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哎呀一声,“这是暗搓搓的秀恩爱呢?真是噎死我等单身狗了。”
傅景川淡淡的扫了一眼。
后者立刻怂哒哒的捂上了嘴巴。
傅景川有关于新公司的事情,说了几个要点之后,一些人才从书房里出来。
林鹿呦正好也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时淮南之后,就把手里的一根头发递给了时淮南。
时淮南接过去,“要是检测结果真如我所愿,那就太好了。”
林鹿呦嗯了一声。
现在自己是妈妈唯一的亲人,如果妈妈在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亲人,和自己一起来爱护妈妈,多好啊!
小姑娘心里也充满了对前景的希冀。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妈妈的身体也会好起来。
一切都会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傅景川和林鹿呦一起把时淮北时淮南兄弟两人送走,傅景川拉着林鹿呦的手,在青石板小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如今想起来两个人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度过过这样悠闲闲适的时光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甚至有些事情可以让两个人记一辈子。
林鹿呦抱着傅景川的胳膊,小脸在傅景川的胳膊上蹭了蹭,“二哥,我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散过步了,上次散步的时间,好像过去了好多年似的,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
比如说前往大洋彼岸X国,结果碰上了X国发生战乱,再比如说被关到圣路易斯波托西这个城市最大的古堡里面……
再比如说,亲自见证了关于一场亲情和信任的崩塌,更比如说,他一个人在两天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林家的三口人没了,而现在林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林鹿呦想一想这些事情,心里就忍不住的唏嘘,“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管住自己的欲望,都可以遵纪守法的话,那该多好,那么这个世界上会避免多少悲剧的发生啊?”
傅景川轻轻地叹息一声,“可偏偏,有的人的理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厚重,欲望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勾引,让他们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可是做了错事的终究要受到惩罚,哪怕是过去了四五十年,依旧如此。”
——
盛决的判决书很快下来了。
那么多的违禁品。
当然不可能让他活着。
盛决执行判决的那一天,帝都下了一场小雨,监狱提前打电话给傅景川,说是家里人可以去认领遗体,而盛决填的自己家里人是傅景川,傅景川直接告诉警察局弄错了。
但是当盛决被执行之后,傅景川还是开车去了一趟监狱。
不是去认领遗体,而是因为傅南山已经无数次地提出申请,想要见他,傅景川接到了来自监狱的无数个电话,那便好说歹说,还说傅南山最近有自杀的倾向,让傅景川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过来见他一面。
傅景川没有告诉任何人。
可没想到在监狱门口,却是碰到了傅夫人。
“妈?”
傅夫人的肩膀上背了一个大一点的包包,看到傅景川,“你来干什么?”
傅景川把监狱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傅夫人。
傅夫人嗤笑了一声,“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要见你?一起进去吧。”
傅景川默默的跟在傅夫人的旁边,也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会来?”
众所周知。
最讨厌傅南山的人就应该是傅夫人。
傅夫人恨不得傅南山可以把牢底坐穿。
眼下。
傅夫人主动探望傅南山,的确有些不对劲。
傅夫人神秘的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就像心里憋的坏似的。
两人进去之后被带到了一间房子里,两名狱警对着两个人说了一句稍等。
然后就出去带傅南山了。
大概过去了两分钟。
戴着手铐的傅南山被推了进来,傅南山看到里面的傅夫人,同样的也惊讶了一下。
所以根据他的表情,傅景川基本上可以确定傅夫人今天来到这里,不是傅南山提前约的。
傅南山讪讪的笑了笑,“你怎么也来了?”
甚至还有些感动。
不枉大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没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傅夫人还是主动来看望自己,傅南山想到这里,忽然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的羞愧。
甚至不好意思抬头去看傅夫人,“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是我……对不住你,你一个人把三个孩子带大,辛苦你了,如果……”
傅南山说的自我感动。
傅夫人立刻说,“打住打住。”
傅夫人快要笑了,这是什么情况?傅南山主动和她认错?
也不看看她要不要接受。
再傅南山疑惑的目光下,傅夫人直接拉开了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协议。
第一张A4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离婚协议书。
傅夫人把离婚协议书推了过去,公事公办的说,“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看一下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签字吧,你名下也没有任何的财产资产,你也不用怕,我会分你的财产和资产,而我名下的财产和资产你一分也别想要,我希望你今天就可以签字,速战速决,不要因为这点破事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我也不是很想,一次一次的往这里跑,毕竟不是很吉利。”
傅南山直接傻眼了。
自己刚刚还处于愧疚状态,而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一脸懵逼,“你……”
傅夫人风情万种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别我了,赶紧看一下协议书,你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赶紧签字。”
傅南山手指颤抖着翻开了面前的离婚协议书,“以前,我那么想让你和我离婚,你就非要咬着和我的婚姻不放,我以为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傅夫人直接呵呵笑了,“以前之所以死活不愿意和你离婚,是因为我就要让孙悦当一辈子的小三儿啊,年轻的时候是小三,老了之后当老三,我不会把傅夫人这个位置让出来,因为这个位置对于我儿子很重要,我守的不是傅夫人的位置,而是日后属于我儿子的全部财产。”