,那洗澡水烫的要命。
但是自从怀孕之后再用那么烫的水洗澡,会身体不舒服。
所以林鹿呦现在只能用温度低一点的水洗。
习惯了一个温度之后,换一个更低的温度,总觉得身上洗不干净似的,但是为了宝宝,也只能坚持着。
傅景川站起身。
绕到小姑娘的身边的小姑娘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去给你放,还放花瓣吗?”
林鹿呦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怎么简单怎么来,我已经困的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傅景川进去浴室。
下一秒钟。
林鹿呦冷不丁的从床上坐起来。
飞速的走到飘窗前面。
从飘窗上拿了一个大大的玩具抱枕。
直接坐到地上,把玩具抱枕胸前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包辣条。
一边开辣条,一边不停的往浴室门口看。
确定傅景川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林鹿呦不放心的喊了一声,“二哥,要不你帮我放一下花瓣吧,把花瓣撕的碎一点——”
浴室里面传来了傅景川的应声。
林鹿呦大口大口的吃着辣条。
这种辣条是和林鹿呦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样的,是苏清歌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两人已经吃了一小箱了,傅景川和宗野都不知道。
林鹿呦咽下最后一口,把垃圾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床底下,要等到明天出去的时候带出去,然后迅速打开了窗户,在房间里喷了空气清新剂。
然而傅景川出来之后,还是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怎么有股垃圾场的味道?”
林鹿呦故意使劲的闻了闻,“有吗?我怎么没有闻到?你是不是刚刚在洗手间里闻到什么了?快进来帮我洗澡吧。”
傅景川却在原地一动没动。
盯着小姑娘半天。
忽然抬脚朝着飘窗走去。
林鹿呦心里咯噔一下。
还好。
傅景川只是拉开了飘窗,“窗户怎么开了?难道是外面的气味飘进来了?”
说着就要关上窗户。
林鹿呦连忙说,“都已经飘进来了,你现在关上窗户,岂不是把味道都关在房间里了?会熏到宝宝的,先开着吧,你快来帮我洗澡,我刚刚身上都出汗了,再晚一点,都要腌出汗臭味来了——”
她拉着傅景川走进浴室。
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傅景川看不到的地方,小姑娘得意洋洋的勾起了嘴角。
给林鹿呦洗完澡。
把人抱出来。
傅景川躺在床上,念着关于胎教的故事,把人哄睡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林鹿呦从自己怀里挪出来,给她抱了一个抱枕,自己却是小心翼翼捏手捏脚的下了床。
走到了飘窗前。
拿起林鹿呦的玩偶,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包辣片,两袋薯片,一袋虾片。
都是平时被傅景川管制的垃圾食品。
傅景川一只手拿着这些垃圾食品,一边转过身,无语又宠溺的看着熟睡的小姑娘,半晌,又把东西悄咪咪的给她塞了进去。
算了。
她觉得自己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偶尔吃一点也没问题的。
小心翼翼的放下之后,傅景川又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来了,吃干净的垃圾袋,彻底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把东西放回到原位去了——
她闹,他就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